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慕晚風靠近，孔燁便揮手間，揚起一股氣勁，將其打飛了出去。
砰！
慕晚風撞在傾塌的木石堆里，千鈞也跌落一旁。
“就這點本事嗎？再來！”
事到如今，除了那塊詭異的晶石，值得孔燁心提防外，慕晚風已經黔驢技窮了。
既然不能讓他屈服跪倒，那孔燁便折辱他，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慕晚風拿起蓋在身上的磚瓦，隨手扔了出去，又從廢墟堆里爬起，撿起千鈞，蓄勢沖了過去。
砰！
這次孔燁加重了力道，打得慕晚風飛出了十幾丈，連肋骨都斷了不知多少根。
慕晚風嘔出幾大口血，狼狽地爬了起來，嘴角剛牽扯出一抹笑容，便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沒種的老東西，你倒是殺了我啊？”
啪！
他剛完，眼前便是一花，一個巴掌重重落在了臉上，人也跟着側飛了出去。
這一巴掌，打得他腦子裡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險些沒暈過去，好半才回過神來。
他猛甩了幾下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目光找到孔燁後，又勾起一抹帶血的笑容。
“喲？咳咳！你能不能使點勁兒？難道力氣都被那些個老女人掏空了嗎？”
啪！
又是清脆響亮的一巴掌。
慕晚風倒在地上，足足過了十幾個呼吸，才堪堪爬起，又連續栽倒了兩次，才站穩腳跟。
“老東西，你……”
啪！
這次他話未完，便被孔燁一巴掌甩翻在地。
孔燁一腳踩在他腦袋上，使勁揉搓了着，獰笑道：“，怎麼不了？接着啊！”
慕晚風原本有些俊俏的臉上，頓時被砂石劃破，血流如注。
寒露在一邊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它明白，自己並不是孔燁的對手，上去幫忙也於事無補。可是就這麼離開，它又有些不忍心。
這麼些時日以來，人情世故它也懂得了不少，又豈會不知慕晚風之前所的，完全是在忽悠自己？
不過，慕晚風待它很誠摯，也教會了它很多東西。
若是這麼一走了之的話，那就太不是人，嗯，不對，它本來就不是人，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慕晚風見寒露還沒走，一臉猶豫地杵在原地，頓時就有些急了。
他知道，孔燁只是在報復，一旦泄憤完後，肯定會殺了他，然後騰出手來對付其他人。
他頂着孔燁的腳，稀拉這眼皮，拚命給寒露使眼色。
寒露看到後，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抱着白無瑕轉身離開了這裡。
楚寒煙和任萬里對視一眼，沖對方點零頭，控制着剩餘活着的靈獸，帶人跟上了寒露。
在他們心裡，白無瑕遠比慕晚風重要得多，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孔燁瞥了眼灰溜溜退走的邪教教眾，並沒打算去追。
他只殺慕晚風，放走了其餘人，這算是給零情面，留下轉圜的餘地，不至於將來鬧得太僵。
只要白無瑕不死，白明空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慕晚風，跟他跳腳急眼。
至於白無瑕，陰謀詭計倒是無人能及，但僅憑這一點，現在還真奈何不了他。
慕晚風待人走後，心中很欣慰。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這座青山，並不是他。
“啐，”吐了口血沫子，他含糊不清地道：“老動西，沒力去了嗎？泥也就呸，呸在老呂人哼上使力去……”
孔燁抬起腳，又一腳踏了下去，將慕晚風整個腦袋，都踩進霖里。
咔嚓！
隨後他又是一腳，踩在慕晚風左手腕上，緊接着，抬腳落下，抬腳又落下，反覆着一寸一寸往上踩。
直至慕晚風整條手臂的骨頭，都被他踩碎後，忽然覺得少零什麼。
仔細想了想後，發現原來是沒聲兒，他又一腳將踹在慕晚風身上。
慕晚風身體拽着腦袋，從坑拖了出來，滾出好幾丈外，就是一頓猛咳。
他極力忍受着疼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額前分不清血水還是汗水，混着泥土糊了一臉。
孔燁見他如此凄慘模樣，得意地狂笑道：“哈哈哈！慕晚風，你不是要給本尊準備棺材嗎？”
“你接着猖狂啊？又是地火，又是雷，這次還有什麼手段？你全都使出來看看啊？”
慕晚風蜷縮在地上，滿臉血污，宛如一隻煮熟的蝦米。
孔燁緩步走了過去，又是一腳下去，踩得他腳踝扭曲上翹。
慕晚風強忍着，愣是沒有坑出聲來，只是死死盯着孔燁。
孔燁往上挪了一點，效仿方才的做法，再次落腳下去，隨着咔嚓一聲，踩斷了一節腿骨。
慕晚風眼皮猛地一抬，隨後緩緩地閉上，竟是暈死了過去。
孔燁哼了一聲，罵道：“沒用的東西！本尊剛覺得有點意思，就堅持不住了！”
他彎腰俯身，就要將慕晚風提起來，帶回凌霄閣好好折磨。
然而，慕晚風眼睛又猛地睜開了，右手光華一閃，聚寒冰心再次出現，猛地拍向了孔燁的胸口。
啪！
這次孔燁的動作更快，在還未被凍住之前，揮出一巴掌打在其手腕上，將聚寒冰心拍飛了出去。
他直起身子，一腳踩在慕晚風膝蓋上，笑道：“本尊就知道你狡猾，早就防着你這一手了。”
慕晚風面如死灰，這次是真的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了。
孔燁又一腳即將落下時，傳來了一道清冷，包含着憤怒的喝止聲。
“夠了！”
香雪蘭臉色煞白，一手持劍，一手背着身後，拳頭拽得死死的，指甲都陷進了肉了。
方才她與聚寒冰心沒有直接接觸，所以經過這麼長時間，身體已經恢復了過來。
雖然仍舊有些僵硬，但對話和行動，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迎着孔燁看過來的目光，極力壓抑着情緒，冷聲道：“再怎麼，我與他也曾同門一場，懇請……閣主別再折磨他。”
這聲閣主，叫得孔燁渾身舒坦，饒有興緻地問道：“哦？那你待如何？”
香雪蘭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不想再看到他，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