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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鍾躍民全部免單的承諾,何大勇算是放開了手腳,“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一樣給我來一台!哎呀,躍民這個公司產品還真挺豐富的,電腦、電視、收音機、錄音機、遊戲機······啥都有!還都挺好看的!”

“躍民那是哥們兒,有你這麼坑哥們兒的嗎?還啥都要?!”李奎勇鄙視道,“你還真打算不給錢啊?”

“給啊!”何大勇老臉一紅,“分批慢慢給,不行嗎?”

“那你是不是還準備還躍民人民幣啊?”李奎勇戳破他的小心思。

“美元多貴啊!”何大勇道:“躍民不會介意的!”

······

當何大勇和李奎勇在拌嘴的時候,鄭桐還在那兒研究瓦力郵箱系統,瓦力之家的經理陪着。

“這叫什麼郵件?為什麼可以傳輸文字?”鄭桐好奇道。

“這叫電子郵件,通過網絡通信系統傳遞信息。”經理介紹道,“瓦力創新實驗室創造出了最好用的郵箱系統,現在全世界潮流達人都在用呢!”

鄭桐想了想問道:“那是不是可以聯繫到世界上每個人呢?”

“理論上只要對方有計算機連入阿帕網,我們就可以聯繫到對方。”

“為什麼說是理論上的?”

經理聳聳肩,“現在阿帕網也沒有普及,絕大部分人都還沒有連到網絡中呢!”

“意思就是說很少有人能夠使用網絡?”鄭桐道。

“世界上除了美國和歐洲的一些國家,其他地方都是網絡的荒蕪之地,即使在美國,也只有政府機關、大學實驗室、大企業才有網絡。”經理指了指參加夏令營的小孩兒,“瓦力之家提供專門的網絡供他們學習,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鄭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鍾躍民給國內捐贈了那麼多計算機,也是想讓國內計算機教育跟上美國吧。

······

“怎麼樣,聽說你們每個人都置辦了不少好東西?”

鍾躍民在紐約招待了鄭桐等人,他在紐約長灘買了一個小別墅,今天也算是正式開伙。

“儘是些電器和電子產品,好多都是從你們公司拿的!”何大勇道:“回頭我把錢給你,你們那個經理死活不收錢!”

“喲,大勇,我得重新認識你一下,怎麼這麼自覺了?”鍾躍民笑道。

何大勇憨笑:“嘿嘿······那什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是不是,也要允許我進步進步嘛!”

“拉倒吧,他那進步都是讓奎勇懟的!”鄭桐揭他老底道。

“嘿,怎麼說話呢!?”何大勇惱火道:“哥們兒好不容易追求一點進步,讓你說成這樣!”

鄭桐道:“好好好,不說,不說成了吧!那你先把錢給躍民!”

“那個,那什麼,回國再給!”何大勇看著鐘躍民,“躍民,回國給你可以吧?”

“你丫別給躍民使眼神兒,躍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給,是不是?”李奎勇奚落道:“就你東西拿得最多!”

“嘿,那是躍民回了郵件,讓我拿,我才拿的!”何大勇臉上掛不住,“你們倆要面子不拿,擱這兒擠兌我!”

“嘻嘻,他們幾個真好玩兒!”坐一旁的秦嶺突然笑了出來,“吵來吵去的,跟小孩兒一樣!”

“你看你們,讓秦嶺笑話了吧?”鍾躍民趕緊打圓場,“趕緊坐下來吃飯。錢的事兒提都別提,哥們兒現在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哎,這話我愛聽!”何大勇笑道,“你們看看,要說人躍民發財呢!你瞧人家這胸懷,這大氣!”

“你誇我就誇我,幹嘛忘我胸口指啊?隔着這麼老遠的你都能指到,你手夠長的啊!”鍾躍民打開何大勇的手,無語道。

“哈哈,太逗了!”秦嶺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何大勇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那什麼,太高興了,都是太高興了!”

“還有更高興地事兒呢,我準備帶着秦嶺回國一趟,你們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們捎回去。”鍾躍民道。

“怎麼沒多長時間你就要回國啊?”何大勇剛問出口,就被鄭桐拉了一把,笑着道:“躍民肯定是想帶秦嶺回去看看,秦嶺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鍾躍民看了看秦嶺,“對,現在秦嶺狀態比較穩定,我就想帶她回去看看,看看外婆。”

“嘻嘻,回家咯,看外婆咯!”秦嶺一邊吃着披薩一邊開心道。

······

鍾躍民買的別墅只有兩層,木質結構,位置也比較偏僻,但勝在安靜,門口還有一個小花圃,之前的主人打理地很好。

說是開伙,其實大部分食物都是從餐廳叫的餐,但是為了意思一下,鍾躍民用麵粉隨便和和,往裡面放點兒泡菜,在烤箱里做了幾個鍾式披薩。

即使是紐約最好的中餐廳,叫來的中餐都有些不倫不類的,大伙兒就嘗了個新鮮,然後就沒人動筷子了,反而是鍾式披薩最受歡迎,又咸又辣,麵餅烤的焦脆。

連秦嶺都吃了好幾個,何大勇這個大肚漢最後都沒有吃飽,只好跑到廚房自己烙餅去了,反正電烤爐用起來方便,比小時候家裡用的煤爐子容易多了。

吃飽喝足,秦嶺跑到客廳看“貓和老鼠”去了,鍾躍民和鄭桐、李奎勇到二樓屋頂喝酒吹風。

雖然只有兩層,但因為地勢比較高,從屋頂平台上還是能從樹枝的間隙中看到海岸兩邊燈火闌珊,現在還有不少遊人在閑逛。

“秦嶺現在情況怎麼樣?還能康復嗎?”三個人聊了一會兒閑天兒,李奎勇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算是穩定吧,但是想要完全恢復,只能看命了。”鍾躍民苦笑,“這次帶她回去,也是希望她回到熟悉的環境中,看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哎,其實秦嶺現在這樣兒也挺好的,”鄭桐喝了口啤酒,“有時候太清醒了,反而痛苦,世間煩惱太多,人生苦難無窮!”

“聽着有點兒消極啊,怎麼著想遁入空門了?”鍾躍民開玩笑道。

“塵緣未了,怕是空門也不要我啊!”鄭桐苦惱道,“到了美國這地兒,我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都虛度了光陰!”

“你丫就是矯情,好得讀了個研究生,討了個媳婦兒,你算哪門子虛度光陰?”李奎勇噓道。

“你丫懂個屁!”鄭桐罵道:“我要是沒念這個研究生,找個工作或者當個個體戶,賺點小錢,我就不會這麼煩了!”

“這話怎麼說的?”李奎勇一頭霧水道:“我怎麼聽不懂啊?”

“鄭桐的意思就是,上了大學,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想要做點兒改變世界的事兒,卻痛苦地發現這能力沒跟上!”鍾躍民幫鄭桐解釋道。

“你們這些知識分子都是什麼臭毛病,動不動就要改變這個,改變那個,還要改變世界!”李奎勇嗤之以鼻,“丫也不問問這世界願不願意讓你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