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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冥冥中自有天意?”劉輝也在問自己,這實在是太巧合了超級童養媳。

進了屋的王老五,一把拉過自己的老婆,“這糖從哪裡來的?”

看着王老五急切的表情,王氏還高興的又準備再去盛碗水,“我再去給你盛一碗絕色妖瞳!”

“乘什麼盛啊!我問你,你哪來的錢買雪糖的?這東西是咱家能吃得起的?”王老五心中暗暗有些火氣,難道說自家的老婆瞞着自己存了私房錢?可這錢也不能亂花啊!

見到王老五有些急躁,王氏連忙把王老五一拉,還順着門縫向外看了幾眼,見到劉輝和智玄和尚兩個人並沒注意到屋內,才在王老五的耳邊說了句,“咱家小子今天走了大運,在街上撿了一個荷包!”

聽了王氏的話,王老五把王氏從頭到腳打量了幾遍。

沒發覺王老五已經有點變色的臉,王氏還高興的繼續說,“我看了,裡邊是一百兩的銀票呢!有了這些銀子,咱家這幾年都不用愁了!”

見到王氏還是滿臉喜色,王老五指着自己的老婆怒吼了一聲,“你還笑!”

被王老五這聲吼嚇了一跳,驚得王氏把手中的碗都落到地上,啪一聲摔成了幾瓣。

“拾金私昧,這與偷盜何異?你身為母親,卻不知道教兒正義,你這是不賢!”王老五雖然是個匠人,但是卻家教甚正,“咱們家為金銀匠人,傳家之道就是一個戒貪,寶兒將來也要繼承家業,你卻要他破了家規,將來那時後患無窮啊!”

王老五深知自己做的是金銀飾品的手藝,接手的都是貴重金銀,要是起了貪念,剋扣原料,雖然也能興家,但是長遠說終究是喪失信譽,這可是大忌。

當家人的一頓吼,把王氏嚇得臉色蒼白,自己做的事情可是能收到休書了。

聽到自己的母親被父親呵斥,寶兒也從屋裡跑出來,站在母親王氏的身邊。

“百兩銀子不是小數,丟錢之人肯定是要心急,寶兒你快去街上尋那人去!銀票可是兌了?現在花出去多少了?不行咱把宅子當了把人的銀子補齊了!”

王老五話說的像是個真漢子,因為王老五的吼聲而側耳傾聽的劉輝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雖然家貧,這王老五真是不改初衷,心中有堅定的做人信條。

聽了父親的吩咐,寶兒抬腿跑到門口一開門,見到劉輝後,“啊!”的叫了一聲,接着小臉一紅,像個女孩一樣扭捏着不知道進退了。

智玄和尚一拍劉輝,“劉小哥,這娃娃好像是認識你呢!”

劉輝知道不能說破,要是被王老五知道寶兒撿的荷包是偷來的,那以王老五的做人信條,能把寶兒打死在劉輝的面前。

“你是叫寶兒吧?你這燧石是哪裡來的?能告訴我嗎?”笑呵呵的劉輝對着寶兒連眨眼睛。

會意的寶兒也是伶俐,向著劉輝一拜,“這位叔叔好,你說的那東西是在城南撿來的,那裡多得是!”

聽過後點點頭,劉輝知道那個趙掌柜說的沒錯,看樣子那個翠水村是必須去一趟了。

“還站在幹嘛,快去尋人!”王老五在屋裡催着,寶兒看看劉輝抬腿又想走。

劉輝向著寶兒擺擺手,抬腿進了屋子,“王老哥,我有個朋友今下午進城的時候丟了荷包,不知道是不是寶兒撿到的這個!”

王老五看着劉輝不知道可否,這年輕人雖然看着面善,但是到底是好是壞並沒定論。

見王老五懷疑自己,劉輝輕輕一笑,“那荷包可是藍底金錢花,用根紅繩收口,裡邊是寶泰來的一百兩銀票?”

低頭看下手裡的荷包,形制同劉輝說的一般無二,王老五這便放心了,但是想到換出去的銀票,心又揪了起來。王氏聽到劉輝說到銀票,也面色緊張的看看王老五,那百兩銀子,現在所剩下的還有九十兩,花出去的銀子多買了糧油和一點點的雪糖,原以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筆大財,沒想到債主卻上門了。

“小哥,現在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有聖僧在身邊,我看您也不是什麼惡人,我就實話實說了!不是我不想還銀子,是,是,唉,我直說了吧!那銀子被我花了!我這就想辦法給您湊齊了!”說完,一揮手,王老五就準備出門。

