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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賽馬會入場券搶購盛況宏大,到處是吵架糾紛、以及高價黃牛票場景。

小馬發誓以前被小資文青們騙了,說白人素質高有秩序那是偽命題,這個場景和國內大假期間的旅遊景點沒什麼不同,甚至更惡劣。

在國內持有貴賓邀請函上貴賓席,是要被鄙視被說走後門搞特殊的。但在這裡是正常,只會得到矚目和尊敬,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傳統和文化——特權資本主義,蘇軍沒打進來這個傳統就不會變。

英國不是美食文化而是帽子文化。

這場合唯一有趣的地方是像個帽子展覽館,不論名士還是名媛,無一例外戴着傳統帽子。女士的帽子么看着還行,至於男士的,小馬感覺像頭頂着一個小馬桶似的。

這場合不以贊助為生,但一定會有很多時尚品牌參與和贊助。譬如今天奈特莉穿的這身行頭是某大牌贊助的。作為她,來這裡是露臉娛樂的同時也算工作,有錢拿的。

譬如王子王妃們戴着的帽子,也是某帽商贊助的。這是傳統,客觀的說也可以叫它另類傳銷模式,有了噱頭名氣後,這些東西就變為奢侈品,吸引其餘有錢暴發戶參與進來趨之若鶩。這就是愛馬仕這類奢侈品存在的本質和模式。只是說是高端一類的傳銷,真的有市場,只看當時威廉王子那種吊絲的婚禮全球有二十億人關注視頻和相關報道,就知道這個世界總歸是傻子多騙子很不夠用,國內的女文青小資其實已經算相對不怎麼傻的一群了。

這觀點其實不是小馬的,而是某次閑聊時候俞成敏說的,她當時技術派的樣子說“這是客觀的商業模式分析”。

俞成敏當時的戲言在這裡印證了。難怪有錢人基本不穿有牌子的東西。也難怪這個場合有無數廣告贊助,無數名人穿着贊助品牌登場了。

坐在奈特莉的車中,從擁擠的人群間緩慢行車等候着入場。

馮晨辰對這個場景深有感觸,對小馬道:“在這裡就想到了倪飛鴻。曾經每年她都來,吸收一些關於‘時尚’的觀點和定義,此外秋季的刊物中也會有一期關於‘帽子’的版面。現在忽然覺得物是人非,她會不會來就不知道了。”

小馬神色也略微有些奇怪……

另一邊車中,李孝利和幾個英國紈絝子弟高興不起來。在這裡想插隊也插不了,到處是人,車只能在人群中逐步摩擦着人慢慢過去。

另外真論不到她們插隊,誠如在機場時候女海關說的,既然確認了特權,特權一定是分等級的。

隨即,車裡的幾個紈絝子弟嘴巴變為了型,紛紛盯着車外。

看到了一個身材氣質絕好的東方美女步行而來,在人群中超過汽車朝前去了。

李孝利又不高興了,攜帶一絲輕蔑的樣子道:“,穿的衣服根本不搭調,裝什麼特立獨行。還摩擦着我的車過去?”

其實她不在乎車,是不高興那死女人的身材和氣質那麼好。也不高興車裡兩個紈絝子弟軟腳蝦的態度。

坐在前排的華叔笑着道:“我認識這女人,她是《最靚》前總編倪飛鴻,前陣子她們公司在港城併購一些相關業務時見過。”

李孝利也看《最靚》,每期都看。其實一定程度上就等於倪飛鴻給這類不差錢的人植入該穿什麼的思維。這就是各大牌花錢買倪飛鴻版面的原因。

李孝利聞言後楞了楞,說起來就連她李孝利也是倪飛鴻的粉絲。

不過在氣頭上,李孝利又道:“明白了,低級打工妹而已。不是聽說她出局了嗎?”

華叔搖頭:“不是那麼簡單。聽人說是帶着她的團隊整體併入了許美慧旗下,應該有較大手筆。”

許美慧是邱洪文的人。聽到這裡,李孝利也沒敢說許美慧是吊絲了,就此不在開口……

總算入場了,和奈特莉一起,進入次一級貴賓席位看台。

又遇到一群人過來了,正是李孝利和那幾個英國紈絝子弟。

想被她們忽略很難。

“又是這些傢伙,什麼地方都能見到這些暴發戶。”李孝利毫不掩飾輕蔑,嘀咕着路過。

兩紈絝子弟昨天就想發難羞辱這些人,今天也想,只是他們也很奇怪,為毛今天他們和奈特莉一起?

