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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團?呵呵,麒麟團那是老黃曆了,現在當家的是教會的神殿騎士團和城主府的近衛軍。”

“……這裡面的事兒說起來話就長了,當初城戰,江城被攻破過,那時候十幾座中心城市圍着我們打,圍城兩個多月,城裡面連樹皮都吃乾淨了,每天都在死人,一批批的燒掉,那燒成的灰被風一吹,那場面嚯嚯……麒麟團那時候當家,但也當不了所有人的家,最危急的關頭,有人叛變,裡應外合的打開了城門,放敵軍進來。”

“那時候的人都瘋了,一個個都殺紅了眼睛,大火整整燒了一個星期,你說的那個大煙囪就是那個時候毀壞的,好在引靈陣沒事,沉澱池保住了,要不江城就算是收復了,也恢復不到現在這個模樣。”

“當時麒麟團退守核心駐地,城裡還有幾家躲在最後的堡壘里頑抗,敵人已經慶祝勝利了,誰知道因為分贓不均,當晚就打起來了……你能相信,內訌啊,十幾個中心城市的部隊殺了個血流成河,麻瓜們都被捲入了,那叫一個慘!”

“趁這功夫,城裡幾家最後的反抗力量,才殺出重圍,請來的舒州的援軍,一通亂戰,敵人被趕出江城,他們的聯盟也崩潰了,只是中間可沒有麒麟團什麼事兒。”

“從那以後,麒麟團就沒落了,核心層不是死就是逃,諾大的家業一朝星散……城主大人這個時候冒頭,當時他老人家還只是個序列8,那種情況下,不僅保住了江城獨立的地位,還跟舒州以及四個小城市結為同盟,後面就是fǎngōng了!”

“原湘北省的中心城市一個不少,全是城主大人率軍攻滅的,戰事持續了半年,我們江州聯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時候,每天都有戰利品送回來,那場面嘖嘖……”

“你說教會?是啊,當初教會也是抵抗到底的,光明教廷的主神殿都被那些蠻子攻破了,教宗以下,祭祀以上,全都戰死在城頭……”

“嘿嘿,小夥子,看你的樣子像是不信?”

“你出去打聽打聽,這種事兒又不是什麼秘密,當時的那些祭祀、大祭司和教宗什麼的,心裡哪有神祇,都他娘的‘偽信’,那些蠻子攻進來,喊的口號之一就是教會革命,我問你,革什麼命,自然是他們這些偽信者的命。”

“但教會也不全是偽信者,最危急關頭,七八個途徑的總教廷都已經宣布跟蠻子們合作了,是光明教廷、控屍人教廷、潛伏者教廷、飼養員教廷四家一邊虛與委蛇,一邊聯絡分割在城市各個部分的抵抗力量,最終等到了敵人的內訌,趁機選派精幹力量,殺出重圍,引來了舒州的援軍!”

“小子,是不是跟拍電影似的?嘿嘿,過去一年發生的事兒,可比拍電影要曲折多了,我只能跟你說個大概,反正麒麟團什麼的都不好使了,現在是城主府當家,城市聯盟議會掌握着整個聯邦的最高權力,兩者既有制約又有合作,其中的彎彎繞繞太多,我跟你講不清楚。”

“這是世俗,不涉及教權,教權被光明、控屍、潛伏、飼養四大教廷瓜分,真信徒、神術牧師、神恩者上位,教廷高層,已經跟序列者沒什麼關係,有傳言說,城戰其實就是為了清洗各大教廷,真相還是謠言,我是分辨不了的,我只看到,城戰後,各個教廷都挺像那麼會事兒了,不再是光明教廷一家獨大。”

“怎麼又問麒麟團?他們能在那,還在大煙囪那邊。”

“戰後也不知道怎麼的,誰也沒有搶他們的地盤,據說大人物們還顧忌着誰,我以前是柳州的,城戰時期逃難進的城,前面的事兒,還真不清楚。”

“好,好,好,夠了,夠了,呵呵,現在像你這樣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了。”

清晨的酒館裡空蕩蕩的,除了真正的酒鬼,這個時間誰會來這種地方!?

但就有一個年輕人,傻乎乎的進來,看樣子是打探消息的,只是時間不對。

酒館的經理李慶書被他找上了,天南地北、陳年往事,聊得很是盡興,臨走的時候,這青年為了表示感謝,還給了一塊下品靈石做為酬謝。

李慶書笑眯眯的把一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送走,一回身,臉色就變了。

年輕的酒保在櫃檯後收拾,這看了半天熱鬧,早就納悶了,正準備問幾句,就聽李慶書吩咐道:“今天不開門做生意,你通知一下,都回去休息吧!”

“經理,你這是!?”

李慶書竭力控制身體的顫抖,勉強笑道:“老闆那我去說,快點,記得鎖好門窗。”

說完,他連手邊的靈石都沒管,急匆匆的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一個雜間,李慶書一通亂找。

很多舊物都落滿了灰塵,翻找起來真是一片狼藉,他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一些舊報紙、特別是一年前收到的舊物是重點查找對象。

好一通忙亂,李慶書一無所獲。

他喘着粗氣,在門檻上坐下,回憶那青年的音容笑貌,越想越覺得跟記憶中的那個人很想像。

這個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無法想象,一旦猜測是真的,對自己,對這個城市來說,意味着什麼。

五分鐘後,他急匆匆跳上一輛等候在後門外的馬車上,用了十分鐘趕到自家老闆的府邸。

“你說什麼,確定沒看錯!?”

李慶書的老闆是個序列8的破碎者,城衛軍的一個小頭目。

“老闆,我可是江城的老人,那個人……我怎麼會認錯!”

老闆神色凝重的想了想,最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也許……人家只是回來看看呢?”

“麒麟團啊老闆,那幫遺老遺少就等這天了,要是,要是……那可就真的要翻天了,到時候要死多少人,多少人要被牽連着遭殃,就說您……您也逃不過啊……”

“對,對,他媽的,這事兒不能掉以輕心,你跟我走,去城主府!”

兩人急匆匆的趕到城主府,找了府中一個熟悉的管事,費了很多的周折,才見到日理萬機的城主大人。

這位城主30多歲,序列6的位階,一舉一動都威儀十足。

但是,當他聽了李慶書的彙報,竟失態的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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