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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喬母有些為難,“我也沒有看出來。”

“這麼說,漁歌並不知道是你救了他?”喬父問道。

“應該知道吧,我留了句話在那裡,我這不怕在外面呆久了爹娘擔心,所以救完了他,又馬不停蹄地回來了……”喬秋低下了頭,一副做錯事等待領罰的模樣。

喬父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你先回房間去吧,昨天累了一天了。對了,漁歌公子在什麼地方?外面不好養傷,爹讓人把他背回來。”

喬秋也覺得家裡比外面好養傷一些,“在山上,右山腰有個山洞,他在那裡。”

“好。你先回去吧。”

“是,爹。”喬秋應下,轉身往回走去。

喬母見喬秋回去了,稍微朝喬父走近一些,“老爺,你把漁歌帶回家裡來療傷,究竟是怎麼想的?”

“女兒做好事,我這個做爹的也不能太落後不是?不能讓女兒單獨為件事情而壞了名節。”喬父道。

“那好,先把人接回來再做打算吧。”

……

房間里,喬秋把秧苗搬出來看了看,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其實它已經可以移栽到水田裡面了。

但是喬秋還不知道把它種在什麼地方,種出去的話,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喬秋看着罈子,從裡面直接加水也不行。

還是另外找一個壇口開得比較寬的罈子把這個移栽到裡面,至於放的地方,到時候找一個沒人找到的地方放着就可以了。

下午,喬父果然派人找回了漁歌,把他安排在客房裡面養傷。

喬秋聽說了這件事,並沒有着急去找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慧過來報告這件事的時候,見她這麼淡然,都有些奇怪。

“他的傷沒有什麼大礙,我過去幹嘛?那裡那麼多人。”喬秋無聊的用簪子戳紅紙。

“說得也是。”小慧贊同的點點頭,“我過去看的時候,漁歌公子除了狼狽了點,其他都還不錯,稍微洗洗換換就很好了。”

這時,有人過來叫喬秋去上房。

喬秋微微挑眉,丟了簪子,站起身,走了出去。

小慧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她越來越有風骨的背影,越來越崇拜她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這份淡定,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小慧自認她自己肯定做不到的。

喬秋走到上房,她的父母都在這裡,看來已經把漁歌安頓好了。

“爹,娘。”

“秋兒,爹已經問過漁歌了,他願意娶你為妻,在村子裡安家落戶。”喬父道。

喬秋微微有些驚訝,旋即淡定了下來,“女兒一切都聽爹的安排。”

她這麼淡定,反倒讓喬父喬母驚訝,眼神很奇怪地看着她,他們這女兒這情緒好像比他們還收放自如。

喬秋微微抬了抬眉,“爹娘,怎麼了?”

“你沒有其他什麼要說的?”喬父問道。

喬秋微微沉默了一下,問道:“爹,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去吧。”喬父這才放心了,他女兒沒事,還是他原來的那個女兒。

“謝謝爹,女兒先去了。”

喬母點點頭,“我們走的時候,吩咐下人給他準備了吃的,你問問他合不合胃口。”

“好。”

喬秋走了出去,她並未對喬母說一個‘謝’字,在她心裡,母親不外人,不需要把謝字放在嘴上,母親的恩,遠比山大,比海深,記在心裡就可以了。

喬母看着她的背影,揚起一抹慈愛的笑容。

喬秋走到客房,看見漁歌正在吃飯,有個十多歲的少年在他身邊伺候着他。

少年看見她進來,笑着打招呼,“小姐。”

喬秋點點頭,“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好嘞。”少年曖昧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偷笑着走了出去。

小慧也笑嘻嘻地退了出去,識相得很。

喬秋被他們看了幾眼,神色如常。漁歌被他們看得有幾分不太好意思。

“好吃嗎?”

“啊?”漁歌有點糊塗,不清楚她問的是哪個,低頭看了眼碗,點頭,“好吃。”

“我問的是蛇肉湯。”

“蛇肉……”漁歌臉色頓時一變,昨天那一鍋湯的肉都煮得稀爛了,原本是什麼材質的基本看不出來,他只覺得很香,沒想到那居然是……

“蛇肉是大補的東西,越毒的蛇,補身體的效果越好。你這表情,很嫌棄?”喬秋撇了撇嘴,她還熬了那麼久呢,一口沒喝,全給他了。

“不是,只是有些……”怕人。漁歌沒有把後面的說出來,他武功那麼高,怕蛇,說出去沒人信吧?

“你對它排斥也算人之常情,以後不要再被蛇咬到就行了。”喬秋看破不說破,給他留幾分面子。

漁歌點點頭,面前的這些飯食,突然有點吃不下了。

喬秋坐了下來,雙手十指交叉,撐着下巴,“聽說自己吃了蛇肉湯就沒有胃口了?”

“不是。”

“不是就吃吧,吃飽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

“哦。”漁歌感覺肚子里還是有些空,又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但大部分東西都沒有動。

他放下筷子的時候,其實有些忐忑,畢竟他並沒有吃多少。

喬秋道:“伸手。”

“哦。”漁歌連忙把手放在她的面前。

喬秋把住他的脈門,仔細感知他身體的情況。

“有些虛火,睡眠不足,最近還有點焦慮不安,這會兒心跳挺快。”喬秋嘴角一勾,“你昨天雖然喝了蛇肉湯,但是畢竟很多頓沒有吃了,餓呢,也餓過了,一下子吃太多,反而對你胃不好,你只吃這麼一點,倒也是不錯。身體需要慢慢的養,不是什麼一步到位的事情。等會兒我給你開點下火的葯,再給你弄一爐安神香,你好好休息幾天。”

漁歌聽她解釋,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發火。

想起自己跟喬伯父說的話,漁歌心裡一陣竊喜,好不容易有一房媳婦兒了,在這裡安家又有什麼不可呢?

喬秋拿開了手,站了起來,背對着他,微微歪頭看向他的方向,“我在等你坦白,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這,我現在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我們能呆在一起的時間更長,我再告訴你,可以嗎?”漁歌問道。

“可以。”喬秋很明事理,既然他會說,那麼答應他這點又如何?反正她也不急在這一時,他的事情,她可都知道。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