所以兩個紈絝子弟僅僅瞅了小馬一眼後,快步跟着李孝利去了。

貴賓席不會很嘈雜,也沒其餘人的騷擾,還有名酒享用。

李孝利取下了名貴的帽子,倒了滿滿大一杯名酒拿在手裡,很優雅的喝了一口,又遲疑着朝那邊看了一眼。

“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會有意跟着我有什麼圖謀吧?”李孝利又自語了這麼一句。

最後一任港督的孫子叫卡靈頓,他朝小馬那邊看了一眼道:“我看着像是他們在故意搞什麼事,不過這裡是公眾場合,那邊也坐着比較公眾的人物。別擔心,過後我找幾個人去查死這幾個華國佬。讓他們知道誰說了算。”

李孝利微微點頭。隨即見場中一匹名馬亮相,還有很大牌的騎手駕馭。那正是昨天送給奧利弗副總監的馬,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很有成就感。覺得家族年輕一輩中,只有自己最會做事。

以穩重著稱的華叔卻有些皺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清楚。只覺得這些小年輕的脾氣和嘲諷臉有問題。

朝那邊看了一眼,華叔隱約覺得這群人也有些不對,一般土豪不會像他們那樣到處都能見到的,也不會坐在奈特莉身邊……

小馬偶然發現了倪飛鴻,想過去招呼一聲,無奈現在基本已經開場,倪飛鴻也在“工作”,拿着她的相機到處拍攝。

這樣一來,小馬想讓她靜靜的,不想打擾她了。腦子有病的認為:有緣的話一定還會遇到。

不知為毛,小馬現在神經兮兮的時候少了,竟是多少有了些詩意?

那次和女暴徒研究了一下《劍仙必須死》的劇本後,這個詩意的屬性就像解鎖激活一樣,開始有了。

大魔王是不是詩人這無從得知,但以他的智商要研究的話,會很極致,近乎病態的那種極致。

倪飛鴻說過病態也是有美感的,只是更難掌握好度而已。一般文青看起來腦子有病、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進入極致,也就是所謂的形似而神不似的半桶水而已。

額,急忙甩甩頭,小馬每次見到大鴻鴻,總是思維很活躍,也是讓人無語。

於是趕緊的不想大鴻鴻了,湊近馮晨辰道:“我有個想法,在這個本子後,你不妨再拍一部《劍仙必須死》,必須是《指環王》等級的仙俠大製作。”

“可以的。”馮晨辰嘴巴笑歪了。

她現在像足了才拿到駕照就想開車的那種心態,是電影就想拍。

這真的是忽然轉運了,現在,她真的是愛死小馬哥了。只是說當著奈特莉和曾小賢的面,也不好意思強吻。

於是她裝作很穩的樣子點頭:“過後我們詳細討論一下劇本思路,必須是你的思路你的指點,我才有底氣。”

奈特莉有感覺他們在討論關於拍戲的事,於是湊近馮晨辰:“馮導在討論片子?”

馮晨辰無比嘚瑟,真有些大導演的氣場了,微微點頭:“有個新的想法在醞釀,《劍仙必須死》是下一步打算。”

hat?

奈特莉想不通劍聖為什麼必須死?

不過一想超有道理,譬如《權利的遊戲》,不管作死還是不作死的,總出人意料的一個個迷之死亡,於是就大火了。厲害了,馮導果然骨骼驚奇,興許她說劍聖必須死的用意,和馬丁叔叔把龍騎士的龍都寫死一樣的用意吧。

聽說是《指環王》級別的製作,奈特莉表現出了濃厚興趣,“那馮導,換個時間我們具體聊一下。”

馮晨辰現在飄在雲中……

卡靈頓從李孝利身邊離開了,說是去衛生間,其實他很猥瑣的發現坐在次一級席位的倪飛鴻,並且是孤身一人。於是就想去路過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認識。

李孝利在觀看賽馬,一邊四處張望奧利弗副總監怎麼還不出現。不在意卡靈頓離開。

這樣正好,煩人的卡靈頓離開,正方便另外那個所謂的“法官”和李孝利獨處。他的名字叫梅森。

梅森故意和李孝利聊着什麼,卻發現李孝利心不在焉的樣子在四處張望。

有個中年英國女人路過,正巧梅森指着想揭穿卡靈頓的貓膩,不巧,手和那中年女人碰在了一起。

中年女人抬着紅酒,導致酒水飛濺,潑灑在了李孝利身上。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一身名貴衣服被弄髒後,李孝利的脾氣來了,猛的起身質問中年女人。

李孝利發這麼大火不是心疼衣服,而是她天生就這脾氣,沒惹她都要被她嘲諷,何況惹了她,她還要等着見奧利弗副總監,總不能身上髒兮兮的吧?

那個中年女人眯起眼睛盯着李孝利,一句話不說。

這樣就把附近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