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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有彥被琅濤當頭一頓炮轟,臉都氣紅了。

他也曉得自己突兀地跑來,的確不大合適。

他被琅濤嫌棄,純屬自找——

但他忍不住啊!

他素來就對落彩依抱有好感,可惜落彩依為了琅濤,三番四次地拒絕了他,兼之莫先生的強勢插足,令他不僅敵視琅濤,也忌憚莫先生——今次,他本想趁着落彩依返校的時候,來個偶然相逢,可憐他卻沒找着人!

他也夠硬氣,硬生生地轉悠半天,讓他瞧見了落彩依去追琅濤的畫面。爾後,他悄悄地尾隨而來。如今,他又恰見琅濤和莫先生鬧翻,還弄個對決,這頓令他忘卻了他對那倆人的厭惡之感,衝動地喊出聲來——他得承認他心急了:他害怕他們只是隨便說一說,過後即忘!

頂着琅濤刀子一般的目光,龍有彥他忍了: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跟土包子較真!

“你們找我當證人,如何?”龍有彥厚着臉皮自薦。

——虧他說得出口來!琅濤嗤之以鼻:這傢伙再如何裝成好人,都是不懷好意!

莫先生挑剔地打量龍有彥,高傲道:“你有什麼資格當證人?”——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出現在落彩依的面前?!敢情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龍有彥讀懂莫先生的眼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冷哼道:“那好,你們隨便找個證人——不管是誰當證人,都與我無關!再者說了,即使你們不找,也沒什麼,反正對決什麼的,也作不得准,誰會在意你們遵不遵守!”

琅濤和莫先生一愣:原該不需要的證人被龍有彥一激,倒是顯得無比重要起來。

琅濤和莫先生的情況與當初琅濤和吳澤君的有所不同:他倆一位是學生,一位是大佬,又不在一處,沒法聯繫不說,真的對決了,卻沒守約,那就可笑話了:到時沒個證人見證,和誰說理去?

找個證人,好歹表示這個對決至關重要,也算表個態度——問題是:誰找好呢?

找莫先生的人?琅濤不依;找琅濤的人?莫先生亦是。

作為第三方,龍有彥既不附和琅濤,也不親近莫先生,兼之他還是某位大佬的獨生子,反而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

瞪着龍有彥,琅濤橫看豎看,看他特別礙眼,恨不得再找他單挑,教他怎樣做人——但是不行啊!他現階段腳疼,真要比試,勝負不太好說!

琅濤暫時不慫龍有彥,快速地思考:龍有彥這麼做,到底圖的是什麼。

——對龍有彥而言,究竟有什麼好處?琅濤想不通:假如他贏了,莫先生就會退出;就算他輸了……呸呸呸,他絕不會輸!他怎麼能輸?!

琅濤拒絕去想自身輸了的情景。

總之,不管結果如何,這對龍有彥沒有直接的影響呢?

拋開龍有彥對他沒有威脅這一想法,琅濤定了定心:說到底,決定結局走向的是落彩依——只要落彩依仍選琅濤,琅濤就有信心處理好這次麻煩!

“我沒意見!”思忖良久,琅濤開口。

莫先生盯着琅濤,也道:“行。”

龍有彥便道:“我在此作證:北京體育學院足球隊的隊長琅濤和娛樂圈的音樂界名流莫百山對決!以市足冠軍為準,誰能拿下市足冠軍,誰就放棄落彩依!由於莫百山……先生不會踢球,他會僱傭球隊和琅濤所在的北京球隊進行PK!”

——說白了,這都構得上是球賽里的黑幕:讓莫先生僱傭球隊,可不就是讓他僱傭與北京球隊踢球比賽的對手們嗎?……那與插手市足球賽有何區別?!

眾人心知對決的實際意義,選擇默不作聲,不便拆穿。

琅濤和莫先生不動聲色地聽完,各伸出一手掌來,相互一拍——

對決成立!

“很好。”見他們沒想過毀約後的處罰,龍有彥好心地補充一句,“誰若違約,我會讓我老爸幫你們免費宣傳,屆時你們會如何,那便不關我的事了。”

琅濤和莫先生看向龍有彥,又驚又喜又怒:驚的是宣傳一旦傳開,違約之人的名聲可算毀了,那比罰款還嚴重;驚是的龍有彥的腦袋瓜子挺好使,想得也周到;怒的是龍有彥真會自作主張,讓他們沒法反駁!

“行了,這下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滾了。”琅濤沒好氣地趕人,實在不想和他同行。龍有彥抿了抿嘴:心想:囂張什麼,等你輸了比賽,有你哭的。

龍有彥敢當證人,自有他的打算:如果琅濤贏了,莫先生會退出,龍有彥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如果琅濤輸了,龍有彥同樣不虧——

琅濤輸了更好,和莫先生相比,龍有彥挺有自信:家世都差不多,他比莫先生專一多了——總不會比老男人還差吧?!

……望了一眼低眉的落彩依,龍有彥悻悻地離開。

見龍有彥走得沒了蹤影,琅濤轉過身來,又對莫先生說:“閑雜人等走了,接下來該談談我的條件了——我的條件也不高:你不準再對我所認識的人出手!”

言下之意:對他出手就無妨?

“好。”莫先生爽快地應下,“為了證明我的誠心,你的教練和隊友我會想辦法治好他們——很快,我保證。”

“那就好。”琅濤斜視莫先生,“決戰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許再強迫彩依!”

莫先生隱晦地掃視落彩依,眼裡划過一絲志在必得,鬆口道:“行!”

“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一步?”

該辦的事都辦完了,琅濤示意吳澤君等人準備跑路。

在莫先生的同意下,琅濤他們快步地走出VIP包廂。

琅濤他們走得飛快。

琅濤都顧不上腳疼,只想早點遠離莫先生——

走到老遠的地方,琅濤他們才停下了腳步。

落彩依擔心地望了望琅濤,欲言又止。

琅濤忙道:“我腳不疼,沒事。”

說完,琅濤踢了踢腳,顯示他無恙。

落彩依一言不發,她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麼話才好。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寂靜的氣氛沒能持續很久,孔鷹拍了拍胸脯,打破了微妙的尷尬,“方才看你們鬥嘴,我都不敢插嘴——你小子真行啊!敢和莫先生叫板,沒被他弄殘,真是你祖輩燒了高香!……”

孔鷹直視琅濤,恨不得朝他胸口揍幾拳,出一口悶氣。

但在端木綠的無形壓力下,孔鷹很快地打消這種念頭。

“這回我沒用處了。”經歷此次的遭遇,孔鷹再也不想和琅濤他們產生任何瓜葛,免得他產生心理陰影:不是每個人都能從容地應付一代大佬的,“我回校了啊?有機會我們再見面。”

說罷,調轉方向,朝大門跑去——

此時門外早已瓢潑大雨,孔鷹也顧不上了。

眾人都來不及阻止。

“他跑了。”落彩依靜靜地望向門外,“原來已在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