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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松和趙元培早見玄化真君進來,就想到是為何事,本身就是最後離開的,而且他們也只是作勢離開;此刻聞玄一真君叫住他二人,順而駐足轉了身。

待眾人都出了大殿之後,玄一真君方凝眉不忍的瞥了眼玄化真君,清冷出聲道,“慕陽那孩子被魔族灌入魔氣入了魔,已是無救。我二人於心不忍,未把他帶回。此事需得告訴師兄你,且由你來定奪對他的處置吧!”

玄化真君雖然剛才已經料到秦慕陽出了事,但卻未想是這麼個結果。

他聞之一時間驚怔在了那裡!緩了息後,他不忍的閉了下眸子,悲嘆道,“竟是如此!”

四大家族中他秦家勢微,雖有宗門在,各個家族依然以宗門為首,也不涉及什麼家族爭鬥,更不得從宗門中謀利貼補家族;但家族興了也是修士臉上的榮光。

這幾百年來秦家不出天才弟子,慕陽那孩子已是資質最好的了。他雖因庶出受盡欺負,外表看上去有些陰冷,可心性卻不壞,也很是上進,他還在靈園秘境中收了一隻異獸。

他本以為憑着他的資質和氣運,此次兩極秘境之行沒什麼問題的!卻不想竟是入魔,斷了仙根!

玄一真君暗自嘆了口氣,復又凝霜眉瞥向了一側,不忍道,“當時具體什麼情況,你問他二人吧!我亦無從得知。”

“玄化師叔,都怪我們二人不好,沒來得及救走慕陽!”付青松還沒來得及開口,趙元培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半低着頭急出聲道。

付青松聞之微微一驚,半低着的頭一抹窘色划過,這個憨貨他這說辭真是讓人着急!雖然秦慕陽的事與他二人有關,可這麼說讓旁人聽了怎麼想啊,好似他兩個拋下了他一樣!

但他這會兒又不能打斷趙元培,卻聽那廂趙元培繼續愧疚道:“慕陽他本來是與我們同行的,那天我們三個在大戰草原狼的時候,遇着了兩個魔丹魔族,本來是要心照不宣的使用遁逃符逃走的,可那隻七級草原狼突然襲擊向了要逃走的慕陽,導致他沒能逃走。”

“後來-後來我和青松二人找回去的時候,慕陽他已經入魔了!我們想讓他與我們同行,他卻自己偷偷的走了!”他說著這話聲音也低了些。

玄化真君復又悲痛的閉了下眸子,嘆道,“罷了,個人有個人的命法,此時怪不得你二人!”

他忽的起了身,厲聲長嘆道了句,“斷絕師徒關係,除名千山宗。”便背左手大步而去!

只是那一個背影多少讓人看出了些悲傷和寂寥!

幾人望着他的背影各行心事。

玄一真君嘆了口氣,朝付青松二人緩聲道,“你二人且回去休息吧!”

付青松和趙元培便也行禮離開了。臨走兩個還偷偷的瞟了任雨飛一眼。

只剩下了任雨飛一個,她這臉上又有一抹窘色划過了下。

殿中沉默肅靜了兩三息之後,玄一真君朝向靖元真人冷聲陳訴道,“玄天師兄為救蘇若雪被吞進了空間裂縫之中。”

“這次任雨飛在秘境收穫頗豐,幹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這邊兒說著,還間瞥向了任雨飛。“她在秘境中殺了那血魔魔主血九州的兒子;還給人魔族少主下了逍遙散,讓人用手自個兒解決;她還反殺了那動了歪心的我宗金丹修士榮興,諸如此類事件,層出不窮!”

被玄一真君這冷然的目光瞥着,又被她似陳述罪狀般;這會兒任雨飛雖是在殿下半低着頭,可那老臉是越來越紅。

不禁腹誹,這玄一師叔是怎麼回事,怎的當著她的面兒講這些,這不是要對她處刑吧?

而靖元真人聽的滿是驚詫,時而凝眉,時而眸子大睜,時而瞥向任雨飛。

那廂玄一真君繼續瞥着任雨飛,泰然自若的冷聲道,“極品靈植就不說了,她甚至得了一個芥子空間,幾個元嬰大圓滿的老怪都有些眼紅。”“結果剛出秘境,又見玄天師兄被空間裂縫吞沒,她就遭到了血魔魔主血九州和天魔宗萬香魔君的絞殺。”

此時靖元真人已經是十分震驚的大睜着蒼眸狠瞪着任雨飛了!

這會兒任雨飛已經如霜打的茄子般,萬分無奈的面對着玄一真君的隱性語言攻擊和罪狀陳述!

上首的玄冥真君臉上卻有絲苦笑之意的搖了搖頭。這玄一的孩子心性犯了,鐵定自個兒也是驚羨這丫頭的機緣和做派,既欣賞,又羨慕;還憤惱她惹了這麼多禍端,留了挺大一個爛攤子吧!

那廂玄一真君基本沒停,又接着冷聲道,“當時我都沒反應過來,虧的那追風狼捨身護着了她。”

“至於那追風狼和她是什麼關係,那就需得問她本人了!”玄一真君復又凝眉側眸朝任雨飛瞥去,把矛頭指向了她。

卧槽!這句搞的任雨飛尬的不能再尬,當即來了個臉紅脖子粗。

這玄一師叔是真坑啊!當著宗主和玄冥師伯的面兒呈現她的罪狀也就罷了,竟然還擺明了問她和風逐塵的關係!她看着清清冷冷的,這芯子里真是壞透了!

任雨飛不由得死死凝眉,目光游移的瞥着殿中青玉色地面暗自腹誹。

面對三個望來的眼神,末了她只得深吸了口氣,抬頭破罐子破摔的望向那三個,“這是我的私事,您老三位就別管了吧!”

卻聽玄一真君又正兒八經道,“本來是你的私事,可他上了千山宗的飛舟,所有人都瞧見了,此事便上升到了宗門層面。你不說清些,咱們怎麼知道下次見了是敵是友?”

呵呵!任雨飛差點被逼瘋了。臉色僵個不像樣子。

她窘迫的又低下了頭嘟噥道,“他不會害我,也不會做出對千山宗不利之事。”

說完了這句,任雨飛忙着抬頭望向靖元真人急道,“不是讓上交靈物的么,靖元師兄,把執事弟子喊進來登記,交完了我還回去歇着呢!”

見她那個窘迫驚嚇的樣子,玄一真君輕嗤了聲,清冷如霜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暗嘆這小妮子果然是有軟肋的。

她未再逼任雨飛,而是聲音輕快了些朝靖元真人道,“靖元,收東西吧!”

聞此任雨飛終於大鬆了口氣。

靖元真人此時也緩過了氣兒,深吸氣,瞥着任雨飛道,“你先把你要上交的靈物給拿出來看看。”

任雨飛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十分泄氣,為了堵住這三個的嘴,她這東西可不敢少拿。

隨後她取了許多中低高年份的靈草,幾百種,幾千株;各種屬性的礦石零零碎碎的在正殿堆成了一個小山;這妖獸屍身皮骨放在了左偏殿也是堆成了山;另外就是一些魔植、魔核,魔器,以及打劫來的她用不到的寶器、符籙、法陣在右偏殿堆了個慢。她還交了十塊晶鋼石和三顆合空木。

但那種獨一無二的高級靈草她都自個兒放着了,以防日後有需。

這一下是真堆的偌大的宗務殿都滿了!中殿滿了,兩旁的偏殿也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