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輓歌點頭,看來只有第二天一早才能去問問了。
不過畢竟還是親媽,這一晚上聶輓歌雖然躺在床上,可是蔣臣看得出來她根本就沒有睡着,時不時地就要聽一聽她媽媽回來了沒有。
就這樣一直折騰了一個晚上,到了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她才睡着。
蔣臣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到她睡著了才幫她蓋好被子。
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事情放不下,所以聶輓歌都沒有睡幾個小時就醒了,而且第一時間就是看時間。
發現已經早上九點,她就知道該回來的人已經回來了。
只不過昨天她一晚上都在外面,所以一回家就直接回房間休息了,聶輓歌也實在是不想就這樣推門進去。
她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和聶輓歌打了個照面。
是那種能看的一清二楚的憔悴,而且臉上還有很明顯的疲憊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輓歌,你還在家呢,我還以為你和你爸走了呢。”
聶輓歌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趕人的意思,不過現在也沒有空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如果不是碰到這種事,她說不定已經到家了。
“我再待兩天就走。”
她本來想直接問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總覺得話就在嘴邊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是就這樣讓她變本加厲的話,恐怕以後真的會出事,而且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蔣臣說了個清楚,最後他還是讓聶輓歌再等一等,今天晚上再等一晚上,跟着去看看,說不定還會有別的解決方法。
聶輓歌的心裡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因為她就怕今天晚上也會發生和昨天一樣的事情。
“現在這種情況也是少見,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女鬼會纏上她,而且她好像沒有任何的被強迫的感覺。”
聶輓歌也奇怪,那個墓地她媽媽以前也不是沒去過,怎麼晚上去那樣的地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還有一種司空見慣的感覺?
果不其然,一到了晚上十點多,走廊里就有了響動,看來她這是又要出門了。
聶輓歌早就換好了衣服準備跟在後面,不過怕被發現,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想都不用想,她現在去的地方就是昨天晚上去的墓地。
幾乎是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情景,而且就連出來的那三隻女鬼都沒有差別。
聶輓歌這才意識到她應該等天亮之後好好看看這附近的幾個墓碑,也好知道這些女鬼到底都是誰。
她們還在打着麻將,而且聶輓歌的媽媽時不時地露出一個笑容,而且還是那種她只有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露出來的。
聶輓歌從小到大就知道她這個媽媽沒有什麼太大的愛好,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找一群人來打麻將。
只不過到了後來總和家裡人有所爭吵,所以也就慢慢的忽略掉了這個所謂的娛樂項目。
哪知道她再撿起來的時候居然會是這樣的時間和這樣的環境。
“臣,這種情況如果一直持續下去會不會……”
聶輓歌沒有說出口,她知道和鬼魂在一起呆的久了自身也會受到影響,輕的會得一些疾病,而重的可能會折壽。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暫時是不會有問題,但是久而久之就說不準了。”
這一個晚上聶輓歌沒有離開,就看到她們幾個圍坐在那裡,聶輓歌的媽媽一直在和她們聊着天,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聶輓歌真想把她一把拽過來,都陷入到危險了還不自知。
她是頂着困意在這裡守着,這一守就是一晚上。明明困得都要流眼淚了,可是卻只能等在這裡。
一直到了快到亮天的時候,這些女鬼才消失,而聶輓歌的媽媽也收了收拿來的東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一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之後,她才出來往那幾個墓碑處看去。
墓碑上面的照片的確是那三個女人的樣子,聶輓歌不理解為什麼她媽會和女鬼扯上關係。
“恐怕這些鬼不是正常死亡的。她們應該是沒有辦法投胎,或者是不想投胎,留下來吸取人的精魂。”
聶輓歌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現在臉上就沒有什麼血色,再過幾天說不定連起身的能力都沒有了。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剛剛回家就直接一針見血。
“你這幾天晚上都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每天都那麼晚才回來?”
聶輓歌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讓人省心。如果真出了什麼事的話恐怕都來不及了。
“我這幾天一直和我的小姐妹打麻將了啊,最近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媽心情好,你想要什麼就直接開口。”
她說話的時候一臉笑意,看樣子的確是很高興。
“你的小姐妹?你知道她們住在哪裡嗎?”
聶輓歌的話對她來說還挺搞笑的,她都去了好多天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們在哪裡住。
“在北陵小區啊,而且就在一樓特別好找,每天晚上我們都會一起打麻將。”
聶輓歌現在明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和自己打麻將的不是人,還傻乎乎的認為每天晚上都有人陪她玩呢。
北陵小區,恐怕她沒記錯的話,那個墓地就叫北陵墓園。
“你這幾天贏得錢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一說贏錢的事她就更高興了,而且還是帶着顯擺的態度,好像在說自己玩的很厲害一樣。
“這幾天我一共贏了好幾萬塊,雖然也有輸的時候,可是我這幾個朋友都不收我的錢,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啊?”
聶輓歌一看她手裡拿的錢,頓時就像用東西把她敲醒,這哪裡是什麼錢啊,明明就是一大堆冥幣!
“你別玩了,這些根本就不是錢,都是冥幣,和你一起玩麻將的那些人都是鬼!你這樣下去恐怕沒過多久就要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聶輓歌的媽媽還以為她是在說笑,不過語氣已經變得有些不悅:“什麼鬼啊,我怎麼可能和鬼打麻將呢。再說了,是人是鬼我總不能分不清吧。”
果然蔣臣說的沒錯,現在的她已經和走火入魔差不多了,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
她把手裡的錢收了起來,語氣有些不悅,好像態度也比剛才要差很多。
所以聶輓歌回房間的時候是氣鼓鼓的模樣,蔣臣一眼就看出了她說的那些話人家可能根本就不相信。
“好了小貓兒,你也別生氣了,你這再生氣就變成了炸毛貓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想個辦法讓這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聶輓歌點點頭,看來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
蔣臣就說有辦法,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