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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簫生掌心一縷紫火噴出,袖口中幾塊色澤各異,多成七彩、紫色、金色的奇異晶石飛出,在紫火中打了幾個旋兒,一陣神光閃爍,就凝成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石龜。e┡ΩΩ1xiaoshuo

栩栩如生的石龜通體古色斑斕,不見絲毫光澤,分明是‘神物自晦’才有的狀態。

紫簫生凝神盯着石龜,他眸子里兩縷極細的紫光噴出,在石龜身上仔細的刻畫了一陣,他的額頭上一條冷汗緩緩滑落,然後迅蒸成了水汽。

“呼!九死玄龜法!”紫簫生將石龜丟給了楚天,十指微微顫抖着,帶着一絲莫名的驚詫之意向天空望了一眼:“此法不留文字,不遺圖形,只能以意識灌注,銘刻九死玄龜印融入神魂之中,才能自如修鍊。”

“這石龜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枚九死玄龜印,怎樣,大方吧?講究吧?不小氣吧?”紫簫生背起雙手,十指在袖子里一陣抽搐,他齜牙咧嘴的用力扭動手指,好一會兒臉色才回復了正常。

楚天抓住散出溫和熱力的石龜,看着一本正經的紫簫生連連點頭。

“紫兄大方,紫兄講究,誰敢說紫兄小氣,我一口狗血噴死他!”楚天低頭向石龜望了一眼,就看到紫簫生用莫名的晶石煉製的石龜就好似活物一樣,緩緩轉過頭來,向楚天望了過來。

楚天和石龜的目光接觸,他身體一哆嗦,就覺得一股莫名的奇異力量從石龜眼眸中噴出,迅湧入了他眉心神竅。一聲低沉的嘯聲衝天而起,楚天神竅中圓形空間四周的灰色霧氣微微震蕩了一下,一枚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玄龜烙印悄然出現在了石燈上!

楚天驚駭,啞然看着石龜。

神竅中數千枚大夢神典的龍頭鳳尾紫籙神章紛紛湧出,無數金光、赤光旋轉如飛,他瞬間明白了,紫簫生的這門九死玄龜法,居然被大夢神典直接煉化為了類似於風之天印、雷之天印的附屬物!

這門能夠讓人重生九次,一次更強大過一次的奇門神功,在大夢神典這裡,也不過是附屬物的檔次。

“怎樣,這門九死玄龜法雖然只是一門抗揍、裝死的功法,但是用來熬過六道血祭,是絕對沒問題的!”紫簫生洋洋得意的說道:“力大無窮,所以殺人很爽利;防禦絕強,刀劈斧剁、秘法攻擊都難以傷損分毫,就算心肝五臟都被燒成灰燼,頭顱不徹底傷損,就有九次復活之機!”

“每活過來一次,實力增強一倍!”紫簫生得意的賣弄着。

“厲害,真箇厲害!”楚天肅然看着手中石龜。大夢神典在極短時間內,就剖析出了九死玄龜法的玄妙。紫簫生倒也沒吹牛,反而他可能平日里沒有仔細研究過這門功法,他對九死玄龜法的厲害之處知道的還沒有楚天多。

這不僅是一門抗揍、裝死的神功,他甚至能夠壯大血脈,凝聚血脈神通,修鍊九死玄龜法的人,若是能修鍊到大成,他們是能夠將自己的玄功秘法通過血脈傳承給後代子孫的!

紫簫生雖然只給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傳承法印,但是未來這些人修鍊成功後,他們繁衍子孫後代,世世代代繁衍下去,這等於有千百萬、千億萬的人修鍊了九死玄龜法!

只是,九死玄龜法中並沒有詳細闡述‘血脈傳承’方面的信息,紫簫生顯然自己也沒有修鍊過這門神功,楚天還是因為大夢神典的莫測神威,直接從中感應到了其中蘊藏的血脈凝聚、血脈傳承的力量。

關於這種暗藏的福利,楚天自然不會告訴紫簫生嘍!

這小子家大業大!

他剛剛說,平日里負責侍候他的侍女就有百萬之眾?

楚天恨得牙齒直痒痒,這小子家裡是幹什麼的?大晉的天子坐擁大晉天下,也絕對沒有這麼奢靡腐化。

“好了,給你這些親近兄弟提純血脈的事情,稍後再說,這,還要費點力氣的。”紫簫生一把抓住了楚天的肩膀,他指尖五條紫氣噴出,化為一個直徑數丈的紫氣天羅將兩人籠罩在內,紫色光暈旋轉,紫氣天羅帶着兩人騰空而起,猶如一顆流星向遠處荒野掠去。

“哈哈,不給你找人詢問的機會,不給你身邊這群兄弟朋友吱聲的機會,就你一個人,看你能否說出符合我條件的故事來!”紫簫生得意洋洋的笑聲響徹荒野:“我不為難你哦,我的條件,還真不苛刻。”

不多時,紫簫生帶着楚天掠出了十幾里地。

在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河邊,四周是數萬畝蘆葦盪,滾滾河水翻滾着浪花流淌而過,大風在蘆葦盪中掀起了一**浪頭,陽光照在蘆葦上,白花花一片煞是耀眼。

一行水鳥從蘆葦盪中騰空而起,出尖銳悲戚的聲音,在河面上盤旋飛舞,遲遲不肯落下。

“再來一個故事吧,我幫你殺了呂步予,你欠我的。”紫簫生放下楚天,背着手站在河邊,一腳將一塊方圓丈許的大石從泥土中踢飛了起來,遠遠的落在了河裡,濺起了大片水花。

“嗯,你前面說的兩個故事,第一個,是兩個讀書人的故事。書院的事情嘛,你們市井中人,平日里廝混的人頭熟,你又是個密探頭子,所以能聽到一些書院里的雜七雜八的事情,編造一個故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個故事,是民間男女之事。你是密探頭子,四面八方的情報知曉得多,那些痴男怨女的事情,你多聽一些,你小子腦袋靈光,胡編亂造一通,也能胡謅出‘良辰美景奈何天’這樣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第三個故事,不許講民間之事。”紫簫生轉過身來,帶着一絲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的‘貪婪’和‘得意’,‘嘿嘿’笑道:“講皇室之事。嘻嘻,得合乎情理,還得是那種凄婉至極的故事。”

紫簫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楚檔頭,你只是大獄寺一個最低級的密探頭子,或者說打手頭子,你怎麼也不可能知道皇室中的秘聞。你在乢州,也接觸不到這一方面的信息,所以,你的故事,要好聽,要是皇室的,還得是合乎情理的。”

“我警告你哦,你如果想要將民間大戶人家的事情套上皇室的名義,我可是聽得出來的!”

紫簫生笑啊笑,笑得兩排白牙光彩熠熠很是刺眼。

他現在就差一條狐狸尾巴在屁股後面亂搖擺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