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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權糾結了許久,才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寶貝拿了出來。

這寶貝竟是一個酒壺的模樣,只是看起來有些其貌不揚。

也不是說難看,只是過於陳舊,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古董,絲毫不像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

然而宋權對它卻極為重視,顯然這酒壺很不一般。

如果宋璇在這裡,肯定能夠猜到,這隻酒壺就是鬼佬讓她找的那一件。

宋權看着這酒壺,表情詭異極了。

他的眼神閃爍,似乎在做着某個艱難的決定,到最後他還是咬牙閉上眼睛,顯然是有了選擇。

隨後他拿起手機,翻出宋禎的號碼,卻沒有撥打,而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宋禎現在翅膀硬了,都敢不接他的電話,如果他打過去,說不定宋禎還是不接。

可他現在已經等不了,必須儘快見到宋禎,甚至是宋玥。

宋珺對宋玥的態度很不一般,竟然屈尊降貴親自去探望宋玥,還備上了厚禮。

如果宋玥肯幫忙,他這個家主之位說不定能夠保住。

只是時間必須得抓緊,萬一宋珺那邊已經安排了新的家主,他可就無力再回天了。

然而短信發出去之後,宋權又有些後悔。

這隻酒壺是件難得的寶貝,他實在不願意交出去。

要不是眼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他絕對不會把這隻酒壺拿出來。

它可是司家流傳了數千年的傳家寶!

原本他是不知道的,還是司芳華告訴他,他才知道這隻酒壺的秘密。

司家能夠釀造出靈酒,其實都是這隻酒壺的功勞。

別看它長得小巧,最多能裝個半斤酒的樣子。

實際上這酒壺可是內有乾坤,一次能夠裝十升的酒!

把釀好的酒裝進去,加上諸多珍貴藥材一起,用上一年的時間,裡面的酒就會變成靈酒。

那些珍貴藥材的藥效會被發揮到極致,混合得也極為均勻,喝上一口都彷彿能夠升仙。

他的天賦一般,雖然身為家主,主家那邊每年都會有份例發下來,可發下來的份例實在是少得可憐。

如今修鍊資源已經越發稀少,也就顯得格外珍貴。

嫡支都不夠分,何況是他?

倘若他不是家主,連那微薄的份例都別想有!

然而自從他得到了這隻酒壺,每年都能得到十升的靈酒!

拿出其中三升分裝成十瓶,拿到拍賣會上拍賣,就能換來大筆的錢財。

剩下的七升,給主家送去兩升,他還能剩下五升。

這五升除了他自己喝外,偶爾也會拿出去跟人換取資源。

正是靠着這隻酒壺,他在修鍊上面才能比旁人更順利些。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修鍊到現在的程度。

可惜,到底是欠缺了天賦,機緣也不夠,一直無緣築基,只能卡在鍊氣巔峰上頭,眼睜睜看着年紀越來越大,日漸絕望。

現在為了保住家主之位,他卻是不得不將這隻寶貝酒壺交出去。

宋權哪裡肯甘心?

可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已經是這個年紀,一旦失去家主之位,他還能剩下什麼?

就算留着這隻酒壺,他也要變成喪家之犬,受盡嗤笑。

看看賀振邦那老東西,以前何等威風?

現在呢?

居然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躲在錦城那樣的小地方,連龍城都不敢回。

真是沒出息!

宋權死死咬着牙,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他絕對不要變成賀振邦那樣。

必須保住這個家主之位!

……

宋禎正在開會,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打開一看,發現宋權竟然發了條短信過來,不禁有些意外。

以為宋權是發短信來罵他,他就沒看。

直到開完會,他才捏了捏鼻樑,點開了那條短信。

然後就猛地坐直了。

宋權竟然說,有件司芳華的遺物,要交給他!

宋禎半信半疑,猶豫了半晌,還是撥通了電話。

這通電話,宋權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他氣得就想掛斷電話,但是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還是接了。

宋禎懶得跟他廢話,一開口就問:“你手裡真有我媽的遺物?”

“你以為我會騙你?”宋權心裡有氣,所以語氣非常不好,“你媽有隻酒壺,那你還記得吧?”

他這一說,宋禎立刻想了起來。

確切地說,司芳華手裡有很多隻酒壺。

似乎是因為司家釀酒的緣故,對酒壺格外鍾愛。

不過宋權這麼說,倒是讓宋禎想起了一件事。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司芳華就指着一隻陳舊的酒壺對他說:“禎禎啊,你喜歡它嗎?等你以後長大了,媽媽就把它送給你好不好啊?”

宋禎當時還很小,之所以記得這句話,是因為司芳華經常說。

她明明有很多隻酒壺,卻唯獨對那隻酒壺情有獨鍾,好幾次指着它說要送給他。

宋禎自然而然就記下了。

只是司芳華就只說過這些,也沒提別的。

所以他並沒有很在意,只當司芳華特別喜歡它。

如今宋權突然提起,宋禎就忍不住起了疑心。

說實話,他實在是看不出那隻酒壺有什麼特別。

只記得酒壺舊舊的,看着就是那種很老的古董。

或許值錢,但是真不符合他的審美。

然而讓他覺得可疑的是,宋權怎麼就偏偏留下了這隻酒壺呢?

總不能是對他母親余情未了吧?

搞笑呢。

宋權縱容吳玉琴害死司芳華後,可是心虛得很,讓人把司芳華的東西全鎖了起來。

哪可能是因為余情未了特意留了一件?

肯定是那隻酒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可是,它到底有什麼特別呢?

宋禎心裡很不痛快,就開始試探:“我當然記得,你真的願意把它交給我?”

他故意這麼生活,那口氣,彷彿知道酒壺是個寶貝。

宋權就沒有懷疑。

反倒是因為宋禎的話,勾起了他心裡的不甘。

願意嗎?

他當然不願意!

要不是走投無路,他哪裡願意把那樣的寶貝交出來!

宋權不甘地說道:“你媽應該跟你說過,它有多珍貴。我可以把它交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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