“誒,別急,別急!劉施主也是從善之人,而且我看他與你也是有緣之人,你先別急着走,先聽他說說!”見到王老五像是逃一樣,想快些離開,智玄和尚連忙把他叫住,能看出來這王老五雖然人窮但是志不短,是個好面子的人,為了不讓人看輕,王老五這是準備快些籌錢。

“你先別急,我看你現在也是窘境之中,你怎麼籌錢?難道你想把這房子典當出去?你這妻兒以後上哪容身?”劉輝也對着王老五勸道,自己還有求與他,怎麼也得把他穩住。

“實在慚愧,劉小哥!我王老五雖然過的窘迫,但是這手藝可是紹興匠人中數一數二的,這等事,我嫌丟人啊!”王老五直搖頭,一旁的王氏已經是羞愧難當。

“王大嫂不必在意,此事也是為了救急,只是以後應該下不為例!”劉輝話像是勸慰王氏,實際是對寶兒說的,比較偷竊這事不是正道,而且一旦有了僥倖,這種事情就會接二連三。

聽到劉輝說話不像是普通人家,王老五也慢慢回過點味來了,自己找趙掌柜的時候,那個要買自己打制金釵的就是這劉小哥。

“老五哥,還是坐下說話吧!其實劉某也是專程來尋你的,方才你說你這手藝冠蓋紹興城,這話可是當真?”不願在這些題外事上糾纏,劉輝讓王老五坐回來後,開始進入正題。

“那是當然,我老五的手藝,劉小哥你也是見到的,到底是不是我老五吹牛,劉小哥應該清楚!”王老五很自信的說。

聽了王老五的話,劉輝點點頭,說的沒錯,王老五的手藝確實精細,只是不知道這人的思維是不是也足夠活躍,不過看他制器的形狀,裡邊透着靈性,應該能符合自己的要求。

“那我再問你,那個趙掌柜欠你多少工錢?你可要如實的告訴我!”劉輝又追問。

“劉小哥,你也是此行眾人?”王老五以為劉輝是來挖人的。

聽了王老五的話,劉輝連連擺手,然後讓他快點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雖然是趙三的家奴,但是因為這手藝又和其他的家奴不同,趙三每月給我的定薪是二兩銀子,雖然是高薪卻並不是每月都能拿到,只算這三年里就欠了我有六十兩銀子了!”王老五照實相告。

劉輝聽了點點頭,這和農民工的欠薪差不多,幹了三年幾乎是白乾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吧!老五哥,我希望你能給我辦事,那趙三欠你的工錢和你的奴籍文書我都幫你一併要回來,只是你得幫我才行!”劉輝估計了下成事的可能,然後對着王老五說。

一聽還是要自己換東家,王老五連連擺手,“劉小哥,不是我不識抬舉,只是此事不能成!我家祖上……”

“那是你家祖上的事情!”劉輝插話進來,“那趙三不仁不義,你卻空講道德,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劉輝這話一出口,王老五還沒反應,智玄和尚先叫起好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說得好,說得好!”

“只是,只是!”王老五磕磕巴巴的,心裡也在計較着。

“我並不是趙三的同業,我是蕭山督師錢肅樂大人座下的親兵隊長,所統領的是江陰城的義兵!”劉輝正式的介紹了下自己的身份。

聽過劉輝說的一串,王老五驚訝的看着劉輝,沒想到和自己交談了半天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官府中人,能成為錢肅樂大人的親兵隊長,這身份應該不低了。

“我找你並不是要你繼續做這手藝人,也不是要你來我手下當兵,而是看上了你這手藝,想請你幫我們做件大事!”劉輝開始把自己的目的說給王老五聽,“我們江陰軍所用武器都是改制鳥槍,如果遭遇陰雨天氣便不能擊發,現在我有個改良的想法,但是卻缺少巧匠來實現!”

“於是,你就看上了我?不知道小人的什麼,能讓大人厚愛?”知道了劉輝的身份,王老五說話也改了稱呼。

聽王老五叫自己大人,劉輝一笑也沒說什麼,抬手比划下後,對着寶兒說了句,“家中可有繪製圖樣的工具,拿來我用!”

聽了劉輝的話,寶兒連忙跑進屋,不一會,抱着一張厚紙,拿着尺子和炭筆跑出來。

把紙鋪開,劉輝看看寬度後,開始按照完整的比例在紙上畫起來,炭筆沒有粗細,就是木炭條,劉輝想把重要的細節畫出來也費些工夫。智玄和尚看着劉輝所畫,暗暗點頭,這個年輕人果然非比尋常,看到劉輝畫出的打火機構,智玄和尚又點點頭。

“劉小哥這機關設計的好,這上邊月牙形狀的應該是火鐮的變體,後邊所用的當就是今天你反覆提起的燧石了吧?”智玄和尚一語道破了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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