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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飛又瞅向地上的黑令嘆了口氣,“唉!”雖是坑人,但也不能不拿吧!傳承什麼的,她也很稀罕。

只是取了這東西怕是遇見的人中朝她搶殺的更多了!

她這廂又試試把那黑令收在了儲物戒指里,身遭的那層淡淡黑光依舊在。她又試了試收在一方天中,黑光還在。

她最後瞅了眼阿鳳,“阿鳳,收在你體內空間看看有用沒!”

阿鳳吸過來收進了自個兒空間,任雨飛又朝自個兒身上望去,黑光依舊在!

尼瑪,這是什麼陣法,咋就這麼靈!收哪兒都沒用,只要是與自己相關的儲物空間收着都不行。

任雨飛乾脆泄氣了!“你先拿着吧,我們快去找白令,找到了就趕緊去傳承殿等着,省的這樣明晃晃的讓人打劫。”

隨後她把縛龍陣收了回來,讓阿鳳回了靈獸袋中補充靈力,速速離開了此處。

待到任雨飛打算出銀樺林的時候正好迎頭撞上了一個隊伍,見那兩個她便是一怔。

“付師兄,趙師兄。”她回神兒笑着招呼道。

付青松和趙元培見她也是一怔,兩個幾乎齊齊應了聲,“任師妹,”

隨之兩個也注意到了她身周那道淡淡的黑光,上下打量了她。同時,任雨飛也打量向他兩個和旁邊的兩隻獸,她看到白晴羽的時候微驚了下。

這時又聽付青松問道,“任師妹剛才在這林中得了塊兒黑令么?”

任雨飛也沒好瞞他二人,“嗯”,她笑着點了點頭,。

付青松也坦然笑了笑,“原來如此。剛才白虎前輩探到這裡有陣法氣息,說是有可能有傳承令。”

任雨飛又瞅向他們身後的白虎,納悶着,“這位神獸前輩是怎麼回事?”

付青松乾笑,“白虎前輩與紫霄志同道合,便與我們同行了!”

任雨飛凝眉尋思着他這話中的意思,又瞅了眼紫霄,見它那個目光躲閃、有點羞窘的傲嬌勁兒,好像有點兒明白了!平日里那貨哪次見了她不是張牙舞爪的,今兒個的表現確實有些異常。

這付師兄還真是和老虎結下了不解之緣,收了紫霄不說,現在紫霄又拐了一隻神獸白虎!

“呃,這樣啊。”她又好奇打量了付青松和白晴羽,視線在他們之間一個流轉,隨口提出了一個問題,“可是這兩極秘境中的生靈,沒與人締結契約是帶不出這秘境的啊!”

付青松聞此便是臉色一滯。其實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這白虎是神獸啊,而且人都金丹大圓滿了,一待出了這秘境,沒了這裡的天道壓制,它就要進階十級,化形成人形了。總不能讓他厚着臉皮說與它締結契約。

而且他和紫霄結的是平等契約,一個修士只能有一隻平等契約的靈獸,和一隻主僕契約的靈獸。讓堂堂化形期的神獸白虎與他締結主僕契約人幹嗎!除非是靈魂契約了。

所以付青松從沒在白虎面前提過這茬事兒,他想白晴羽肯定有自個兒的打算和想法。

正常情況下,一個修士可以締結一個平等契約的靈獸和一隻主僕契約的靈獸,以及一個本命契約的靈獸。

平等契約遵從修士和靈獸尊嚴平等、自身平等的原則。一方死了另一方會受點兒小傷,沒大事兒。

主僕契約下,修士對靈獸有絕對的強制權和管制權。修士死了;靈獸重傷,甚至修為低的話會死。但靈獸死了,修士沒啥事。

本命契約更要命了,同生共死的。一般是不會有人和靈獸締結這種契約的。

其實這個本命契約基本不會在修士和靈獸中使用,可能會在那種愛而不得、恨到不能的變態修士間強行使用。

另外還有一種修士和靈獸可締結的契約:靈魂契約;也就是類似雙方達成某種約定,發下靈魂誓言。這種契約雖有強制性,其實兩方之間對彼此的忠誠度和可信度都很低,是四種契約中約束性最少、最低的契約方式。

同時這種靈魂契約可以和多隻靈獸簽訂,而前面的三種契約各對應的只能有一隻靈獸。

御獸一門可以豢養、御使多隻妖獸使用的便是這種靈魂契約的方式。在一定的約束條款內,妖獸供御獸人驅使,而御獸人則供養妖獸。

像神獸、異獸之類一般是不屑於和修士簽訂契約的,但也會考慮到彼此的利益關係,而與修士簽訂某種契約。

一般情況下神獸和異獸就算是要和修士簽訂契約,也多是平等契約;除非這神獸或異獸當時受制於人,實力太低,才有可能簽訂主僕契約。

蘇若雪與青淵、尹珞珹與墨琰、付青松與紫霄等他們締結的都是平等契約。

只有阿鳳當時是個蛋,處於絕對弱勢,沒有自己的意念和話語權,任雨飛的滴血認主則是主僕契約的形式。

主僕契約只有主人可以取締。本命契約無法取締。

平等契約和靈魂契約下,率先祭出契約的一方是無法取締契約的。這也就是當初紫霄沒法取締與付青松結下契約的原因,只能付青松取締。

如今付青松已經有了締結平等契約的紫霄,想和白虎創建關係,只能是主僕契約、本命契約或者靈魂契約了。

他相信前兩個白虎肯定不同意;而且白虎太強,他又不好舔着臉去提契約的事。任雨飛這麼一說,這件事又浮在他心中了。

只是付青松敷衍性笑着,未答。

任雨飛也只是好奇,或者說為了付青松好,旁敲側擊的提醒下那白虎,並未深究。

嘮完剛相遇的狀況,她轉而收了臉上笑意,對付青松低緩二人道,“兩年前,我在西蕪荒漠見了秦師兄一面!”

付青松和趙元培兩個聞聲一怔後都變了臉色。付青松有些憂心和愧疚的忙問,“他還好嗎?”

任雨飛淡淡笑了笑,“嗯。他沒事。”她半地下頭嘆道,“只希望他如今還活着,能活的好好的吧!”

付青松和趙元培也都相繼低下頭,止不住的感慨和擔憂自責着。

任雨飛深吸了口氣,淺笑道,“你們兩個不用自責了,此事怪不得你們。只能說造化弄人,人各有命吧!”

只是她這麼勸,兩人心情反倒又沉重了幾分。明明他們三個一路上闖過了無數關卡,偏偏那次沒想到那種情況下那窮途末路的草原狼竟是視死如歸朝他撲了過去……

見他二人心情是真的低落,任雨飛有心勸慰道,“行啦,別難過了,快點去找兩儀令吧,要不然可被我領先了去!有機會以後我們便幫他修成魔就好了!”

她這半玩笑半認真的開解之語總算是起了效果,兩個齊齊掛上了絲笑意望向了她。是啊,也只得念着那份多年的情意,助他成魔了,雖也荒唐可笑,但卻更現實。

見他兩個緩了臉色,任雨飛方笑着道,“好了,等我們出了兩極秘境再敘舊,我們先去找兩儀令吧!”

那兩個也都點了點頭笑應着。“任師妹一路小心。”趙元培憨笑着應道。

任雨飛也點了點頭,笑道,“我不管你們了,我先走了!”她這廂說著便朝來路行去,回頭笑望了他二人一眼。

付青松和趙元培也轉了頭回身望向她離開的方向,兩個心情複雜的對視一眼,各自長舒了口氣,商量起接下來繼續行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