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自己真不是做領導者的料。

做一個成功的領導者,不是一定武力要有多強,也不一定智商要有多高,但最起碼的是要將得力幹將放在心裡的。

像自己這樣,用到人的時候才想着,不用了就丟到一邊的,誰還會願意追隨你呢。

程嘉懿自嘲地想着。

她卻忘記了平日里她是怎麼奮不顧身地保護身邊每一個人的。而車裡的幾人誰也沒有想到這點,似乎程嘉懿在戰鬥中的表現,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車隊緩緩停下,程嘉懿第一個跳出車門。

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程嘉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將縈繞在周身暖暖的氣息消融掉。跟着大步向車隊前方的秦風走去。

還沒走到近前,就見到安東和伊萬也分別從兩輛車上跳下來。安東幾步先走到程嘉懿面前,很是優雅地微微鞠躬道:“程老闆,我對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我原本以為是貴公司個別士兵沒有時間觀念。”

安東的華語實在是太完美了,個別兩個字沒有特意加重,但是速度上稍稍慢了一些,讓人想不注意都做不到。

程嘉懿站下,盯着安東,待他的身體重新挺直了,道:“安東先生就不好奇我的士兵是被什麼人殺的?”

才走過來的伊萬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安東微微一怔道:“港口那麼大,房屋又多,結構還複雜,藏幾個漏網之魚是不容易被發現。”

這一句話,不但再安東那裡坐實了殺人的是島國的變異人,還隱晦地表示出他們對港口清理不徹底的意思。

要不是知道了內情,程嘉懿簡直要被安東的話說內疚了。

你的士兵自己不留心被變異人殺了,還是被你們自己沒有清理乾淨的變異人殺的,我沒有說啥吧,沒有不滿吧。那全是你們自己人的錯。

程嘉懿的臉色本來就沉着,這一下簡直要黑起來。他們在港口浴血奮戰,差一點連命都丟掉了,在安東嘴裡就輕飄飄一句“清理不徹底”。

是,他們是被僱傭來的,戰鬥是他們的責任,可這樣的僱主……等完成了這單任務,一定……

“老闆,安東先生,伊萬先生。”還沒等程嘉懿想到一定什麼,秦風從前邊走過來,打斷了程嘉懿的思考。

“從盤山路穿過這座山大約需要兩個小時,棄車翻山過去,時間也差不多。”秦風跟着道。

棄車翻山?秦風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到了山口了,道路蜿蜒向遠方,一直延伸到山裡。而翻過這條山脈,就是他們第一個目標城市。

“秦先生,我有個主意,我們賭一場,看看誰在山裡抓獲的獵物價值大?”伊萬忽然道。

秦風抬眸看着伊萬道:“抱歉,我們是受雇來保護安東先生和他的科研人員的。”

伊萬聳聳肩挑挑眉,再搖搖頭,做個對方太無趣的表情來。

安東道:“兩個小時之後天就快黑了,正好。這樣吧。”安東轉向伊萬,“秦先生的人跟着車隊,你帶着一部分人進山,看看山裡還有什麼值得獵取的東西。”

“是的先生。”伊萬極快地說道,接着抬起右手在帽檐處觸碰了下,轉身就大着嗓子吆喝了聲。

立刻就傳來同樣的吆喝聲,中間夾雜着歡呼聲,車門乒乒乓乓的,一下子跳下來幾十個人。

程嘉懿和秦風都目視着那些漢子們高聲吆喝着,互相拍着肩膀,扛着武器。

安東道:“秦先生,我希望我們今天晚上就能控制住醫院。並且如果可以,儘可能地保留醫生的性命。”

保留醫生的性命?為這些殺了他們通報的劊子手效命?開玩笑吧。

誰知道秦風竟然應下了。

程嘉懿還以為又是坐在越野車裡,前後商議下怎麼進入前方城市。在她眼裡也沒有什麼可商議的,不就是衝上去打進去嗎?

可上車才知道,這一輛看着不起眼的麵包車,內部卻很是寬敞,座椅前後相對,中間是可摺疊的桌子,坐着六個人前後還有空位。

王鵬抱着筆記本也被喊上來,就打開筆記本。

“兩個小時後,車隊就會到達長野市邊緣。我們的第一目的地是長野醫院,位於長野市區的東部。”

王鵬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擊了幾下,將筆記本一推,屏幕上出現了一副鳥瞰圖。

前後坐着看筆記本屏幕不方便,兩側的人都斜着身體靠在一起,后座的人半站起來。

“長野醫院有門診、急診、住院部、研究所幾部分,我們的目標是研究所。”

隨着秦風的聲音,王鵬不斷地將需要的圖片展示出來。

長野醫院在圖片上看範圍就是極大,四座大樓中間還有些精緻的房舍,停車場和綠地也大得驚人。

以前程嘉懿就聽說國外的某些醫院建造得就和園林一般,這還沒有到現場,從圖片上就看出來了。

秦風從容不迫地布置,彷彿這些事情他經過了千百次一般的熟悉,方濤帶着幾個人從哪裡過去,林大海帶着幾個人怎麼接應,王勇進去之後走哪一條線路,他自己帶着誰突擊,還有程嘉懿帶着幾個擅長狙擊的人在哪裡埋伏,面面俱到。

只這麼看,長野醫院的研究所就好像手到擒來般。但他們全都知道不會那麼簡單的。

“伊萬的人呢?”待秦風稍停下的時候,程嘉懿問道。

“伊萬的人突擊住院部。你們看這裡。”秦風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屏幕上出現了一條空中走廊。“研究所和住院部之間有一條通道,就以這條通道為界,住院部歸他們了。”

這年頭還有什麼人會住院?還會有人有癌症嗎?有住院的怕也是給研究所做研究的。那些人給伊萬也正好。

“安東交待,要儘可能確保研究所醫生的生命安全。僱主的需要就是我們的需要,有什麼問題嗎?”

杜一一抬頭:“我們怎麼分清誰是醫生?總不聽披着白大褂的就是吧。”

王鵬忽然道:“我找到了幾個人的介紹,用翻譯軟件翻譯了一個,說是什麼什麼博士,研究什麼什麼的也沒看懂。”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