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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蘇玉潔,馬亮對景甜意有所指的說:“調製亞人智慧種,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靈智問題,一葉障目至此,這還是大西南生態研究中心的首席,對此,你有什麼感想嗎?”

“太過於急功近利了。”

“不錯,急功近利,希望你我都引以為戒。”

景甜的眉頭一皺,問:“你是想說些什麼嗎?”

“我只是舉個例子,現在很多事兒不適合烈火猛煎,文火慢炖徐徐圖之才是正途啊!”

“團長,你又來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一見到你就忍不住,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景甜笑了笑,算是略過了這個話題。

隨後,她慎重的將請柬拿出來,雙手遞了個過去。

馬亮也慎重的接過,並往額頭舉了舉,以示自己對光明神的尊重。

打開看了看,點頭說道:“11月中旬?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請團長務必光臨,親眼見證!”

“我一定到!”

“那我就不打擾了,還有很多分請柬需要親自送過去呢。”

馬亮笑着站起來送她,開玩笑似的說:“現在能勞動你大架的人恐怕不多。”

“團長……”

“怎麼了!?”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了。”

“……”

“還有,我的魔葯已經消化了。”

馬亮愣了愣,然後笑道:“也是,我估計也快了。”

“都是吾主神恩!”

馬亮心裡不敢苟同,一句話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你要知道,途徑之路就是不斷向上攀登的過程,總有一天,你會登頂的!”

“我沒有那個命數。”

“可總有人有!”

景甜的臉色一冷,回身認真的看着他,“我只會遵守光明的要義,以身化光,其他的,都不在乎!”

“好,好!”,馬亮笑道:“希望你以後能記住這句話,千萬別忘了。”

“不會的,除非我死!”

送走了景甜,馬亮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序列者和真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競爭關係。

序列0之所以是意識碎片而不完整,一是因為成本,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為了序列者們的頂點不早早的被人給佔據。

佔據頂點的人,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打壓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畢竟,那個位置只能有一個,一旦有人晉陞到傳奇,神祇與之的關係必然要發生變化。

用信仰從低階開始就進行xǐnǎo、約束和監控,可能是最有效也是最廉價的辦法。

對此,每一個序列者心中都應該明白,並時刻牢記。

怕就怕,位置上去了,這一點卻給“忘”了,那樣就不是危險了,而是找死,傳奇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新體系誕生一個傳奇容易嗎?

不容易!

除了本人要是個天才,還要有足夠的幸運,新體系也需要傾注巨量的資源和不菲的時間!

站在真實造物主的位置上,馬亮是不希望看到它發生的。

這麼胡思亂想了一會,他將許久不曾出現的神筆召喚出來。

能量槽已經是紫色滿級。

但要突破的橙色,形成質變,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

這段時間就是他重新獲得仲裁權的時間,他有信心,也有能力,來應對最壞的情況發生。

接下來的時間,他去地下城堡,看了看兩個小姑娘。

城堡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拍攝現場,馬亮誰都沒有驚動,饒有興緻的看了很久。

電影!?

演員途徑的序列者恐怕要羨慕死。

話說,江城改開之後,類似的畫面恐怕會接二連三的出現。

用江城輻射到全國,算是吹響了新舊體系全面融合適應的序幕。

他是來告別了,要去上京了,兩個小姑娘還不知道。

不過看過她們的投入和興緻之後,馬亮決定還是不打擾了。

難得有這麼一個吸引她們注意力東西。

特別是小隱,發泄她那過於旺盛的精力,省的背着自己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回去後,朱敏等一眾“議員代表”也回來了。

一個個都很疲憊,但精神卻很亢奮。

用他們的一句話來形容:翻身了,解放了,終於能當家做主了。

議定中的組織體系和基本章程已經議定。

初步分為sānjí協商和sānjí制衡的體質。

普通人{民間組織、年滿十八周歲的自然人。}的代表組成的下議院是一級。

官方代表組成的眾議院是一級。

序列者代表組成的上議院又是另一級。

sānjí議院各自持有彼此的25%投票權重,涉及到本級事務時,擁有一票否決權。

一旦出現否決權使用的情況,sānjí議院會推選代表,組成臨時的仲裁機構,仲裁機構擁有最終的裁定權。

由眾議院籌建聯合政府。

由聯合政府起草法律文件,需要在sānjí議院審議並通過。

由……

馬亮看着簡陋的草案,有些驚詫。

這力度不可謂不大。

至於是不是有效……

好吧,至少序列者們是心滿意足。

掌握了上議院,並在其他兩級議院中擁有25%的投票權重,還有本級事物的否決權。

相比之前,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至少,再也不怕在“扮演”和“消化”上被人卡脖子了。

江城就此變天。

這份草案,馬亮是要帶到上京去的。

這麼的大膽,也不知道中樞能不能接受的了。

別人都歡欣鼓舞,唯有一人例外。

胡兵對馬亮坦誠自己的憂慮,意思是專業的事兒,還需要專業的人去辦,現在倒是制衡了、分散了、理論上都能做主了,但最後聽誰的?

須知,真理永遠都掌握在一小部分人手裡,普遍接受和認知的,不一定是正確的,通常都是錯誤的、低效的。

現在好了,蛋糕分下去了,但做大蛋糕的辦法呢?

如果每個人都為自己這一方爭奪更大的蛋糕,勢必會形成巨大的內耗……

馬亮對他說,不用擔心,好壞都不做評論,全都交給時間來檢驗。

是啊!

時間。

時間才是檢驗一切的唯一砝碼,到底是偉大時代的開端,還是混亂倒退的開局,在時間面前,都無所隱形。

第二天,馬亮坐上了飛往上京的專機。

在上京舊城的機場,受到了盛大而熱情的歡迎。

在迎接的人群中,他見到了華夏第二位施法者。

一個序列7的,律師途徑,序列8的進階。

兩位施法者見面,有一剎那的沉默,然後相似而笑,就像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似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