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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亮、王飛、白小樹、李莉、夏帆{隱},還有劉亞楠和江河……

當李蕈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些人坐在一起,像以前那樣談笑風聲,不禁有一種時空錯亂的荒謬感。

見她來了,劉亞楠興奮叫了一聲小蕈。

其他人含笑看了過來,一時間紛紛打着招呼。

李蕈有些呆愣。

王飛離開座位走了過來,帶着陽光的笑意,拉着她的胳膊,轉身的時候極其小聲和快速的提醒她:別太刻意了,放輕鬆。

李蕈這才回過神來,被王飛拉着,坐在了環繞沙發的右側。

侍女奉上飲品,她條件反射的要站起來,還是王飛隱蔽的掐了她一下,才將她的動作止住。

馬亮就像以前那樣,溫和的回答者劉亞楠的各種問題,其他人都湊趣的說著這段時間來的遭遇,一時間感嘆連連。

“你最近的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馬亮問李蕈。

李蕈嗯啊兩聲,忙不迭的答道:“很好,莉莉姐和大家都很照顧我。”

李莉坐在夏帆身後,遞給她一個溫和的笑臉。

馬亮點點頭說:“那就好。”

李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任何反應才最合適,坐在這個人面前,竟是有種針扎般的坐立不安,強烈的衝動驅使她站起來,像牆角的侍女那樣退出陰暗裡去,避開這光芒耀眼的所在。

“你們看,當初聚餐的大部分人可都到齊了。”

江河小聲說:“小珂不在……”

劉亞楠打趣道:“還有你家那口子,宋史博,一個鑽到錢眼裡去了的傢伙。”

王飛也笑道:“還有朱明和趙洋。”

“什麼聚餐,當初我可不在!”

夏帆轉動酒杯,似笑非笑的說。

“當初你還在學生會做幹事,是鼎鼎有名的系花學姐。”

王飛根本不敢看夏帆,視線落在她的下巴上,聲線平穩,語氣親和,但李蕈卻知道他很緊張。

緊張的右手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可他還是要強裝着無事,就像從前那樣。

夏帆露出迷茫之色,眼睛裡就像是放進了一片霧,根本沒人敢看她,包括現場的女人。

沉默了一會。

也許是懷舊,也許是放鬆時間,反正李蕈不知道這次相聚到底是為了什麼,已經風馬不相及的人強行捏在一塊,回憶從前,只讓人強烈的不適和窘迫。

馬亮問起了其他未到人的近況。

“王雅麗也在園區,不過現在在外出差,今天就沒來……聽說她跟朱明分手了,可朱明還在糾纏,朱明不說你們也知道,改行當神父了,呵呵……”,王飛笑着說。

“老宋和趙洋呢?”,馬亮笑着問。

“學校搬遷後就沒有消息了,老宋做起了靈性材料相關的生意,聽說做的很順利,也退學了。趙洋嘛,第二次靈性降臨的時候就轉學了,聽說是全家搬走,你們知道那段時間流言蜚語的……只聽說去了魔都,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

“還有小珂……李珂沒有退學,如今還在學校,不過這次沒來。”,劉亞楠一邊說,還一邊偷看馬亮的臉色,讓她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現與眾不同的神色,馬亮聽到這個名字就像聽到宋史博和趙洋一樣。

“這個李珂……很有意思。”夏帆笑盈盈的對馬亮說,“我想去見見她。”

“你……別胡鬧!”

夏帆親昵的抱起馬亮的胳膊,撒嬌似的搖了搖:“人家哪有。”

其他人的眼睛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紛紛別開視線。

唯有白小樹,從頭到尾的看着,眼中閃爍着不明意義的光芒,將每個人哪怕只細微的反應都收入眼裡,沒人說話了他才說:“我記得當初聚餐,李蕈和王飛成了,江河和宋史博是一對。”

“早就是過去的事兒那,人家現在發達了,那裡還看得上我?”,江河自嘲的回應。

“就像昨天的事兒,一轉眼就過去這麼久了。”,白小樹嘆道。

“也就一年多而已。”,王飛笑着說。

“你們現在都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啊!”,劉亞楠忍不住說出這句話來,一旁的江河頓時緊張的看其他人的臉色。

白小樹聳聳肩膀,“我是孤家寡人一個,還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可幫不上什麼忙……老馬就不同了,動動手指的事兒。”

於是,兩人就緊張的看馬亮。

馬亮溫和的笑了笑,說:“準備好了?確定踏進這個漩渦里來?”

劉亞楠和江河大點其頭。

馬亮就指了指李蕈,“那就腳踏實地,學學小蕈……路是要靠自己走的。”

劉亞楠有些失望,江河的心裡預期很低,反而問道:“我也想學小蕈,就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李蕈在這裡當然不起眼,一個服務型的工作,但她有園區的正式編製,還有資格進入調製大樓,不說待遇和福利,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便利和隱形權利,足以讓外面的很多人搶破頭。

“機會是有的,李莉會給你們安排。”

李莉這才站起來應了一聲。

凡是夏帆在的場合,她都是這樣安靜無聲,儘管現在的她是如此的光鮮奪目,坐在那,簡直讓除開夏帆的女人自慚形穢。

接下來又聊了十幾分鐘。

直到朱敏進來,問起了明天出發的事兒,這次短暫的聚合才宣告結束。

等李蕈和王飛他們都走了,馬亮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他淡淡的看了眼白小樹,說:“這下你滿意了,有什麼意義?”

白小樹高舉雙手,說:“可不是我的主意,老馬你別冤枉我。”

“爸爸,就是他慫恿我的,這人可壞了!”,聚合一結束,夏帆就走了,夏隱回到馬亮的身邊。

“以後離他遠一點。”,馬亮摸了摸夏隱的秀髮說。

“得,反正我名聲在外,就讓我背鍋吧。”,白小樹苦笑道。

一次簡單的jíhuì,加起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對馬亮來說完全是一小段插曲,轉眼就忘。

對別人,可就是改變人生命運的一次大事。

明天準備出發了,他又投入到繁忙的事務中。

第二天一大早,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園區出發,登上一列開往神農架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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