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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教授?”我猛地坐起,在我手中那手機上熄滅了數天的頭像此時確確實實的亮了起來,它在黑夜中發著異樣的光,而我再三確認,我沒有看錯吳教授的賬號確是又一次上線了。

我愣住了,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我只知道教授他們為了尋找符篆文明的遺迹前往了北方的大漠,而至於那大漠里到底有什麼,或者那符文科技的背後到底傳承者什麼我確是一無所知,我從懷裡摸出了楚南風給我的符文,那些符文依然發著淡淡的藍色輝光,它忽閃忽閃着,似乎映出了楚南風那清高的臉。

“在嗎?”我試探着發了一個消息過去,我有些焦慮的等待着,我不知道是否會的得到回復。

我等了一段時間,那消息框還是那般平靜,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出乎意料的我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筱影?”我驚訝道,不只是筱影,在她的身後胖子也隨之探出了腦袋。

我看着他倆那平靜的臉,平靜之中似乎又透露着一絲異樣。

我連忙收起了手機,胡亂套上一件外套便下了床。

“你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胖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而此時我的手機也突然響了起來,不,不只是我的手機,是我們三個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相似的,我們同時拿起了手機,而這個時候在吳教授的對話框中卻是出現了一條讓我驚訝萬分的消息,那消息讓我的手不停的顫抖,甚至差點讓我的手機都從我手裡脫落。

“南海之行有變,速返!”

我顫抖着念着,我朝另外兩人那裡看去,他們的表情和我相似顯然也是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我們怎麼辦?”我搖了搖頭,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自始至終,胖子都一言不發地在旁邊坐着,額上滿是汗。之前我遞給了他一杯水,他端着,也不喝,就虛空地盯着地面發獃。

我的心裡一顫,順手放在旁邊的茶碗與堅硬的桌面相觸,發出小小的清脆的響聲,筱影像是被這聲音驚得從思緒里掙脫出來似的,緩慢地抬起眼睛望着我,臉上是從無掩飾的落寞脆弱。

“教授應該是在沙漠里發現了什麼。”筱影輕聲說道。

我和胖子都點了點頭,但也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給教授回復了幾句,我期待着教授能多說些什麼,不過事與願違,除了那剛才發來的消息,那消息框就如同凝固了一般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波動。

我抬頭朝窗外看去,我凝視着夜空就如同凝視着死亡,一個人將會逐漸發現自己內在那不死的,溶解了一大半,最後只剩下了一個身體的死。

“等等!”我猛地喊了出來,因為此時我的手機的提示燈再一次閃爍了起來,我猛地打開屏幕,而那消息框卻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吳教授發來的,而是楚南風!

“楚南風?”我驚訝地合不攏嘴,我的手指顫抖的更厲害了,我顫抖地點開了楚南風的對話框,而他所說的話卻更加讓我的冷汗刷的從額頭涌了出來

我看了看胖子,他顯然也是看到了,而他的反應也與我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他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襟,因為用力地按壓太陽穴,額前的亂髮散了幾綹下來,被汗沾得濕透,貼在蒼白的面容上,異常的黑與異常的白,觸目驚心。

我看了看筱影,筱影的呼吸很重,胸口上下起伏着,額頭上還有汗水順着臉頰滑落,他低着頭用肩上的衣服蹭着臉上的汗水。

“他們。。死了?”我難以置信的顫抖着說了出來,而隨着我的話音落下,我手中那顫抖不停地手機也終於是失去了平衡,碰的一聲掉落在地。

在楚南風的消息框上只寫了一行字,楚涵亦巨變,教授重傷,在南風飯店密室我傳回了我們此行的全部秘密。

我並不知道在那沙漠深處他們是怎麼獲得的網絡信號,不過楚涵亦這三個字卻把我嚇了一跳,那小姑娘溫柔可人,我想不到楚南風口中的巨變到底是指什麼。

“我們要不要回去?”我問道

沒有人回應我,胖子估計已經被驚得受了刺激,而筱影則在靜靜地思考着,如今我們要是回去此事便必須讓陳教授知道,而他如今正在南海的興緻上估計怎麼也不會相信我們的話。

“不急,回去又沒什麼用,我們即使拿到了資料,知道額了真相也救不了他們。”筱影笑着,而胖子卻提前開口了。

我看着他,他似乎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嚇傻了,那恐怕是他另一種鎮定的表現吧。

不知不覺間,我的手機又一次震動了起來,我驚訝的發現物及哦按手竟然給我回復了,而那回復卻並沒有說出一絲一毫和他們有關的事,那是一句我看得雲里霧裡的話。

“當我們有了了解,我們就不需要去做;如果我們還一直在做,那麼我們就並沒有真的了解。”

我念着,胖子在念着,筱影也同樣在念着。

我們互相看了看,而這時候那些剛亮起不久的頭像卻忽的一下一個一個的熄滅了。

我撿起手機,如同做了一場夢一般,如果不是那保存下來的聊天記錄我甚至無法相信我所看到的是已經發生的事實,那些事太詭異,詭異的就如同幻覺一般。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了,我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抬頭望了筱影和胖子一眼,卻見到他正凝視着窗外的夜空,眼中閃動着複雜的神色,那種專註熱烈又略帶絕望的目光,讓我的心裡微微一涼。

最後,筱影同意了胖子的說法,我們有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便各自回去休息了,不過不知道胖子和筱影如何,這一晚我是徹夜未眠,不是睡不着,而是腦子太亂,我思索着吳教授的話,卻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

一夜不知不覺得過去了,伴隨着黎明還有陳教授的隊伍窸窸窣窣的準備的聲音,我們的輪船很早便啟動了,而那船頭所對的方向卻正是那南海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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