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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皇建二年的典籍是被人故意抽走了,放在別的其他地方嚴加保管的,畢竟當年高厲的皇位來歷有些其身不正。

太子高殷究竟有沒有叛變無從得知,高厲為了避人口實,也是不會隨意讓史書工筆胡亂記載的,可明面上的直接典籍找不到,陸成萱可以從別的地方入手。

比如。

太子高殷的生平過往。

高殷曾經是昭帝的親生骨肉,又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不管他的下場如何,史書工筆上都會有着他的一筆記載,這司籍房也會存入備份的。

那想要隱藏典籍的人未必會有這樣的閒情逸緻,還會去搜集個人的傳記去銷毀,即便真的也在意料之中,那除了高殷之外,還有其他人,嬪妃,皇后,甚至那些宗室弟子,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正在陸成萱認真尋找的時候,典籍上突然多出了手,將陸成萱要拿起的典籍給按了下去。

這雙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是個男人。

司籍房裡面還有別人!

陸成萱心中一驚,卻不敢聲張,小心翼翼的去窺探那雙手來的方向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深邃的墨眸。

“盛少爺。”

陸成萱低呼出聲,眼神中滿是詫異,怎麼這種地方,還能見到盛嘉元?

冤家路窄嗎?

盛嘉元雙手叉在胸前,臉上輪廓稜角分明,黑眸不動聲色目光銳利,削薄輕抿的唇微微揚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是呀五丫頭。”

“竟然在這遇見你,好巧。”陸成萱陪着笑臉,小聲的討好。

盛嘉元卻看起來心情大好,“是呀,的確是很巧,能和司設房的女史在司籍房相見,這若是不巧,便只能說成是緣分了。”

陸成萱臉色青紫,盛嘉元的嘴上功夫她是領教過的,腹黑的要命,偏偏每句話都能戳在自己的痛處,無力反駁。

司設房的女史不好好的在司設房獃著,反倒是來了司籍房,這件事情傳出去,不管陸成萱是因為什麼,怕少不了都要被狠狠的責罰一番。

再加上盛嘉元這個人喜怒無常,嬉皮笑臉下,隱藏着人摸不清的心思和計謀,渾身上下都透漏着危險的氣息,陸成萱並不想多做糾纏。

“既然盛少爺在此,那成萱就不多做打擾了。”

陸成萱躬身,禮貌性的疏遠的笑着,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左右她還有的是時間,沒必要浪費在和盛嘉元的糾纏之上,不想那斜靠在竹木書架上的盛嘉元卻突然伸出了手,將欲離開的陸成萱拉了回來,抵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

陸成萱厲眸盯着盛嘉元,眸底已然泛起薄怒,更用力的掙扎,“放手。”

可惜盛嘉元的懷抱有力,如磐石一般無論陸成萱如何掙扎都儼然不動,就連似笑非笑的眸光也收斂起來,探究的眼神盯着陸成萱,似乎要將陸成萱看穿一般。

陸成萱覺得盛嘉元的身上矇著面紗,可盛嘉元亦同樣覺得陸成萱奇怪,看不穿。

盛嘉元面無表情,雙眸波瀾不驚,內斂的氣勢隱隱透出一股不容忽視,盯着的陸成萱莫名不安,“你松不鬆開?”

“即便我是司設房的女史不該出現在這裡,可你呢?盛家縱然再地位高超,未的晉封的少爺卻趁着入宮的時候偷偷潛入司籍房,這個罪名怕是要比我的還大吧!”

在猜到了盛嘉元的身份的時候,陸成萱曾經暗中詢問過撫寧盛家的消息,得知盛家的各位少爺都已經上了年紀,唯獨六少爺盛嘉元還獨善其身並未成家,更無功名官位在身。

盛嘉元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不知盛家在大魏的地位?”

“我想要一個官職加身,需要功名和封賞嗎?”

陸成萱瞳孔微張,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是了,盛家的百年傳承和功績在身,就像是盛明月那般,她想要入宮便能入宮寵冠後宮,盛嘉元想要入朝為官,哪怕什麼都沒有做,皇上也會礙於面子封賞一個地位不小的官職。

陸成萱心跳加速,掙扎着盛嘉元牽制自己的手腕也不由得用力,可惜還是數次無果,嗅着盛嘉元心中危險的氣息,陸成萱心中一橫,狠狠的咬上了盛嘉元的手腕。

盛嘉元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即便是吃痛,卻不曾立即放開陸成萱,“既是要尋找,那便不能只從人物傳記上下手,還有官吏升遷,流放,和妃嬪晉陞。”

後宮和前朝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有些其實未必是美女,也並非是得皇上喜歡的,只不過因為母家有功而被送入到後宮之中來做慰勞家族的物品。

想要調查一些刻意被掩蓋住的事情,只需要換個角度從其他的方面入手就可以了。

甚至,效果要比正常調查的速度更加快,因為,欲蓋擬彰。

一個謊言往往是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的,越想要掩蓋的事情做得越多反而會暴露的越多。

盛嘉元這一番看似不着邊際的話,陸成萱卻覺得醍醐灌頂一般,瞬間心中通透,“你”

盛嘉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然而,剩下的話陸成萱卻沒有問出口,盛嘉元便已經鬆開了攥緊陸成萱的手腕。

陸成萱更是將心中的疑問止住,倉皇的逃出了司籍房。

見到陸成萱出現的比預計的早,梁雅韶很是意外,“陸女史你這是怎麼了?”

“可是看完了嗎?”

陸成萱臉色微白,“沒有,梁典籍對不起,成萱突然身子不爽,恐怕今日是無法再繼續看下去了。”

梁雅韶方才注意到陸成萱的臉色,好像真的白的嚇人,“那你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等着你身體好了再看也不遲。”

雖然梁雅韶很想要,可是到底陸成萱的身體也是要緊的事情,不能讓人家帶病替自己忙碌,梁雅韶催促道,“反正這司籍房的門我永遠都替你留着,你身體好了告訴我就好了!”

“嗯,抱歉了梁典籍。”

陸成萱急匆匆的離開,梁雅韶也覺得索然無趣,回了自己的寢殿休息。

可司籍房中內的盛嘉元卻是凝着自己受傷的手腕,陸成萱咬的極為用力,手腕處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可盛嘉元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失神的口中呢喃,“綰綰。”

“是你嗎”

除卻那次突然出現的盛嘉元打亂了陸成萱的計劃之外,之後便再沒在司籍房中見到他的身影了。

陸成萱心中奇怪,也不知道盛嘉元進入到司籍房中究竟想要做什麼?

而且看着梁雅韶的反應,應當是不知道裡面有人的,盛嘉元該是由吳司籍直接給打開的房門。

不過拋開盛嘉元不說,陸成萱倒是將他說的方法將官員升遷的典籍謄抄本都找了出來。

陸成萱雙手微微顫抖,瞥着那謄抄本的目光謹慎小心,一字一句不敢有絲毫的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