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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今日幾時回來?”樂正羽走出院子,活動活動自己僵硬的手腳,看着前面忙碌的丫鬟婆子,開口問道。

如今這天氣入秋了,夜間的秋風還是有些涼意的,風直往人衣袖裡鑽,樂正羽正暗自想着,是時候準備一些過冬所需的衣物了。

“王妃,王爺遣人吩咐了,今晚會回來用膳,估計差不多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老奴這就去準備!”隨着管家嬤嬤的一聲通報,樂正羽飄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不必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為他準備晚膳!”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她很自然的說道。

“啊,王妃要親自下廚嗎?是是是,老奴這就着人準備食材。”那嬤嬤驚得忙不迭的跑去。

樂正羽在廚房忙了好大一陣,這是來了這個時空後,第一次親自為別人下廚。

曾經她也就是,從聽說書先生口中聽聞,素手為他洗手做羹湯的故事,竟沒想到,如今還落到了自己身上。

朝堂上,彈劾即墨罹殘忍暴利的摺子,在皇上的案頭飛來飛去。甚至有幾日,即墨皇觸目所及的方寸之內,皆是丞相一黨彈劾罹王爺的奏章,讓皇帝心裡直罵歐陽業這個老東西,真是不識眼色,真不給他省心。

自從罹王爺回到京中,御史言官的筆便再也沒有停過,每日上朝之時,二皇子一派和罹王爺一派吵吵鬧鬧,簡直把皇帝的金鑾殿當成了叫罵的菜市口。

無奈之下,即墨皇也只得學習自己兒子那般,任你吵得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動的心態。

在即墨罹的面前,這幫朝臣真是沒有絲毫耐心,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看看現在這些叫罵的眾人,怕是肚雞腸到連個雞蛋都放不下罷!

即墨皇頭痛症被吵得愈演愈烈,疼痛讓他氣血上涌,伸手抓起一把摺子,不管台下是誰,胡亂朝着下面爭吵的眾人便砸了下去。

被砸到的人也不說話了,御史言官們也停筆了,爭吵不休的朝臣也紛紛匍匐在地,一聲都不敢吭,只有一邊坐着的罹王爺,還是那副懶散的模樣,涼涼地看着殿上的一切。

“怎麼不吵了?這裡是那街邊的菜市口嗎?你們瞎了眼了么!好好給朕看清楚,這裡是朕的金鑾殿,朕養着你們幹什麼?真是一群無德無能的烏合之眾!退朝!”

即墨皇是真的生氣了,不是平日里的甩袖離去,而是慢慢的掃過他們眾人,帝王的威壓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惴惴不安。

“聽說最近皇上的頭痛症又犯了,朝上整日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也太不像回事了,陛下是該生治理一番了。”眾人三三兩兩的,走得較近的大臣們相互議論着,慢慢走出宮門。

即墨罹從宮中出來便直奔自己的王府,他已經忙碌了一天,他好想那個已經成為自己王妃的女子,好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中秋剛過,府內的大紅燈籠還未拆下,濃濃的節日氛圍也讓這諾大的王府平添了些許溫馨。

“王妃呢?”即墨罹邊往樂正羽房裡走,邊問着尾隨而來的穆青。

“王,王妃不在屋內”站在門口的丫鬟戰戰兢兢地向即墨罹稟報着。

“不在屋內,那在哪?”即墨罹狐疑的問道。

“王,王妃在廚房”未等她說完,眼前便不見了自家王爺的蹤影。

“砰”的一聲,廚房的門應聲而開,樂正羽正仔細查看着那最後一道紅燒鯉魚,被這突然的一聲,驚得看向門口。

“罹,你回來了?你快去等着,飯菜馬上就好了,快去外面等着,”邊說還邊把他推了出去,並一把將門關上。

門外的即墨罹獃獃的站着,腦中自動回放着剛剛開門見着的一那幕,此刻他的心裡五味雜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突然的不熟悉卻不排斥的心情。

‘她在下廚嗎?為自己嗎?為自己親自下廚?’想到此,即墨罹一天的疲憊不堪頓時化為虛無。

等到最後一道菜擺上桌,她開口道:“罹,你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好吃?不會啊,這菜我做過很多次了。”

說著樂正羽狐疑的拿起筷子,準備將盤中美味放入口中,即墨罹一把抓住樂正羽的皓腕,棲身上前吻上了正欲開口她。

唇舌交接,這一吻令樂正羽猝不及防,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放大版的俊臉。

可她,竟生不起一絲厭惡,只是胸腔里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片刻之後,在樂正羽即將窒息之時,他魅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羽兒,今晚我們洞房,可好?”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人悸動不已,饒是樂正羽這樣定力十足的人,此刻也聽的傻傻地直發愣。

隨後他一把抱起還未回過神的女子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喂她:“我們來嘗嘗羽兒的手藝,今晚怎麼有興緻親自下廚了?”

此時的樂正羽還在回想着剛剛他說過的那句話,他說“洞房?”

自己真的沒有聽錯嗎!要洞房花燭?她木訥的隨着即墨罹一口一口的動作,嘴一張一合的吃着食物,眼睛卻直直地盯着男人的側臉。

“愛妃吃好了嗎?這樣緊緊盯着本王,是等不及了嗎?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融入風中,夜色也因月下男人歡快的情緒,隱隱跳動着,好不得意。

屋內維帳潑撒,紫檀木床上男人緊緊擁着懷裡嬌玲瓏的人兒,看着她膚如凝脂,唇角輕輕揚起,即墨罹感覺體內一股灼熱四下散開,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奔涌而出,四肢百骸不受控制般的想要索要身下的人兒。

即墨罹富有磁性地聲音低低響起:“羽兒,給本王,好嗎?”

他輕輕地問着,男子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女子的臉畔,痒痒的,讓人想要抓住些什麼,樂正羽隨着他綿延不絕的吻越發麵紅耳赤,張着嘴要說什麼,然而憋了半天只說出一句:“罹,我我有潔癖”

樂正羽有所顧忌,她不想在這種三妻四妾的爭風吃醋里迷失了自己,她此生只想活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