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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濤又犯二了。

沒有多少人能夠在市足球賽還未開打之前,拉了一手的仇恨值。

沒見周圍本來看戲的球隊們,全都斂了笑容,敵意滿滿地斜視他們嗎?

北京隊球員們諸如齊飛翼、賈嘉等大一新生菜鳥們,無一不捂着胸口,一臉驚弓之鳥狀兒,嚇得不敢動彈。

能把本來中立的球隊們全推到敵隊陣營……隊長,你這手段也是沒誰了!

卻聽琅濤見怪不怪道:“不管我們是不是堅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什麼的,總之,在市足球賽還未結束之前,除了本隊球員,其餘全是對手!這才是市足球賽你們就嚇成這樣了,那要換成大足聯賽,你們豈不是要嚇到站不起來了?趁現在多多鍛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再者說了,我就不信他們能坦然做到放棄手中的冠軍,微笑地祝賀對手繼續前進——這是現實,你們以為是漫畫嗎?!反正我做不到!我無法做到我們輸了,還要笑臉祝福對手,想想我就生氣!我絕不理會什麼失敗者要維持風度翩翩的形象問題!”

蔣必勝咽了咽口水,弱弱地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球隊輸了呢?”

琅濤目光一凶,殺氣滿滿地喝道:“那我們到時就齊體聚在這裡抹脖子吧!”

“……”蔣必勝哭喪了一張臉,“你是說笑的吧?”

“你看我像說笑的嗎?!”一點也不在意眾人的驚恐,琅濤昂頭宣布,“我在此立誓,要是我們拿不下市足冠軍,我們就集聚安門廣場抹脖子!”

真的輸了比賽,大足聯賽就會泡湯,那所謂的“拿下大足冠軍後能與女神交往”的諾言也就失效了……人生沒了女神,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更何況琅濤的夢想也會因此而中斷,這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中二的琅濤就算抱得女神歸,也依然想拿個大足冠軍,權當補償一下女神——琅濤可還記得,女神從來沒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都是他琅濤強買強賣來着。

吳澤君看不過去,啪地輕拍琅濤的腦門,無語道:“要抹脖子你自個兒去抹,別拉上我們,我們頂多揮刀自宮當太監——我還想多活幾十年呢!”

一眾北京隊球員們內心淚流滿面:吳老大,我們也不想當太監啊!

琅濤眼神堅定,口吻嚴肅,申明道:“不,我們是一支整體,要抹脖子一起抹。”

吳澤君:“……”

吳澤君又覺手好癢,很想狠撓琅濤的腦瓜子,但他強行忍住了。

嘖~當初真不該同意琅濤是隊長!這傢伙得了中二病,一發病簡直放棄治療!

吳澤君冷笑,卻沒再反駁。

琅濤只當吳澤君默認了!

一眾北京隊球員們也不吭聲——

明顯也同意了。

琅濤滿意地點了點頭。

北京隊球員們心聲:現隊長和前隊長都很熊,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也很絕望啊!

龍有彥憋了一口氣,面色難堪地溜了回去。

他再也不犯傻了。

他是腦袋被門板夾了,才向琅濤通風報信!

事實上,關他啥事啊?——他巴不得琅濤倒霉,誰讓琅濤讓他不止一次出醜過?

抿了抿嘴,龍有彥決定不再挑釁琅濤,而是靜靜地旁觀他將來如何吃癟。

完全把周邊的火花視線當成享受的琅濤示意隊友們欣賞台上的表演。

眾隊友們只好打起精神,索然無味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不知過了多久,台上的表演總算落幕,這就意味着公布市足球賽排賽的時間了。

果不其然,表演者們下台,領導大人上台,宣布了各組的具體分賽情況。

琅濤等人得知他們的對手是首都師範大學分校,頓時安心了。

嗯,這所學校沒啥名氣,應該不太強吧?

琅濤等人耐着性子等待領導大人公布完畢,又在一句“市區球賽開幕儀式到此完圓幕後”,跟隨本隊的儒教練,和其他球隊一樣,陸續地退場了。

連打探首都師範大學分校足球隊情報的工夫都沒有,北京球隊全體成員包括儒教練,皆去尋找附近的診所,免得坐校車返回學院時而落下了裘保保。

在附近的一家診所里,琅濤等人很快地找到了裘保保和楊菲。

儒教練示意琅濤等人陪着裘保保,而他則獨自走到醫生的面前,一位中年男性,詢問他有關裘保保的手傷,得知裘保保手傷並無大礙,只需靜養三個月。儒教練終於鬆了一口氣,並替裘保保報銷了治療費用。

見到裘保保的兩隻手腕用紗布裹得像球一般,北京隊球員們心疼極了。

瞅着裘保保,琅濤頓感微妙:雖說是他強行要求裘保保本人退席而去治療手傷的,但他卻不由地瞟向了一角的薛林,想到薛林當初也是手傷了,卻寧可堅持到昏厥,且現今他和他的球隊被淘汰了,他本人也是傷員,卻沒像裘保保那樣,受傷了就退出球賽,而是寧可作替補也想參加球賽……

就沖這點,薛林比裘保保強。

至此,琅濤對薛林心生一絲敬意,再也不因他是“跳槽”而輕視他了。

裘保保淡笑道:“讓你們擔心了,我不疼,真的。陽樂該高興了,因為他有伴了……只可惜,我的大學足球生涯到此結束了呢。”

是的,裘保保大四了,再過幾個月就要畢業了,屆時別說世青杯了,連大足聯賽都沒法參加了——最後一次市足球賽,裘保保終是要錯過了。

楊誠誠作為裘保保的替補,悶不作聲。

裘保保瞅向楊誠誠,微微一笑,說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楊誠誠悶悶地保證,“我會竭力全力,踢好球賽。”

“謝謝。”裘保保輕輕地說。

楊誠誠心中鬱悶,沒法說些勸慰之話。

千言萬語哽在心頭,楊誠誠自知熱愛踢球之人卻無法踢球的那種難受,偏偏還要壓抑自身,強擠笑容,免得教人擔心——這種近乎極致的控制力,更教人心疼。

這時,儒教練走來,出聲道:“校車快來了,我們返校吧?”

眾人欣然同意,都沒玩耍的興緻。

於是,劉風陪同裘保保,和眾人一起離開診所。

走到車站附近,校車準時到來。由於薛林、楊誠誠和楊菲與琅濤等人並不同校,因此琅濤等人便和薛林、楊誠誠和楊菲依次道別。

薛林、楊誠誠和楊菲目視琅濤等人登上校車,揚長而去。

“要不要散一散步?”薛林對楊菲提議。

“好。”楊菲興緻勃勃地問,“去哪兒?”

“等一等!”楊誠誠沉着臉插話,“加我一個!”

薛林斜視楊誠誠。

楊菲腦子還沒轉過彎兒,爽快道:“沒問題~咱們去首都師範大學瞧一瞧吧?”

楊誠誠:“……”——妹妹,你不曉得那所學校在外區嗎?!

“不如去首都學院看一看吧?”薛林溫和地建議,“我讓想你參觀我的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