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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胖子!”走到懸崖邊上,趴在地上,我最大限度的探着腦袋,這懸崖應該不深,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胖子那胖乎乎的輪廓。

我心中暗喜,我對我的能力已經有了清楚的了解,我雖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但能見度最多也就三四十米,如今胖子的輪廓很清楚,所以我估計這個懸崖也就二十米左右。

我伸手摸了摸我面前的崖壁,那崖壁很粗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粗糙的表面能吸收大量的光線,而下面那昏暗的環境也並不是懸崖深不見底,而是那大部分的光線都被這些粗糙的崖壁吸收了。

“這鬼山層次分明,怎麼可能有那麼深的懸崖!”我拍了拍腦袋,暗自嘲笑着自己的遲鈍。

“告訴你,老吳,這上面有東西,看胖爺我給你捉下來!”胖子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而我卻是不寒而慄,在懸崖之下我清楚的聽見了扣動扳機的聲音。

我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我本來想鳴槍示警以此來引起胖子的注意,可這麼久了,這曉影偷來的槍早就沒有子彈殼了。

我暗自苦笑,卻又感到十分棘手。

“這傢伙。。”我倒吸了一口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碰!的一聲槍響猛的在黑暗中炸響,而在我身旁一大塊岩石瞬間被打得粉碎!

“我去,這傢伙,這麼黑都這麼准?”我來不及多想,直接身子一翻,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經歷了這麼多,有一個道理我還是懂得,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來不及猶豫,因為稍微一點兒的優柔寡斷可能就會送了性命。

好在我之前的仔細觀察使我已經對這個懸崖的結構有了不小的了解,我一路沿着一個較緩的斜坡翻滾着向下,我用手掌不停抓着突起的岩石,儘力控制着下落的速度,等我落地時雖然受了不少傷,但也僅僅只是一些皮外傷,倒也沒什麼大礙。

“老韓?你不是。。。”這懸崖下空間並不大,我剛落地,胖子就發現了動靜,他收了槍緊接着就是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他很快趕了過來。

“我去,你真是運氣好啊,那些蟲子。。”胖子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議,而我伸了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估計那胖子根本就不會知道我自從從那楚王墓衝出去後都經歷了什麼,無論是那巨大的如怪物一般的蟲子,還是那不可思議的蟲谷中的金屬巨門,說出來都是一個傳奇般的故事。

“曉影呢?”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四處尋找着,卻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人影,的確在這個不大的地方,除了胖子和吳教授還真的沒有別人了。

此時,胖子還顯得有些精神,而吳教授也是一種無精打採的樣子。

“跟我來吧。”吳教授點了點頭,我跟着他,在崖邊發現了一個十分狹窄的狹縫,狹縫不大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在狹縫以後,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拱形的門,我看不到那後面有什麼,只是感覺頭暈眼花,如漫天繁星隕落,鋪天蓋地地朝我砸來。

我的步子逐漸不穩,捂着頭半蹲在地,這個感覺我很熟悉,那和我在排水通道撫摸那“石卵”的感覺一模一樣。

“輻射?又是輻射?!”我不敢相信,這鬼山裡竟有如此多的放射性金屬,我不知道這若干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當年的技術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竟然能構建如此強大的反應堆。

“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手臂一疼,然後就是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肌膚滲入,而隨着那種感覺滲入我的身體,我頭暈目眩的感覺也得到了不小好轉。

“曉影?”我回頭,此時他換了一身衣服,這應該是某種野戰服,雖不知從哪來的,但看上去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你的毒解了?”我問,這時候我還是有些興奮的,一度以來,我一直認為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而如今在此相見,結局卻讓我喜出望外。

曉影點了點頭,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木匣子,把它塞到了我的手裡。

“我們得儘快找到楚南風,只有他才有壓制這些符咒的辦法!”曉影輕聲說道。

我打開了那盒子,盒子中的東西正是那一張張我熟悉的符咒。

曉影的出現着實讓我受驚不少,她如鬼魅一般,直到現在我仍然想不明白她從哪裡出現的。

我們從狹縫鑽了過去,這一次胖子倒沒叫喚幾次,也許是久經磨難已經適應了這種感覺。

“這是什麼地方?”我看了看吳教授,我並不能看清裡面有什麼,但是讓我膽戰心驚的卻是那一地一地的屍體。那些屍體很少有古人的屍骨或是那些所謂的吳家人,不出意外的,竟然全是凍鳥集團的屍體。

我邊走邊看,我觀察着每一具屍體,那些屍體無論老少,無論壯弱,其死狀都是驚人的相似,也是讓人費解。

他們翻着白眼,臉色平靜,而更為奇特的是有些還正值壯年的人,毛髮已經大量斑白了。

“這些傢伙不會被吸幹了精氣了吧?”我顫抖着,突然想到了面色詭異的胖子和教授,他們的臉色竟然和這些人越來越相似,甚至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具活着的“行屍走肉”!

胖子沒說話,對我也沒了什麼興趣,以往嘻嘻哈哈的他如今就像變成了一個冷血動物一般,雙眼發直,直勾勾的向前走去。

胖子如同認識路一般,一路上無論大小岔口,他們三個的步伐都驚人的一致,除了那些說不清楚的岔口,我們還多少穿了幾個管道。

而這一次也對那些管道卻是第一次感到腿軟,至於原因,我總感覺在那管道的黑暗中存在着什麼東西在一直注視着我們。

在我身邊屍體越來越多,一路數來,我所見到的的凍鳥集團的屍體至少也有三十多具了,在這些人中還有不少是那恐怖組織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至於那頭目“馬老闆”我倒是沒有看到,當然他請來的那些各門各派的“盜墓高手”我也是沒有看到。

隨着我們的深入,那些屍體的死狀也逐漸有着驚人的變化,他們半跪着,毛髮全白,像是虔誠的祈禱着什麼,除此之外他們還有着驚人的相似,那就是那一張張平淡如水的臉,平淡似乎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