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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雖然很反感這些石頭堆,因為這些石堆中的石頭,一個個奇形怪狀,且顏色烏黑。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讓李嗣感覺極為不舒服。

但是精瘦男人等一伙人看見此地,卻是個個大鬆了口氣,神色間露出了安心之色。這時,天上那暗沉的陰雲開始不安穩地翻滾了起來。

然後那陰雲中的閃電不停地閃爍着,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連續十幾下之後,那些閃電直接就劈到了亂石堆中。瞬間那些亂石便被劈得四處飛濺,李嗣帶着陸婉妁連忙往旁邊一閃。

“啊!”即使閃躲得及時,還是不小心被那些飛石給濺到了,尤其是陸婉妁,小姑娘手背上直接被划了一道血痕。

“哼!嬌情!”那個網紅臉聽到陸婉妁的嬌疼聲,朝着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李嗣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網紅臉是有多喜歡翻白眼?這一路上至少朝他們翻了十幾個白眼了吧?也不怕翻成白內障?

陸婉妁倒是不好意思地紅着臉躲在李嗣的身後,咬住下唇,不敢再出聲。李嗣暗自搖搖頭,這陸婉妁的性子也太軟了,如果不是他在的話,估計得被別人欺負死。

“行了,別嚷嚷了,大家動作再快點,村子馬上快要封門了,到時候可別被困在了外面。”精瘦男人一邊喊着話,一邊帶着一干人馬快速地飛奔了起來,拚命地向前衝去。

李嗣和陸婉妁互相望了一眼,雖然不知道此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過也不敢怠慢,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寸步不離。

於是,在這些人的帶領之下,李嗣在亂石堆中,東一拐,西一轉的。突然,眼前驀然開朗,一堵高大的石牆,黑黝黝的出現在了眼前。

能夠看出來,這面石牆全都是用丈許大的巨石一塊塊壘砌而成,足足有二三十丈之高。石牆上,每隔數丈的距離便有一截削尖的硬木伸了出來,顯得猙獰兇惡。

而在正對着李嗣等人的方向,則有一扇吊起的巨大木門,木門兩邊,倒是有十幾名手持刀劍的男子,警惕地站在那裡。然而這些守衛,一見到精瘦男人一行人回來,立刻面露興奮之色,大聲招呼。

然後,在他們一踏進木門,那巨大的“轟隆隆”之色便從他們身後傳來,巨門被放了下來,他們則是被那些守衛迎了進去。

李嗣和陸婉妁雖然是兩張生面孔,尤其陸婉妁還頂着一張美麗過份的臉龐,但那些守衛只是瞅了一眼後,並沒有過問什麼。

反而興奮地圍着其他出去之人,李嗣跟在眾人身後走進了他們所說的村子,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下。村中所有的建築全部都是用黝黑的石頭建成,和外那些石牆一樣的石頭,不過大都簡陋粗糙,呈方形。

不過,往裡走了幾步,便看到裡面有一圈地方,有數座比普通石屋要高大多的廳堂存在。在那廳堂門口,正有幾人沖精瘦男人等人指指點點,並低語着什麼。

李嗣耳朵好使,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外來人之類的,應該是在說他們。李嗣心中一凜,打起精神,那些看起來比精瘦男人更加不好應付。

就在這時,精瘦男人走向了那幾人,並說了些什麼。李嗣未動聲色,臉上仍然是面無表情,倒是跟在他身後的陸婉妁心裡很是不安,小手緊緊拽住李嗣的衣擺不放。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村裡的幾位長老有話要問你們。”精瘦男人衝著李嗣兩人一招手。

李嗣挑了挑眉,並不拒絕,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坦然地帶着陸婉妁走了過去。那群人則是一轉身,先進入了身後的廳堂中,李嗣兩人尾隨而進。

“兩位請坐吧,既然來了這裡,說明和我們這裡有緣,我們自然會儘力幫助你們的。”廳堂內,坐在正中位置的一位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很是慈眉善目地對兩人說道。

兩側,坐着其他幾人,其中一位兩眼細長,蓄着短須,面色很是陰沉的中年男人掃了李嗣一眼。這人眼中精光四射,卻只是在李嗣臉上一掃而過,然後目光直直地落在李嗣身後的陸婉妁身上。

“各位有禮了,在下李嗣,這位是陸婉妁。我二人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遇到了魔族亂斗,所以被波及了,卷到了這裡。至於以前的身份,到了這裡應該也不能用了吧?不說也罷!”

李嗣隨意地一笑,非常平靜地回道。倒是老者聽了李嗣如此含糊的回答,微微笑了起來,眯着眼睛打量了兩人幾遍,忽然說出了讓兩人一驚的話來。

“兩位應該是修真者吧?這個身份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一邊說著,老者的眼神落在了李嗣腰間的儲物袋上,李嗣見狀,神色不變。但一時沉默不語,倒是陸婉妁的俏臉蒼白,心裡有些擔心起來。

老者見狀,呵呵一笑:“兩位不用害怕,你們也不是第一波到我們這裡的修真者,相比普通人來說,其實我們更加歡迎以前是修真者的朋友加入本村。”

底下唯一一位女性,一身粗布長袍,語氣中帶點諷刺地說道:“沒錯,至少修真者的**力量還是比普通人要強很多,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這裡可是絕靈之地哦,靈力法力之類的東西都不能使用的。”

然後又看了一眼躲在李嗣後面的陸婉妁,接著說道:“當然了,像這位姑娘這樣膽小的可不行,這裡唯一可以使用的力量就只有一些粗俗的武技而已。”

“大芳說得沒錯,不過,還有一種外力可以借,那便是獸晶。想必你們跟着大勁來的時候有遇到過一些怪獸吧?那些怪獸體內有一種獸晶,可以用來布置一些小型法陣,對村子的作用還是不小的。當然了,如果不精通陣法的,就只能用一些武技了。”

老者看着兩人緩緩地說道,他很明顯地看着這次來的兩名修真者,男人在聽到陣法的時候很明顯眉頭皺了一下,而那名美麗過份的女人則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所以,很顯然,那個男人是不懂陣法的,相反,那個女人應該是擅長陣法的。李嗣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此刻確實如老者想的那樣有些煩惱。

甚至很是懊惱,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好好研究一下陣法了。這時,陸婉妁拉了拉李嗣的衣擺,小聲地在李嗣耳邊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