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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別舉着刀了。也不嫌累得慌!”李奎勇拿着東西進來,

周長利和小四、三眼這才舒了一口氣,周長利道:“由不得我們不謹慎一點,上次就差點被堵在被窩裡面了。”

“我在信箱裡面看到你留的紙條才知道你們在這兒,你們也躲的夠遠的,我一大早出發一氣兒騎了三個多鐘頭,趕緊給我弄點水,渴死我了!”周長利卸下手裡的東西,找了個凳子坐下,喘氣道。

三眼手腳麻利地倒了一杯水:“給,奎勇哥,您趕緊喝點兒熱水暖暖身子!”

“還是三眼機靈,把包打開,給你們帶了點吃的。”李奎勇笑道。

三眼趕緊打開包袱,拿出裡面的烙餅子,樂道:“還是奎勇哥心疼我們,我們已經吃了好幾天地瓜了,天天放地瓜屁。”

邊說邊把手裡的餅子遞給周長利和小四。

周長利接過餅子,喜不自勝道:“奎勇哥,你再不來我們就要斷糧了,之前偷了老鄉一袋地瓜也快吃完了。”

“就是怕你們冬天弄不到糧食,我這才想辦法弄到這些餅子給你們送過來。”李奎勇喝了半茶缸熱水,才稍微緩過來。

周長利一會兒功夫吃下去半張餅子,才歇了口氣:“哥,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小四這次惹的禍怕是有點大了,王進軍他們滿世界都在找你們,現在千萬別出面。”

“放心吧,哥,我們知道輕重,萬不可能出去的。”周長利保證道。

“行,你有分寸就行,我還得趕回去,夜裡不好趕路。”

“哥,你慢走,我送送你。”

李奎勇推上自行車,正準備上路時,突然停下來:“對了,差點忘了,我這兒還有一封信給你。”

說著,他從書包里掏出牛皮紙信封,遞給周長利。

周長利接過信迅速看了眼,連忙問道:“哥,這信怎麼到你手上的?”

“昨兒有個姑娘冒冒失失地找到我家,說是找不見你人,讓我轉交給你。這姑娘中國話說不溜,倒是挺漂亮的,是你什麼人?”

“哥,你還是別問了,一言難盡。”

“嘿,你小子還一言難盡,得,我也不問了,你自己悠着點,別辜負了人家姑娘!”

“哥,你趕緊走吧。”

還沒等李奎勇走遠,周長利迫不及待地打開信:

長利,

見字如面,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到你了,也沒有收到你的信了,我聽夏李說了你們打架的事情,很是擔心,希望能夠見你一面。附帶了一張紅色娘子軍舞票,請務必前來,不要讓別人發現,我在座位上等你!

愛你,

蘇達

周長利看過之後把仔細地將信揣在懷裡,他心情有些複雜,有蘇達這個姑娘在為他擔心他感到特別溫暖,可是讓蘇達為他擔心他又有些愧疚。

他久久無法平復心中的情緒,在小學校院子里來回溜達,時不時將信和舞票拿出來查看,最終小心地將信和舞票收在懷裡,回了屋裡。

“今天這個三體的故事就講到這兒啊,後面劇情,明日請早!”

鍾躍民家客廳裡面聚集了十來個青年,正聚精會神地聽他講故事,正上癮呢,紛紛不滿道:

“哎呀,越民,後面到底怎麼樣了呀,外星人到底收到信號沒有啊?”

“越民,你繼續說啊,我們還沒聽過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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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啊,在講一段兒吧!”

鍾躍民理都不理:“今天娛樂時間已經過了啊,大家自己去看書吧。再說了,創作是很耗費精神和時間的,我現在必須休息一會兒,不然後面的故事也都沒了!”

周曉白也在。

等圍着鍾躍民的眾人散去,周曉白才湊近道:“越民,你說,真有外星人嗎?”

“誰知道呢,宇宙那麼多星星,總歸有那麼一兩顆上面會有智慧吧。”鍾躍民看着書隨口應道。

周曉白有些氣苦:“你最近怎麼老是躲着我?”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和你說話,你怎麼都愛答不理的?”

“我和所有人說話都是這樣的,沒什麼特殊啊?”鍾躍民抬頭看了一眼。

“我在你眼裡和其他人都一樣?”周曉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冒出來這句話。

“嗯?”鍾躍民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周曉白心裡一緊,不知如何是好。她慌忙從兜里掏出兩張舞票:“紅色娘子軍重新上映,票很難得,你和我一起看吧。”

“紅色娘子軍?”鍾躍民驚訝道,他突然想起來原著中,在紅色娘子軍演出當晚李援朝等人對周長利的圍堵。

“嗯,你要和我一起去嗎?”周曉白心裡很緊張,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為這種事情緊張。

但是鍾躍民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件事情上面,他有點擔心原著中的事件是否會重複上演。

他應道:“謝謝你的票,我會去的。”說完,就匆忙離開。

鍾躍民把鄭桐叫道一邊:“現在有長利的消息嗎?”

“這小子藏得特嚴實,所有人都沒有他的消息。怎麼了越民?”

“沒有消息就好。最近李援朝什麼動靜?”

鄭桐想了想:“這倒不清楚,他之前八月出了風頭,最近蠻消停,你怎麼想起來他了?”

“我擔心他是不是要對長利動手。”

“沒聽說李援朝和長利有什麼過節啊,最近都是王進軍那小子在串聯對付長利啊?”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要出事兒?你最近盯着點王進軍和李援朝,有事兒告訴我。”

鄭桐點頭應道:“成,我讓人盯着他們。”

遠處的周曉白看著鐘躍民和鄭桐在聊天,恨得直牙痒痒,這個鐘躍民眼睛瞎還是故意裝傻,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她又恨自己不爭氣,沒出息,老是忍不住觀察鍾躍民的一舉一動,她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

越想越生氣,周曉白一跺腳,拉着羅芸道:“羅芸,走,我們回家!”

羅芸詫異道:“平時你不到天黑不走,今天怎麼了?”

“我身體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會兒,你別問了,走不走?”

“走走走,我的姑奶奶,服了你了。”

兩人相伴離開,鍾躍民瞟了一眼,又繼續看書。

過了沒一會兒,李奎勇的弟弟突然站在門口拍門,鍾躍民看他腰上系著白繩子,心想咯噔一下:“魁元?”

“躍民哥,給您報個信兒,我爸爸下午走了,後天入殮,我哥讓我給您說一聲。”

鍾躍民道:“節哀,代我問候一下你哥,我後天一準去。”

“哎,哥,我走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