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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在尋找靈植靈草、虐打妖獸方面任雨飛倒沒那麼拼了,主要工作轉移到了她的移植大計上,但凡碰上的她芥子空間中沒有的靈植靈草,不管年份高低,她都給挖了,移植到一方天中去!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她甚至都會跑回去把之前遇着的千里香啊、龍骨果樹啊等等都給移進去。

如今秘境關閉就剩了四個月,她也沒那個時間再拐回去折騰了。她這一路走着,一路移植着靈植,倒也逍遙自在。阿鳳又被迫弄進一方天中去干苦力活兒了。

而那噬魂鼠因為畏懼任雨飛,一直在那堆兒白骨下面的洞里躲着,也沒敢露過頭兒;任雨飛和阿鳳也沒理它。

就這樣走走停停,優哉游哉的又過了一個月,離兩儀山禁制開放時間就剩了兩個月,而離秘境關閉也只剩了三個月。

她這會兒走的是橫線,自東向西,朝兩儀山的方向匯攏着。此時大部分的隊伍也都從秘境四周朝中央匯聚的差不多了。

這日里她行到了一處林地邊上,神識探知的時候又發現前面有一隊人,還有個金丹修士在裡面。

“這次我們進秘境收穫頗豐,這麼多的靈草能用好些年,我們任家的整體實力將提升不少。”老十三任俊松心情大好的和團坐在一起的任家眾人閑聊道。

“是啊,沒想到這次我們都熬到了秘境關閉,還尋了這麼多靈草,真的是沒想到!”老二任俊楠也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

這時卻聽老六任俊柯淡笑着道,“我們這一路上數次有驚無險,多虧了有三哥在。”他這廂望向任俊何臉上掛着些感激之意。

任俊松也望向任俊何豪邁道,“對,這次多虧了三哥!若不然遇着魔丹後期的長臂魔族那次,還有碰上九級獨角獸那次,還有遇着九級劍齒虎那次,還有好幾次,我們都逃不過的!”

“呵呵,行了,俊松,這哪能數的過來,這秘境中金丹級別的存在太多,確實若是沒有俊何在,憑我們幾個只怕早就殞命在這兩極秘境中了!”任俊楠笑呵着打斷了他的激情回憶。

任俊何只淡淡的挑了下眉眼,掛上一抹笑意,並未言語。

這時卻見任俊柯取了幾瓶靈酒出來,笑望向眾人,“來,這是我之前在坊市買的靈酒,大傢伙兒一塊兒飲一杯吧!”他這廂說著用靈力給一人送了一瓶過去。

隨後他率先打開了一瓶,給自己灌了兩口。

任俊松當即打開,飲的豪邁,咽了兩口後,他爽朗贊道,“不錯!”

其他人也相繼打開了他送過來的靈酒,只有任俊何似在思索着什麼,並未動身前那靈酒。

他剛才似乎感應到一道神識掃了過來,可那神識轉而又退了去。想是無意而為吧!他這廂也放下了心中存疑。

任俊柯又小酌兩口,看了他一眼,笑道,“三哥,你不嘗嘗么!”

任俊何瞥了一眼地上的靈酒,依舊未動作。

任俊松大笑道,“三哥,你也嘗嘗吧,這酒不錯。”他又隨性道,“聽說我那侄女任雨飛最是喜酒,也不知是真是假!”

任俊何聞此眸光微動。

任雨飛兩次回來,他們雖是在一起吃過飯,可飯桌上她都十分拘謹,中規中矩,只像其他女子陪父母吃飯一樣,未見她喝過酒。不過他幾番在她身上問到過酒味,想是私下裡是極愛飲的吧!

