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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域,剩下的修士又圍殺半個月,幾乎絞盡了古域中的噬靈魔,陸陸續續的回宗。

此時修仙界各地雖依然有個別殘餘的噬靈魔,但已不足為患。各地依舊在提防、搜查和擊殺之中。

付青松等人要回宗之前傳訊白晴羽,打算喚回她;卻不想白嘯然和白晴羽一起回來了!

彼時他便心中生疑,待白嘯然對他說明了兩個的意思後,付青松便也瞭然了!

原來白嘯然狂追猛打之下,把白晴羽給搞定了,白晴羽同意與他一同回南域。

事已至此,而他和白晴羽本來就是平等的朋友關係,兩個還是賴着紫霄在中間才結下了契約;如今既然紫霄只把白晴羽當朋友,他自然也沒有挽留的必要和餘地了!

彼時聽明他們的來意,紫霄不知怎的,有些怏怏的離開了這房間。

望着它略微落寞和無意的身形,白晴羽心中到底有些不好受!但既它無意,她也無法強求,不會再厚着臉皮去貼近它。

隨後付青松和白晴羽在友好和平的相商下,解開了誓約關係,放任了白晴羽的自由。

“我們永遠是朋友,以後有機會帶白虎王來千山宗做客!”誓約解開後,付青松和笑着對白晴羽道。怎麼說也是三百多年的夥伴了!

“嗯。”白晴羽面上也露了抹淡淡的笑意。

末了白晴羽隨着白嘯然離開了邊境駐紮之地,要回南域去。

望着他們離開的身影,付青松無奈笑着走回紫霄進去的那間房中。

它就像把自個兒悶在房間里一樣,盤卧在床上的的身影有些失意和沒精打采。

“怎麼,後悔了?不舍了?”付青松進去後,苦笑着走向床邊望向它似調侃、似詢問。

“放屁!大爺我做下的決定從不後悔!”紫霄當即抬紫晶虎眸瞪向他,惡懟道。

付青松無奈笑着搖了搖頭,“那是誰在這兒悶着,連和人道別的勇氣都沒有!”

“我-”紫霄不忿兒,卻又無法反駁。

它深呼了口氣,低下碩大的虎腦袋悶悶道,“不知道怎的,這心裡有點悶、有點空落!”

付青松上前撫了撫它碩大的虎腦袋,安慰道,“說來也許你們兩個性格真的不合吧!等咱們飛升靈界,再給你找一個!”

“滾!”紫霄當即拿右前爪攉開他的手,虎眸瞪向他略咬牙道,“你自己怎麼不找一個!”

付青松笑的歡喜,“我-我這不是沒遇見合適的嗎!”

“切!”紫霄調侃他道,“乾脆學你爹,在鍊氣弟子或者築基弟子里挑一個得了!”

付青松聞此又笑出了聲,長出口氣,“咱們還是好好修鍊吧!沒準兒哪天任師妹醒過來,坤行的飛升之門就打開了!”

紫霄瞪他,“你要臉嗎!人都結嬰幾十年了,你一個小金丹還喊人師妹!”

“這不是和她關係好嗎!”付青松又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想着如今任雨飛昏迷不醒,他有一絲擔心之意的略嘆息着、走回到了桌邊兒,“也不知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紫霄也沒再調侃他,只道了句,“她命大着呢!早晚會的。”

付青松漸收了笑意,深吸了口氣,又想及從白晴羽那裡打聽來的墮魔淵大戰的狀況,有些感嘆和唏噓道,“真是仙路無常啊,玄機師叔、玄和師叔和玄化師叔,以及紫凝真君都去了!”

“秦師弟他-他也-”他有些說不出口,一時自責和傷心又浮上心頭,當年的兩極秘境一行也成了他心頭的疤。

秦慕陽相對於他和趙元培來說,真的是命途多舛了,同樣的天之驕子,被迫變成人人厭惡的魔修;好容易憑着自己的努力先一步結了嬰,如今又被那大魔投入了魔洞!

唉,他心中嘆惜悵然。

“修行之路如此。我們也說不好能走到哪一步,不定哪天就止步了!”紫霄見他臉色,似勸慰似感嘆了句。

這句卻讓付青松有些哭笑不得,雖是是這麼個理,可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像在咒自個兒!

當日,待其他人聚齊之後,他們便踏上了回宗之路。

一路不提,千山宗是離古域最近的宗門,乘飛舟一天之後,眾人回到了宗門。

回宗之後,王梨花來看了任雨飛一趟。給她留下了許多滋補類的吃食。

對於她的到來,風逐塵無感,但也還算是喜成樂見的!既是任雨飛的朋友,也算是他的。當然前提人是個女人!若是個男人,他可能就不那麼待見了!

第二天秦天寶也來了!

在古域得知玄化真君一去,少年心頭悲痛,哭的稀里嘩啦。又知他是為擋着任雨飛不被那魔族少主搶走而死的,少年心頭有些複雜。

任雨飛在他身上刻錄的雷元陣救了他兩次,他本感念她;可想起那日她在他身上刻錄雷元陣、他**全身的情形,少年心頭有些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緒和懵懂!

他來看任雨飛,風逐塵儘管一再壓制着自己的佔有慾,想着他還是個小娃子,想着任雨飛給他說過的話,放任他進了洞。

可是看到他立在任雨飛床前莫名盯着她、琉璃黑眸中露着懵懂、疑惑、怨恨和感激的複雜樣子;風逐塵就不自覺的想到任雨飛那天在他身上布陣的情形,心中的反感簡直要噴薄而出,那刻他甚至都有點想把秦天寶給趕出去!

“她還會醒過來嗎?”少年望着任雨飛沉睡的模樣,天真懵懂的問。

“會的!”風逐塵冷漠應聲。

少年又問,“她什麼時候會醒?”

風逐塵也不知道任雨飛什麼時候會醒,加上不耐他的一再發問,便冷聲道,“總之會的!”

秦天寶聞此似是感知到他的情緒,立即轉眸望了去!

見他黑亮的眸光瞥來,風逐塵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於冷漠和不耐了,微吸了口氣,斂了些情緒。

這次還沒什麼,秦天寶看了看任雨飛就走了!

可過了兩天,他又來了!

風逐塵聞呼喊聲走向洞外,俯望着少年凝眉道,“你怎麼又來了”

“我來看她啊!”少年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