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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院制確立,江城改開的籌備委員會已經解散,所有權利和責任移交三院,其中,眾議院和上議院沒費多少工夫,都是以最快的速度確立起來,並且開始運轉。

分蛋糕嘛,不積極的都是傻子。

唯有下議院的普選還在籌備中。

這段時間內,眾議院一直都在開會,商議和重新委任江城的各行政職能和管理機關,原來的行政模式被打破了,許多舊時代沒有的新部門,在一片狐疑中,磕磕盼盼的走上歷史舞台。

一方面,序列者攫取了屬於自己的那份蛋糕,普遍嘗到權利的滋味,不僅從身份上,還在地位和話語權上來了個大翻身,再不用顧忌官方層面的打壓了,由於人口基數相對稀少,每個序列者都有了那麼一點“自己就是官方”的自覺。

另一方面,轟轟烈烈的普選,對普通人極具迷惑作用,眾多參選人為了爭取選票,喊出了各式各樣的口號,許下了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承諾,給人一種假象,像是每個屁民都很重要,都有一切事務的參與權、知情權和決定權。

再加上,新確立的職能部門的工作作風大變,其權威性大大減弱,服務再不是“居高臨下”的,而是平等的,有時候甚至是低一個姿態的,這就讓很大一部分覺得“自由”了、“mínzhǔ”了,因此而覺得自己重要起來。

只是這樣帶來的後果,絕不僅僅是正面。

眾議院的這場會議,已經持續了三天。

巨大的會議廳內,各方人馬輪番上演,議長徒勞的敲着釘錘,聲嘶力竭的喊着:肅靜,肅靜!

可下面還是像個菜市場,發言台上的議員說一句,下面就有無數句反問和抗議等着,情緒激動的後,還向發言台投擲空水瓶和廢紙團等“武器”,發言人要一邊躲避這些暗器,一邊念手上的稿子,形象頗為狼狽。

眼看會議秩序無法維持,議長只能招來法警,法警面無表情的將幾個鬧騰最歡的傢伙架起來,拖死狗似的給拖了出去。

秩序短時間內好轉了一些,但過不多久,又舊態復燃,一個簡簡單單的“搶險救災”方案,引申到現在的“城市安保法”,三天了,議員們可謂天馬行空,由這次災難,衍生出無數重要不容忽視的“隱患”。

從災難中反應的虛弱無力和遲緩鬆懈,到光明教廷的連帶責任與十四個途徑教團的隱患,從重新加強相關行政部門的相關職能和權威性,到限制教團的活動和未來的教權等等。

需知,這是眾議院啊!

如果是下議院,出現這樣的一幕,還情有可原。

可眾議院是由原來的官僚與各行各業佔據壟斷和支配的國企和事業單位組成的。

他們的任命不需要普選,只根據身後所代表的東西之重要性,由其內部選出代表,在這個大會堂代表自家利益,發出自家的聲音。

這才過了多久,原來的上下等級關係、紀律和覺悟等等全都打破了。

這裡的每個人為了身後的一畝三分地,都是寸步不讓,跟原來的老上級吹鬍子瞪眼,跟原來的兄弟和監管單位拍桌子!

權利的基礎打破了,權利被極大的分散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他們已經品過味來了。

不就是爭嘛,不就是搶嗎,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不聲不響、老實本分的孩子一定要受到忽視。

不管怎麼樣,都要先鬧上一鬧,不管如何重要和緊迫,都要質疑和糾纏一番。

不如此,如何顯出自家的重要,不如此,如何確定自家姿態,顯出自家不是吃素的,將來在涉及到自家利益的相關議題的時候,發難者還不得掂量一番?

不這樣做就是不稱職,不稱職不能保護自家利益的議員,隨時都有可能被身後排隊人掀下馬來,所以,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啊。

活生生的將人逼成一個“潑婦”。

不管怎麼樣,“表演”還在繼續。

只是這效率就

“肅靜,肅靜,現在開始表決由交通和通訊相關資質單位提出的‘安保法修成草案’!”

不管怎麼亂,流程還是走完了,議長趕緊啟動了最後的表決程序,一個個紅燈和綠燈亮起。

“贊成136票,反對23票,棄權11票,表決通過!”

會場上,大部分議員都歡呼着起立鼓掌,一部分投反對票的站起來抗議或者破口大罵,攝像機抓住這精彩的瞬間給錄製下來。

“由於修正案涉及到上議院的職責範圍,下面請上議院代表表決。”

左邊單獨分隔出來的一個角落,朱敏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跟左右的人交頭接耳一番,按了個按鈕,用了一票否決權。

“修正案被上議院代表否決,駁回,重新審議或者進入仲裁程序!”

這下就更熱鬧了。

原來歡慶鼓掌的那些人指着上議院代表的方向破口大罵,一點都不顧及什麼序列者,什麼超自然能力,什麼自身安危,有些人還想衝過去,來個全武行啥的。

朱敏等人是唾沫自干,一點反應和表示都沒有。

“鐺鐺鐺!”

議長的釘錘又響了。

“方案發起人選擇進入仲裁程序,但下議院還沒有成立,仲裁程序無效,方案駁回,重新修訂後審議!”

敢情大傢伙鬧了這麼長時間,做的全是無用功?

可發起人、贊成者和反對者,全沒有做無用功的自覺,一上午的會議結束後,紛紛像從戰場下來的鬥士,面的鏡頭,紛紛慷慨激揚的向對手開炮。

當晚,無數家庭的電視屏幕上,就出現了這些慷慨激揚的身影,江城數百萬市民沒等到災難後的處置和重建結果,也沒有杜絕類似事件發生的機制和預備方案,等來的是一連串攻擊、謾罵、指着和推諉。

說實話,光明教廷已經將這起事件的手尾處理的妥當了,留下的神跡以及大量被神跡安撫的人,除了遇難者的家屬還在等個說法,連傷者都在神跡下康復了。

也不需要噢,應該說不那麼緊迫的需要什麼說法和方案啊之類的。

人們看着電視畫面,恍然發現,每天像是多了一種娛樂節目,就是看這些大人們的傾情出演。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