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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程嘉懿扶着搖晃的快艇,哈哈大笑起來。

簡直太搞笑了,連王勇這樣的人都被逼得氣急敗壞,冒了粗口。

王勇自己也覺得有些失態,搖搖頭,將鋼叉還給程嘉懿。

“別急,看我給你們報仇。”杜一一說著,瞄準一條最大的大魚,一抖手,鋼叉脫手而出,帶着繩索在半空划了個弧,一下子扎到海下。

“中了!”小劉叫道,開始飛快地往回拽繩子。

可忽的繩子往前一探,帶着小劉身子也往前一衝,杜一一伸手抓住小劉,繩子已經被撲簌簌地帶出去一大截,還在飛快地往下拽着。

小劉穩住自己,手裡飛快地往下順着繩子,忽的使勁往回抻了下,快艇被帶着顛簸了下,跟着小劉馬上鬆開手,幾秒鐘之後再拽一下。

快艇順着繩子被牽引的方向前進,眼看着繩子又被順下去一大截,小劉叫道:“都穩住了。”忽的雙手一用力,抓住下墜的繩子。

繩子猛然被繃緊,快艇被帶動倏地往前一衝,可跟着,小劉手下忽然一松,他用勁過猛,不由倒退了一步。

“操!”小劉不由也罵了一聲。鋼叉從大魚的身上脫落,海水深處冒出一股血紅,隨即,血紅之處激烈地翻滾起來。

“避開!”王勇大叫。

小趙已經打着方向盤,快艇在海面划了個弧,避開了翻騰的海水。

幾人回頭望去,一條碩大的魚衝出海面,它的身上上下左右前後全是大大小小的魚,所有的魚都對它張開了嘴,所有鋒利的牙齒都啃咬着它的身體。

這已經不是大魚吃小魚了,在程嘉懿和杜一一的干預下,變成了小魚反噬大魚。

快艇顛簸着,可所有人都被這魚吃魚的場景鎮住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魚吃魚,但只是傳統的大魚吃小魚,何嘗見過這種分食啃食掉一條超出自己體型數百倍大魚的情景。

更可怕的是這其中還有大魚的同類,也在不管不顧地吞吃着。

眨眼間,那條好幾米長的大魚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魚群剎那由殺戮者變成了被殺戮者,倏地四散。

浪花仍然從四周往裡推進,但不知不覺中,快艇已經駛出了魚群獵殺的範圍。

幾人全都靜默地站在快艇上,看着就在他們面前的殺戮。擁擠的魚群想要分散遊走,又不停地被wàiwéi的大魚趕進包圍圈。

水流、魚口,全是小魚的葬身之地,而那些小魚里,還有不少也剛剛啃吃了受傷的大魚。

“這要怎麼打魚啊。”杜一一喃喃地道,“這得鋼網吧。”

“上午我們在海里就是這樣的。”小趙忽然說道。

船上的幾人看着小趙,小趙誰也不看,只看着海水。

“我們就和圈子裡的小魚一樣,周圍全是鯊魚,全是瞪着死魚眼睛,張着滿是鋒利牙齒的大嘴的鯊魚。”

程嘉懿和杜一一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麼。

王勇咳嗽了下道:“現在不能下水,看來這些魚全在食人魚的範疇內,只要有傷口就會有麻煩。”

程嘉懿蹙眉道:“我本來打算弄點晶體回去的。”

王勇看着海面琢磨了會道:“要是不急的話,咱們先回去。這裡不遠有個廢棄的學校,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有球網可以對付着用用。”

杜一一問道:“魚群不會遊走了?”

王勇笑了,“它們好容易游到這裡,總要一點吃的都找不到才會離開的。一般魚群在一個地方都會有十天半個月才走的。”

杜一一“哦”了聲。

就這麼回去,程嘉懿很不甘心。可大海里沒有趁手的工具,想要捕撈這麼許多魚,簡直是痴心妄想。好在知道海里有魚,還有很多魚,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咱們要有網,這快艇也吃不住這麼多魚。”杜一一接着道。

“可以拖着網回去的。”王勇道。

“真不甘心。”程嘉懿這話就是可以回去的意思了。

“沒什麼不甘心的,來日方長。”王勇笑着道,跟着向小趙擺擺手。

“要不……”程嘉懿忽然道,“我用叉子看看叉一條魚,然後勾着小魚一起回去?”

“行啊。”王勇馬上就同意道。

“別了,咱們等網吧。別再把快艇帶翻了。”杜一一勸道。

程嘉懿聳聳肩。

王勇對小趙點點頭,快艇很快掉頭,往岸上駛去。

乘興而來,算得上敗興而歸。就收穫了兩粒米粒大小的黃色晶體。兩人將晶體給了小趙和小劉,兩手空空地上了岸。

“晚上我們帶着網出去。”程嘉懿心裡還興奮着,“晚上只要有燈光,魚群肯定是一群一群的。”

“打回來那些魚怎麼處理?一時半會也吃不完。”杜一一問道。

“不管,我只要晶體。”程嘉懿蠻不講理道。

“一早咱們這邊出去捕魚的還沒回來,說不定回來也是大豐收。”杜一一提醒道。

“可那些晶體我又不能隨意支配。我們每人手裡怎麼也得有一百多粒晶體,我才覺得穩當。”程嘉懿道。

“你呀,一點也沒有老大的自覺。打上來的晶體你為啥不能隨意支配?你不能支配,誰能支配?”杜一一道。

“那些不得留着大家升級時候用啊,我想手裡留點給我們自己用的。我這心裡總是不穩當,總覺得我們眼前的平靜是假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唉!”

從進入到這個國家的領土上的時候,程嘉懿就沒有安全感。哪怕是到了海邊,似乎是安定了,可她的心裡還是惴惴的,惶恐着。

“總能安靜幾天的,十幾天的。”杜一一也嘆息着道,“說不定還能多幾天。”

“你說,秦風他們知道的都會告訴我們嗎?”程嘉懿問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背地裡程嘉懿開始直呼秦風的名字了,她自己卻沒有注意道。

“說不好。我們在他們眼裡還是沒長大的孩子,任性,不講道理,不顧全大局。”杜一一哼了聲。

“我討厭晚上應酬。我都不知道該和李將軍說什麼。”提起晚宴,程嘉懿就愁眉苦臉。

“我也討厭秦風用你聯絡感情。可這好像也沒有辦法,你是名義上的老闆、老大,不出面也不行。”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