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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資料很詳細,交待了有關薛林嗑藥一事,此是人為操控?——有人蓄意抹黑薛林,想給大足聯賽製造一些麻煩,對嗎?”又是那位眼角充滿魚紋的白髮伯伯,將一疊厚厚的紙張放在會議桌,並且怒拍會議桌,“說好足協不準掉鏈子,怎麼?看來我人老言輕,有人等不及了,想挑戰足協的底限了?”

新銳投資商郭東坐至最拐角,隨眾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輪流地瀏覽文件。

二十餘位男女統一穿着簡單的深色制服,個個不苟言笑,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在此對比之下,白髮伯伯的怒斥分外響亮,翻文件的聲音都被蓋了過去。

足協會議室里,又上演一出大戲,一如白髮伯伯所言:有人中傷大足聯賽的天才守門員薛林——說他嗑藥,才會擁有顯眼的撲球表現,以至於他守門從未失分!

聽完那名白髮伯伯的發言,坐在最正上方的半白頭髮男人挑了挑眉,說道:“那麼,依你的意思……?”

“此風不可長!足協改革就從這裡開始!”白髮伯伯怒髮衝冠,“上次莫百山又如何?照樣被撤職,龍有錢也不例外——他是足協的一份子又如何?是龍氏集團的董事長又如何?難道因為他的影響力太大,我們就必須無動於衷嗎?”瞟了一眼角落裡的郭東,白髮伯伯加重了語氣,隱晦地提醒:

“他既犯了錯,也不能不管!一次也就罷了,我卻聽過他似乎做了不少見不得人之事——這次,定當重查!足協缺少他的攢助又怎樣?莫非要解散了?國內有實力的贊助商可不止他一家!”

白髮伯伯堅定地表明立場:證據確鑿,誰也不準求情!

一臉社會菁英的中年婦人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欲言又止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罰龍有錢先生?”

白髮伯伯奇怪地瞥了中年婦人兩眼,似是奇怪她沒反對——想了一下,白髮伯伯道:“罰款!開除他足協的身份!並向眾人公布他的不法行為,還要給薛林一份補償!薛林被調查這麼久,也夠可憐的了。”

中年婦人嘲諷道:“你對薛林倒挺上心。”

“薛林是一位天才守員。”白髮伯伯說得好不實在,“國足本來就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年輕球員,咱們要不呵護,也不怕天才球員們會夭折。”

中年婦人翻個白眼,不陰不陽道:“如你所說,國家地多人廣,只要耐心一些,還怕找不着天才球員?——你太小題大作了!”

“我小題大作?”白髮伯伯差點跳了起來,“你能你上啊!我要求也不高,給我找兩個像薛林這樣的天才守門員,我當眾給你賠禮道歉!”

中年婦人一噎,說不出話來。

——或許外國有許多個薛林,但在國內,只有一個薛林!

地中海髮型的大叔見中年婦人吃癟,馬上圓場道:“行啦,白老,您就別吵了,讓旁人瞧見,像什麼話啊?——她也是口誤,你別跟她較真啊!”

大鼻子叔叔撇嘴道:“你們是不是和龍有錢串通好了,盡替他說好話,就像當初為莫百山說一樣——啊~抱歉,我失言了,我開個玩笑,你們千萬別介意啊!”

地中海髮型的大叔和中年婦人飲了一口茶,齊齊地表示打住。

白髮伯伯吹鬍子瞪眼睛,亦沒和他們爭執了。

見罷,半白頭髮男人趁機發話道,“那麼,我們來討論一下龍有錢的最終處罰吧?依白老所言:罰款且開除他是足協的身份,向眾人公布他的不法行為,轍掉薛林的調查,允許薛林踢球——各位有異議嗎?”

白髮伯伯率先地應道:“無異議!”

大鼻子叔叔也道:“無異議!”

在場人們面面相覷,紛紛道:“無異議!”

“很好。”半白頭髮男人在紙上寫寫畫畫,“我們再商討該讓龍有錢罰多少款吧?”

……以上,便是北京球隊返回學院後的當天下午發生的——

作為北京球隊的領隊,郭東相當負責:剛將北京球隊安全地護送回來,自己便立即動身,帶着相關的材料,直奔足協那兒。

開門見山地找到白老,白老聽完郭東的舉報,當機立斷找到上報——於是,不到半小時,足協成員們通通集合會議室,走馬上任地開會!

開會的結果也意外效率,讓郭東大感意外。

郭東挑了挑眉,愉快地期待明天的到來。

——薛林,希望我的這份禮物,能夠讓你感到驚喜!

……下了地鐵,北京隊球員們坐上校車,相繼地返校,除了琅濤和落彩依、吳澤君和秦思雨。

北京隊球員們也很理解這兩對小情侶:趁着這次機會,趕緊把誤會解除才好——途中,蔣必勝蔣哀怨地望了望頭也不回的方素以及和她一起下車的方玉,悲傷再度逆流成河:

唉~何時才能追到方素呀?

托着下巴,蔣必勝思考要不要探望林若津去:似乎很久沒見林若津了啊?

楊菲、楊誠誠等人也因下車了。

讓人驚奇的是,楊菲滿面笑容,楊誠誠則一臉苦瓜:方才,楊菲說薛林可能會歸隊,楊誠誠則哀嘆楊菲長個心眼,免得再被薛林騙了——楊誠誠太理所當然了,被楊菲一頓狠揍!

楊菲可從不認為薛林騙她。

學院近在眼前,吳澤君卻拉住秦思雨,對眾人打個招呼道:“我有事要和阿雨說,你們先走吧?——放心,晚點我會護送阿雨回校。”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啦啦隊少女們說的。

“巧了,我也想和彩依約會。”琅濤搶先一步,一把拉走落彩依。

劉雲撫掌,嘆為觀止道:“青春啊~你太浪漫了!”

眾人聳了聳肩,各自活動,轉眼便跑光了。

幽靜的小道。

“你走慢點,你走慢點。”沒了外人,落彩依想要掙開琅濤的牽手。

琅濤放慢腳步,卻一把抱住落彩依,問道:“你原諒我了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問?”落彩依輕聲地說。

“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琅濤滿頭黑線,“你說過,等我們回校了,你才會和我說話——你現在應該不生氣了,對吧?”

“是的,我不生氣了。”落彩依嘆氣,“和你置氣,更顯我像個傻瓜。”

“我才是傻瓜。”琅濤傻笑,“謝謝你!有你陪伴,我很高興。”

——更重要的是,你不曾生我的氣!

落彩依抿嘴一笑,也驚奇她和琅濤才真是“雷點大,雨點小”的典範。

——就算琅濤偶然意外地忽略了她,她也氣不了多久。

琅濤趁機再擁抱落彩依,光明正大地佔便宜。

落彩依也不惱,任由琅濤抱着,抱着。

“對了,秦思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琅濤小心翼翼地開口。

落彩依一僵,不由地陷入回憶。

寂靜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