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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真君長嘆了口氣,繼續道,“等玄清再追去的時候,發現那十個金丹修士,都已經死了他們好似被困在了陣中,冷筱悠吞下爆靈丹後在陣中自爆,再加上幾枚雷珠集合的威力;致使他們也跟着遭了秧。”

“而凌天寒則不見了蹤影”

她望了任雨飛一眼補道,“凌天寒是他的徒弟,他曾在他腦中封印着一道神識。他可以感知到他還活着。”

她低眸深吸了口氣,有些艱難的苦笑道,“最後玄清他”“他竟不顧自身安危,為了凌天寒和那女媧石碎塊兒,一路追到了魔域,想要把凌天寒帶回來。”

“後來我和你玄冥師伯也追了過去,但我們追過去的時候,玄清他”

她低眸微頓,眸中蒙了一層霧光,低聲艱澀道,“他已經身死在了魔域”

任雨飛只乖乖的做着一個傾聽者,偶爾抬眸望向她,偶爾低眸聽着,心有憐惜。

默了兩息,玄一真君深吸了口氣,壓下喉中的哽咽,繼續道,“據凌天寒所說,他受冷筱悠所託,把那女媧石帶回,救活望天城中地堡冰窟下的單秋峰。單秋峰吞了那女媧石人是活了,而且因禍得福,從魔丹大圓滿一下進階到了魔嬰中期。可他聽說冷筱悠已死,悔恨非常。”

“在玄清找去之後,凌天寒本是要跟他回來領罰的,卻被單秋峰趁機擊暈放在了地堡之中。”

“單秋峰念及他的一路恩情,不想他回宗門受死,單獨出去應對上了玄清。”

“後來凌天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醒來出去的時候,單秋峰和他師父玄清兩人都死了而女媧石也不見了”

“最奇怪的是他們都是被魔器殺死的,根本沒用功法,根本推測不出是什麼人出的手。”

“我和你玄冥師伯再難過又能如何”她望着一旁,略諷刺的挑嘴角不屑也苦笑着,“事已至此,殺了凌天寒又能怎麼樣”

“我二人想把他帶回來,他以死相逼,要留在魔域找到殺害玄清、盜走女媧石的兇手。”

“最後我和你玄冥師伯私自做主,留下他在魔域了”

她嘆息着,講完這一切深吁了口氣,再度望向任雨飛。

“如今此事已經過去五百年了,我們唯一知道的是凌天寒還活着。”“但他一直沒有回來”

“若是你有一天去了魔域,如果能的話就帶他回宗吧”“他好歹是你玄冥師伯那一脈的,他和玄清在天之靈也希望他會回來吧”她清冷的眸中氤氳了些別樣情愫,忍不住抬頭壓下了些艱澀。

這種蕩氣迴腸的故事,任雨飛的心也幾經起落,可是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不由得凝了眉,朝玄一真君問道,“師叔,我有一事不明。”

“你說。”玄一真君收回視線,望着她直道。

“那個,玄機師叔他不是個神算子么,這之前,他就沒算到點兒什麼”

玄一聞此,睨着她的清冷容顏上忍不住掛上了笑意,嗤道,“你啊”“你以為算到了就可以解決一切么”“再說了,他們推運之人勘測天機都是要折壽的,能不卜就不卜”

她再度深嘆了口氣,“那幾年你玄機師叔在閉關突破元嬰後期。在他閉關之前曾替宗門卜算過一次運勢。得到了一個十六字箴言,魔族蟄伏,重寶丟失,宗門折將,運失三甲。”

“我們當時已經做了預防和準備了,只是冷筱悠她太沉得住氣了,整整三百年都沒露出什麼端倪”她再度略苦笑道,“說來也挺佩服她的,為了一個男人能沉心三百年,還不惜以自爆的代價,換他活命”

這日蘇若雪正在洞府煉丹,卻見青淵突然從外面兒衝進來,急匆匆道,“我聽說那任雨飛回來了”

“嘭”

聞聲,蘇若雪手下那將要凝成的十品靈丹又猛的炸裂開,朝爐上噴濺了去。

她起先沒有動,只是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你還聽說了什麼”她依舊沒望青淵,只盯着那乾元碎星爐冷冰冰問道。

“她她也已修至了金丹大圓滿。”青淵望了望她慎人的臉色有些忐忑道,“其他的倒是沒聽說什麼了”

她果然還是回來了

蘇若雪抬頭望向黑暗的洞頂,緊緊閉了下精巧的眸子,暗嘆着。

每當她以為她走的順了,好了,領先旁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會出現了打擊她一次也不例外

彼時的蘇若雪已名滿修仙界,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已然可以煉製出了十品靈丹。

絕色美貌,窈窕身段,絕倫資質,高級丹師,親近可人,磊落大方,所有的讚美之詞都被往她身上貼去。她走到哪兒,都會收穫大筆的讚譽和膜拜之詞。

說她是坤行修仙界第一女修也不為過

坤行界是有數個修為高於她的元嬰女修的,諸如玄一真君,玄葉真君,元微真君等;但元嬰真君因出沒不多,已很少被人拿來做比。

坤行界也是有不少優秀金丹女修的,諸如水玲瓏,紫凝仙子,上官嫣兒,葉榮冰、林媚兒等;但她們的名頭只是在某一個方面。沒有一個人能和蘇若雪媲美,她好似各個方面都很優秀。

蘇若雪從小就是活在這種讚譽中的,在現世就是這樣,她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以至於被另一個女人碾壓過的時候另她很不舒服。那些早就被她看做是屬於她的東西了,從來都是

此時任雨飛的出現,讓她心中那種危機感,那種抗拒感,那種厭惡感油然生了出來。

青淵打量着她的臉色,渾身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若說蘇若雪不想任雨飛出現的話,它則是有些害怕任雨飛。

它身為一頭神獸,已經九級的修為,到現在只怕過兩個人,一個是蘇若雪,她是它的主人,雖然說是平等契約,可她機緣鼎盛,資質絕倫,又有神器傍身,她能對付的了它,它怕她情有可原。

它怕過的另一個人則是任雨飛。那丫的太兇殘,太殘暴了和人鬥法什麼的,除了元嬰級別不說,它只在任雨飛身上吃過虧。打起架來,那個女人真是不要命那都是往死里拼。

它非常清晰的記得上次被她在脖頸捅了個血窟窿,要不是當時摘星樓的段華離趕到了,那次它真還可能要死翹翹了

她兩個都不開心任雨飛回來,可自然也是有人開心任雨飛回來的。

付青松和趙元培兩個聽說任雨飛回來了,那是萬分驚喜。

此時付青松是金丹後期的修為,而趙元培和尹珞珹也已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了。

本來金丹真人走動不多;但畢竟是宗門修士,不可能說只顧自己,與宗門的運轉毫無瓜葛。

正常情況下金丹修士也是要到各峰對鍊氣弟子或築基弟子進行教授修仙知識的。

這日付青松去炎火峰的煉器房做客、教授、解答煉器疑問的時候,就聽幾個鍊氣弟子在那兒叨咕這個事兒,那幾個小傢伙兒太入迷了沒發現他的到來;結果就被他給聽到了。

結果付青松撂攤子又和那些內門弟子定了個會客時間,乾脆喊上趙元培一塊兒去找任雨飛了

順便他也把在洞府的紫霄給召了過來。而小烏則是跟着趙元培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