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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我聽見了你的聲音,你沒事吧?”

杜沉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紅煙淚落得更凶了。

“這……”姜生為難地看着紅煙。

紅煙跟他搖了搖頭。

姜生開口道:“我只是夢魘了,沒事,多謝沉言兄關心。沉言兄先回去吧,我還想再睡會兒。”

“既然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杜沉言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紅煙心裡如被刀割了一般,她小聲對姜生道:“書獃子,莫要把此事傳揚出去,否則我就沒法兒活了。”

“紅煙姑娘不說小生也知道,只是小生辱了姑娘的清白,小生……會對紅煙姑娘負責的。”姜生說出這話來很不是滋味,他才和黃小姐交付真心,還沒將她娶過門就做出了這等事情,簡直是豬狗不如。

“我不要……”紅煙激動的話戛然而止。

姜生以為她還接受不了,可他自己焉能接受這種事情?這已經是對黃小姐不忠貞了。

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很尋常,但是他一時間哪能應付得了兩個女人?

嬌妻美妾,左擁右抱。

姜生想想,既覺得幸福又覺得很痛苦。

紅煙眼睛轉了轉,抬手抹了抹眼淚,小聲地道:“書獃子,小姐絕對接受不了這件事。”

“那怎麼辦?”姜生緊張了。

紅煙對他招了招手。

姜生附耳過去。

紅煙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行……”

紅煙連忙捂住他的嘴,緊張地看了眼門外。沒有聽到隔壁的動靜,這才小聲地在他耳邊道:“你需得試試小姐對你是否痴情,否則將來即使我願意為妾,小姐也不會願意的。”

“真的可行嗎?若是小姐生氣了怎麼辦?”姜生有些擔心。

“你怕什麼?小姐性子那般淡然,不會那麼容易生氣,再說,她生氣還有我呢。你見她平時不太喜歡我,可府里那麼多丫鬟,她還是只帶了我一個,你就該明白我在她身邊的地位。”紅煙絲毫不提自己仍被關在小佛堂的事情。

紅煙這麼說果然說動了姜生,他不再執着,“那好吧。”

“趁現在天色還早,我要早點回去。”紅煙說著便忍着身上的不適,起床穿衣。

姜生看到自己做完瘋狂後留下的痕迹,不禁臉紅,拉了拉被子。

紅煙下床的時候,腿卻不受控制一軟,差點摔下去,姜生手疾眼快拉回了她。

紅煙不穩,倒在姜生的懷裡。

姜生軟玉溫香在懷,心神蕩漾了幾分,呼吸有幾分粗重。

紅煙推開了他,坐了起來,揉了揉小腿,手腳麻利穿上衣服,咬牙站了起來。

“紅煙,你怎麼樣?”

姜生想起來幫她一把,被她拒絕了,“我沒事,你躺着。”

紅煙披上外衣,走向門口。

姜生看見她不自然的走姿便明白了她的痛苦之處,心裡愧疚極了。

紅煙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悄聲走了出去,小心將門關上,看了看隔壁的房門,轉身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

在她轉身之後,那道房門微微打開了一點縫隙。

杜沉言昨夜回來的時候,在姜生門前聞到了一點媚葯的味道,他當時仔細聽了聽,卻聽到裡面叫“夢兒”的聲音,沒人知道當時他有多麼的心如刀絞。

一夜未眠,今早聽到聲音,他就出現在了姜生的門口。

他想了一夜,始終不能相信黃檸夢能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然後他聽到了抽泣的聲音,鬼使神差地,他敲響了門。

姜生卻說他只是夢魘了。

夢魘能有女人哭的聲音?他不信。

回到房裡,他貼牆聽隔壁的聲音,可是卻什麼都聽不到,只有偶爾能聽到一點聲音,但是什麼都聽不清楚。

他心急如焚,一直等在房間里,直到剛才隔壁門開了。

為了黃檸夢的名譽,他沒有立刻開門,而是等了一會兒,聽到她腳步遠去的聲音,才打開門。

他看到了一個背影,是女人的,可又不太像黃檸夢的。

杜沉言死掉的心又開始活絡起來,他悄聲打開門,溜了出去。

武功極高的他,腳步落地幾乎無聲。

前面那抹背影拐了彎,消失在轉角處。

杜沉言跟了過去,卻沒有看到了人。

他索性施展輕功飛入院牆,貓着身子蹲在了石桌後面。

黃家守院門的家丁睡得正香,旁的巡邏的都沒有,他躲得很輕鬆。

他剛躲好,女子便從門口悄悄地走了進來。

看清楚她的面容,杜沉言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

這女子杜沉言並沒有見過,她的服飾看起來更像是個丫鬟的。

女子快步走到一間房前面,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杜沉言想的卻是,這女子冒充黃檸夢和姜生做了苟且之事,又讓姜生髮現了,究竟是想做什麼?

不論她做什麼,不能讓她傷害到黃檸夢。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他在這裡再待下去也不合適。

杜沉言起身走到牆邊,一躍而出。

……

早晨起床,黃檸夢第一件事就是把紗布拆開。

上面的青紫消了很多,破皮的地方也已經結痂,雖不能完全恢復,卻也好了不少。

容音敲門的聲音響起,黃檸夢將紗布捲起來,放在桌上。

每天早上她的手幾乎都會護理,一旦有傷,瞞着誰也瞞不了容音。

容音進來看到桌上的紗布,又看到她手上的傷又免不了一陣心疼詢問。

黃檸夢簡單地對付過去,容音不由分說給她上藥重新包紮。

之後給她穿衣都是小心翼翼的。

看見她這樣,黃檸夢哭笑不得。

戒指在她意識裡面笑了起來,“主人,百合無限好。”

“去你的。”

“主人,你的性別都混亂好幾世了,要麼愛的人性別不對,你不都愛過來了嗎?”

“我那豈能一樣?我愛着如楓,所以無論他什麼性別是不是人我都接受。別人豈能相提並論?”

戒指嘆了口氣,“好傷心好傷心,主人,我可陪了你這麼多世了,你怎麼就不看看我呢?”

“你也重要,但在我心裡,你跟如楓是不一樣的。”

戒指只是皮一下,它當然知道在她心裡,它和季如楓不同的地方,不過都很重要就是了。

容音剛剛給黃檸夢梳好妝,丞相夫人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