他這廂想着,不自覺的微揚了嘴角。

他素來冷情,信奉大道無情,可人活於世,心非鐵石、雷打不動,這世間總會有些人、有些事挑起一個人心緒的波動。

當初他留她,以利為之。

當初她因是孩童,無奈應之他給的種種拘束和要求。

可後來她明可高飛,明知他只為利用於她,卻依舊甘願自承和背負身具任家血脈的因果。

而當她身陷囹圄時,她又不想牽連任家而放出脫離的消息。

她妥協、退讓,委曲求全,但她也同樣堅持着自己的原則。她心中有道;亦有情!只是這情卻不是賦予他的,更不是賦予任家的。

她為任家做的,儘管是出於無奈,但卻夠多了!

不知何時,她就那樣的走進了他心裡!為著她出色的天賦異稟;為著她極好的修仙機緣;為著她為任家做的所有;為著她那跌宕起伏的修仙歷程;也為著她心中最原始的良善!

其實如今他已然沒了再依靠她、壓榨她為任家提供資源的想法,他很好奇,也很期待!他想看看她到底會闖出一條什麼樣的仙路來!

他這番有些感慨和無力的微挑了下嘴角,方才拿起那酒瓶打開了去……

喝過那酒之後,眾人又閑聊了些。稍後老二任俊楠便又步入了打坐之中。

可誰想這一運功,竟是心中絞痛,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突然而來的異狀嚇壞了眾人,皆驚的目瞪口呆!

任俊松忙就上去查看,但見任俊楠是打坐才出了問題,他便不敢運轉靈力,而是把神識探入。這一探方發現他竟呈心脈斷裂之狀!

他死死凝眸轉向任俊柯,而眾人也紛紛吃驚的順着他的視線望去。此時任俊柯依舊在掂着酒瓶看似坦然的給自己喂着酒。

任俊松急的大喊,“六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此時哪能不知他們剛喝的酒里被下了無味的腐心散!

任俊柯只那麼微挑嘴角,輕飄飄道,“為什麼?”

“你該問他!”他眸子大睜,怒指向依舊盤坐中的任俊何。

任俊何只凜眸冷盯了他一眼,未言語。

任俊柯復又眯眸冷盯着任俊何道,“當年就是他突然從千山宗回來,奪走了這原本屬於我的家主之位!”

“如今他更是縱容自己的女兒殺了我的女兒!”

“我報仇無門,只能施此計策!”

任俊鬆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你-你好生糊塗!”他急道,“家主之位本來就是能者任之,你修為不如三哥又有何怨!任雨蝶害任雨飛在先,錯也錯在她自作孽不可活!又如何能怨任雨飛殺了她!”

“即便你恨三哥,怎能連我們任家所有人都灌了毒藥!”

“呵呵。”任俊柯諷笑着望向他,“不給你們都灌了毒藥,我要如何報仇!”

他有些瘋癲的望着眾人輕輕道,“你們放心的去吧!等你們都歸西之後,你們身上的靈植靈物全都是我的!”

“我已經想好了,那兩儀山我就不去了,正好收了你們的東西,了了我的心結,在此突破築基大圓滿之境。有了這些修仙物資,我突破金丹指日可待。任家就交給我吧!你們安心的去吧!”

他此時已呈瘋魔之態,面露痴狂,陷入夢幻妄想。

任家眾人面上驚恐和憤怒着,恨不得撕吃了他,但又不敢亂動。這腐心散具有腐蝕斷裂心脈之用,越是運功,毒素擴展越快,因此這會兒誰也沒敢動手。

腐心散的毒只回心丹可解,可那種珍稀的極品丹藥他們這些尋常修士怎會備至!難道今日真要亡命於此了么!

好容易在秘境中熬了近五年,沒被兇險的妖獸或者敵人殺死,竟然是被自家人給毒死的!眾人一時間心中悲憤,氣的青筋暴露,好些拳頭都緊緊握在一起,死盯着任俊柯。

只有任俊何依舊坐在那裡冷冷的瞥着任俊柯,似無動於衷一般。

“唉,又瘋了一個!”

正在僵持之時,十分突兀的一道有些諷意和懶散的女聲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