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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王夫人想都沒想,衝上來給了樂正樂一個巴掌,在場的人都愣了,丫鬟婆子也都噗通跪下,神情尷尬,不知進退。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姐姐幹了什麼事,什麼醜事?你姐姐她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干,她是被人陷害的!”

王夫人厲聲呵斥,與方才苦苦哀求的模樣判若兩人。

“夠了!”樂正洹開口呵斥。

“她是你的女兒,你一手將她帶大,當初既然選擇了入宮,就要想到這樣的後果,你們真以為那榮華富貴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嗎!

若不是你一手促成她入宮一事,她又怎會早早便要丟了性命!真是婦人之見,她是丟了皇子性命的人,你現在讓我去求皇上,皇上不難受嗎?皇上和太后都盼着這個孩子!

這是她的命,沒辦法了,皇上沒有株連將軍府,就算是仁慈了!”

樂正洹像瞬間老了十歲,樂正樂卻是挨了一巴掌後震驚不已,從慣着她,寵着她的母親,竟然出手打她。

“那就去求求罹王妃,老爺,罹王妃是靈兒的姐姐啊,總不會不管吧?老爺,咱們去罹王府求求罹王爺和罹王妃,咱們羽兒定會幫她妹妹的,她們姐妹關係向來要好。”

“二夫人,是誰告訴你,本王妃和靈嬪關係要好的?呵呵怕是被什麼風言風語欺騙了吧!

本王妃自得靈嬪手下留情,沒有被打死,如今嫁給了罹王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本王妃在府中事事以王爺為重,二娘,有什麼事,就去問王爺吧!”

罹王府前廳中,看着二夫人一副親生母女的模樣,想要討好樂正羽,別說是樂正羽本人了,就是一旁站着的丫鬟們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二夫人難道不知道自己面上的笑有多麼假么!

“樂正將軍,或許本王應該隨羽兒叫將軍一聲父親?”即墨罹對着樂正洹開口。

“什麼將軍不將軍的,早已不是了,怎麼敢當王爺一聲稱呼,王爺真是折煞老夫了,這次靈兒的事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不該上門叨擾,可是若能留她一命,老夫感激不盡吶!”

樂正洹在即墨罹銳利的目光下,不知該說什麼好,王夫人在家跟他說羽兒和靈兒關係要好,可現在這情形樂正洹有些覺得後悔,他今日不該來的吧!

“羽兒,靈兒可是你妹妹啊,你可不能不管她。”二夫人看樂正羽油鹽不進,便撒起了潑。

“是嗎?二娘,這是要賴上我罹王府了?吳管家,告訴我二娘,上一次咱們府里怎麼將那無賴打發的。”

吳管家上前一步,根本不用得到罹王爺批准,親自上前,恭恭敬敬的站在樂正羽身邊作揖。

“是,娘娘。自然是拔其發、撬其牙、毀其面、割其舌、斷其腿,最後丟出去的!”吳管家面色不該,如跟樂正羽彙報今天多雲轉晴一樣輕鬆自在。

二夫人滿眼慌亂,後院女人哪見過這樣殘暴的行徑,一會兒護着頭髮,一會兒捂着臉面的樣子,讓眾人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門外范卓走進來,繞過旁人徑直走到樂正羽身邊,恭敬的叫了聲“師父”,隨後附在樂正羽耳邊說了些什麼,又向即墨罹的方向行了禮,便神色如常地退出去了。

這女人,在將軍府過得連狗都不如,現在在罹王府倒是得了勢,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都是瞎了眼了嗎!果然是一輩子的奴才命!這個痴傻的禍害,罹王府的人竟都這樣尊敬她,態度還那樣恭敬。

二夫人心裡一股無名怒火,妒火,慢慢燃燒起來,還說什麼事事以王爺為主,方才那下人進來,竟是先向她走過來,這時候就不以王爺為主了!這女人,這是刁難她呢!

二夫人氣得滿眼冒火,鼻腔里熱辣辣的疼,這個痴傻兒!要不是她從前好心給她一口飯吃,她哪裡有機會享受這樣的生活?

這個狗東西,果然跟她娘一個模樣,她的靈兒,馬上就可以誕下皇子了,還可以當皇后的,這個下賤的東西,竟然還敢嫉妒她的靈兒,是吧?是嫉妒的吧?

“父親,先回去吧!這件事還是先不要插手的好,事情遠不止這樣簡單,還望父親做好準備。”

樂正羽不着邊際的話,讓正要邁步的樂正洹心裡一頓。

二夫人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被將軍府的下人抬回府上的,讓隨性的樂正洹老臉沒處放,回到府上只吩咐人找了大夫,便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不再去理會王夫人。

在他的印象中,錦繡是個乖巧可人的溫柔的解語花,現在怎麼變得這樣不知禮數,還學會了在人前撒潑鬧事的把戲!錦繡自然是王夫人出嫁前的閨名。

“主子,是這樣,要不要將此事傳揚出去?”

京城一處茶樓里,鷹揚站在樂正羽身邊,挺拔的身影幾乎將坐着的樂正羽罩住。

“不用咱們費心,自然有人勞心,這件事隱門再不要插手,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們還有其他任務,這樣”

樂正羽在鷹揚耳邊這般那般地說了她的計劃,鷹揚面露驚訝,喜出望外直點頭。

這一年的第一場春雨來的格外遲,天氣已經回暖好一段時間,春雨才淅淅瀝瀝的敲打在各家各戶的窗柩上,夜裡無聲無息、貴如油的毛毛細雨不斷飄落。

“哇!這空氣真是清新啊”樂正羽早早起床,舒展着四肢,貪心的將純天然無污染的空氣吸入肺內。

“王妃,這是今年第一場春雨呢!”紫衣站在旁邊也儘力呼氣吸氣。

“王妃,您今日真的要進宮啊?”綺兒在旁說著話,將帕子遞給樂正羽。

樂正羽眼裡几絲玩味閃過,唇角輕勾,“這麼久還不去看看我那個妹妹,會被人說閑話的。”

這邊樂正羽在丫鬟的服侍下,換上厚厚的宮裝,貼鬢拈花,珠釵碰撞,甚是悅耳。

在罹王爺的書房裡,暗衛跪在地上,心裡發怵,自己這事做的對不對啊?是不是自己果真太老實了?王爺說讓自己暗中保護王妃,那王妃昨日跟那個陌生的男人見面,自己也應該跟王爺稟報的吧?

可是王爺自聽了他的話,就這樣將正在書寫公文的筆含在嘴裡,一動不動,這都半個時辰了,這到底是怪自己呢?還是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