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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多羅族始祖的人頭掉落在地上,臉上保持着微笑,而他的身體筆直的站在原地,周身那股古神氣息漸漸消失。似乎阿修羅擊殺速度太快了,只在眨眼之間,一個古神便人頭落地,身消道死。

其餘存活下來的三始祖看着阿修羅,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恐。自從竊取信仰之力成為古神的那一刻,他們三人並不是沒有做任何準備。如今光明正大將古神氣息給暴露出來,完全都是因為他們留了後手。

在阿修羅從神宮下來,發布兩條任務。緊接着吉祥股神在吉祥城將其他五位古神給吸引了過來,準備結盟對付阿修羅。

四始祖便秘密派人去吉祥成商談,為的就是如今這個局面,和阿修羅攤牌車來說,先是四人將阿修羅的實力給摸清楚。接着其餘五位古神便會出手,到時候蘭樓之地的全部古神擊殺一個阿修羅。

很顯然是必贏的局面。

四始祖從頭到尾也沒有想到會繼續在阿修羅手下。這次只是為了演一出動手的戲碼才來談判的。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五古神降臨根本沒有讓阿修羅投鼠忌器,甚至阿修羅出手將多羅族始祖擊殺,眾人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僅僅是揮了一下手。

阿修羅看着眾人的反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轉身對着外面輕聲說道:“現在是我處理家事的時候,你們若是插手,今天都得留在這裡。好好回去養傷,準備大戰吧。”

說完,隱藏在修羅城外的古神氣息逐漸消失,三始祖臉色一變,面色故裝鎮定,眼中流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剛才多羅族始祖怎麼死的,他們也沒有看清,可見是低估了阿修羅的實力。

李雲牧看着阿修羅,臉色平靜,心中卻更加忌憚。剛剛阿修羅這麼一揮手,四始祖可能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卻看的一清二楚。阿修羅站起身來,看似是朝着前方一揮手。

可揮出去的那一瞬間,阿修羅的五指化作殘影彈動着,劃開道道虛空裂縫,將死氣從裂縫之中傳遞進去,隨後那死氣如刀直接穿過多羅族始祖的脖子,身消道死。

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從阿修羅出手,李雲牧便能夠比較出兩人到底誰強誰弱。若是不邪化,李雲牧敵不過阿修羅。開始邪化,阿修羅是要被吊著碾壓的。哪怕他已經從掌握法則走到了凌駕法則,擁有準主神的實力也是不行的。

“現在明白了嗎?你們三個就算是古神,對於我來說和神邸沒有什麼區別。想殺就殺,沒有一點顧忌。我能夠創造出你們,給你們神邸修為和尊貴的地位,也可以隨時收回來。”

阿修羅看着站在眼前的三始祖,嘴角帶着笑,卻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修覺站在阿奢莫身邊,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完全不敢相信這多羅族始祖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bèigān掉了,簡直是乾淨利落。

同為古神,差距為何會這麼大。

“父神既然創造了我們,卻不許我們往上走,那為何要將我們創造出來。我們自然是要反抗。哪怕您實力強大,可以一招秒殺我等。我們還是要上!”

阿提臉上沒有一點情緒,知道阿修羅的實力,她便不報任何希望。之前聯合其餘的五古神竟然被一句話就給嚇退了,讓計劃直接失敗。可正如她所說,就算是知道會身死,三人還是要上。

話音落下,阿提神色嚴肅,露出一雙白藕般的雙手揮動起來,周身散發出微光,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去,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整個空間瞬間變的一片黑暗。

坐在主位上的阿奢莫看着阿提創造出的幻境,臉色凝重,身形移動之間出現兩個自己。三個阿奢莫的身上都散發出古神威壓,雙眼在黑暗的幻境中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羅睺族始祖看到不為所動的阿修羅,扭動一下脖子,粗壯的雙臂揮動之間瞬間變得大,捏拳飛去。

三始祖對陣阿修羅,直接將底牌用了出去。莫洛族始祖阿奢莫的血脈神通,能夠分裂出兩個實力等同的分身出來。算起來是五個古神朝着阿修羅襲去,不悲不喜。

阿修羅在黑暗中看着朝他襲來的三始祖,嘴角笑意正濃,伸出左手朝着前方揮動之間,五道死氣如刀順着縫隙進入,三始祖紛紛人頭落地。

身消魂散,古神隕落。

整個主殿恢復正常,站在主位旁的修覺看着底下的四具無頭屍,臉色蒼白,後背直冒冷汗,受到驚嚇往後倒退幾步。

始祖一死,主殿外的三族長老最先感應到,紛紛情緒失控,跪在地上。此外,在四族府邸的子弟感應到血脈中缺少了一些東西,胸口發悶,無力癱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一時間,整個修羅城都陷入壓抑的氛圍中。

阿修羅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四具無頭屍,沉默不語。許久之後,當主殿外的三族長老和修覺都感到身死的恐慌,他平淡的說道:“走吧。”

李雲牧跟在阿修羅身後離開主殿,臨走前看着殿內的四具無頭屍,心思複雜。這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好了,只差一步便能夠到主神的阿修羅,豈是四個新晉古神能夠抵抗的。

更何況四個古神還是阿修羅的子嗣,所擁有的血脈神通都是相同的。

只不過當四始祖死的那一刻,他能夠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似第一次見到修臣在殘殺吉祥城領地的凡人。同樣實力懸殊,同樣是要為自身謀一條生路。

凡人想要活,四始祖想要往上晉陞。

頭頂有個天需要打破,若是不打破,這天地便會一直如此腐朽。

這次出莫洛族的府邸,阿修羅和李雲牧在走廊上遇到的子弟都因為血脈感受到始祖的死亡而感到悲憤,神情恍惚連跪拜禮都沒有行。

出了府邸,兩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各自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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