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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應該是到了上一層不假了,而且隱隱的,我也感覺到我接近了這鬼山的頂層,離我想要的真相越來越近。

至今為止我的身體還沒有出現什麼異樣,逐漸的我也不在乎為救胖子生命被抽離的事了。

我從出口爬出,拍了拍覆落在身上厚厚的積灰,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裡的環境倒是讓我有幾分放鬆的,雖然我對前路還是一無所知,但至少眼前的這個新的世界裡是沒有那錯綜複雜的蟲谷和那大得難以想象的金屬管道了。

很快,在我背後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清楚教授他們也跟上來了,我回頭看了看,教授的臉還是緊繃著的,一副憂慮重重的樣子,我估計着這老傢伙還在思考那些考古隊的事呢。

我心中暗笑,這些老學問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真有點可怕,不過我對那些考古隊的事是沒了興趣,如今我的注意力都在怎麼出去和那遠遠發著輝光的大石頭上。

這是個極其空曠的地方,剛才我四處看去,除了那中央的發著光的石頭這裡便是空無一物了,這也是從進入鬼山起我到達過的最為安靜的地方,安靜到連每個人呼吸的輕重緩急都能捕捉得到。

“嘿,老韓,你快來看這個!”胖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已經跑出去很遠了,我清楚我的視力應該沒有什麼增長了,在那種距離我雖然能看到胖子的輪廓,但也不過是藉助了那石頭髮出的輝光罷了。

“你們先去吧!我在這裡歇一會!”趕屍老七擺擺手,找了個突起來的岩石坐了下來。

這個老人年紀和吳教授相仿,這一路走來他卻是被折騰的最厲害的,從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來此時他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內傷”了。

我點點頭,然後把我的手電遞了他。

“拿我的吧,我剛才看了這裡應該沒什麼危險,你多加小心!”

我取走了他手裡拿搖曳着幾近熄滅的光源,我沒有說太多話,畢竟怎麼說他也算長輩了而且就自保的能力來說也比我強上不少,我過分的照顧就顯得有些虛偽了。

“我們走吧”我跟教授說道,誰知道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從我身邊猛地竄了過去。

我連忙躲開然後迅速繃緊了神經,我本以為是江羽又出現了,而他的出現往往又伴隨着莫名的危險,所以那個時候我是有些慌張的,生怕又跑出來什麼怪物。

“楚南風?”看着那衣衫襤褸背影我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傢伙恢復的不錯,至少精神恢復的不錯,從江羽莫名其妙的再次消失開始這隊伍里他自然又成了老大,這一回壓抑了不知多久的他終於找到了平衡感。

我和教授並不着急,在這種地方已經很少有如此安逸的時候了,如今我們這散步一般的速度也不失為一種享受了。

我們逐步靠近,那石頭在我的視野里也越來越大,逐漸大到超乎了我的意料。

“你小子,走的可真慢!”胖子帶着幾分埋怨地說道,而此時我卻並沒有什麼心思和他鬥嘴,我抬頭仰望着這三人高數十人寬的龐然大物。

這石頭晶瑩剔透,從左至右分別以橙綠紅逐漸漸變,看起來倒很像在楚南風那裡炒的很火的一塊翡翠一樣。

“怎麼樣?這東西在你那裡應該值不少錢吧?”我走到楚南風面前調侃着說道。

“這東西。。”楚南風搖了搖頭,眉頭緊皺,他伸手撫摸着這晶瑩剔透的石頭,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而那種表情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一個“古董販子”臉上出現。

“這東西好像不是玉石做的!”楚南風念念有詞道。

“不是玉石?難不成還是那鐵塊兒做的?”胖子勾起手指敲了敲,邊敲邊不住的點頭一副發現了寶貝的樣子。

“哎,老韓,這東西你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胖子冷不丁的縮回了手,湊到了我的面前。

說熟悉倒是並沒有,只是有些摸不清頭腦,我已經足足在這石頭附近轉了好幾圈,除了這石頭其他的還真沒發現什麼,即使是那楚國的碑文都沒見到。

“難不成他們真的沒上來?沒理由啊!”我皺了皺眉,那些楚國人想必是走得和我們是同一條路,那幾乎近在咫尺的出口他們沒理由不走的。

“你們看這個!”

沉思中,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我,我扭頭髮現曉影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而他手裡拿着的東西卻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我。

那是塊手掌大小的石頭,石頭光滑,圓潤呈半透明狀,在其中心還有個黑色的影子,就像正處於孕育中的胎兒一樣。

我猛的反應過來,這東西正是胖子和我提起過的石卵,當時這東西還被趕屍老七挖走了不少,只是幾次亂戰已經丟的差不多了,我也對其沒什麼印象了。

“好像啊?”我不由得感嘆,眼前那巨大的石頭除了過渡着三種澄澈的顏色,其他的倒真如曉影手中那“石卵”放大了數十倍的樣子,隱隱的我感覺着這鬼山也許與它有着扯不清的關係了。

“我看過了,這裡什麼都沒有,也沒找到出去的路。”教授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聲音出現的除了那張仍然緊繃著的臉還有一個發著紅光的奇怪儀器。

“這個是?”沒等我問,胖子便搶着我喊了出來,在教授手裡拿着的是一個看起來極其複雜的儀器,那上面按鈕眾多還閃着不同顏色的光,而這個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看他拿出來。

“吳教授,這個是測輻射的吧?我記得我們學校一共就三台啊,你竟然還帶了出來!”胖子一口氣吐了出來,而這些話卻把我的眼睛死死摁在了那儀器上。

在濱江學院,我多少聽過關於它的事,那東西據說是建院的時候從高級研究所調過來的,其每一個的造假都是個天文數字,雖然我一直不知道它個歷史考古有什麼關係,但單單那價值就足以讓它們在海川學院聞名數年了。

“噓!”教授示意我們不要吵,他緩緩走了過來,那儀器閃着紅光,逐漸照亮了我們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