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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楚南風呢?”我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看到那個高高瘦瘦的人影。

教授聽我這麼問,倒是嘆了口氣。

“礦洞塌了,他被困在上面了。”吳教授邊說邊起了身,在他右胳膊上纏着一圈紗布,滲出的血液還隱約可見。

“受傷了?”我看了看還隱約有些震動的上空,又想起了那“石碑”之上所刻的話,也許這上面真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吳教授走到我面前,難以置信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皺皺巴巴得白紙丟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卻是有些驚訝。

那並不是普通的紙,在那些紙上畫著一種似游龍般的奇怪圖案,這些圖案應該是用某種特殊的熒光物質畫成,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輝光。

“這是。。”我的手有些顫抖,楚南風那詭異得手法我自然記得,可我一直認為那是他為炫耀所用的魔術手法,我從沒想過教授他竟然能信了他的邪。

“上面的東西,槍救不了你,這些符咒你好好保存吧。”曉影解釋道,我問她上面怎麼了,她卻皺皺眉,怎麼也不肯告訴我了。

“對了,教授,你們不是去礦洞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我有些激動,差點兒忘了一直想問的事情。

吳教授愣了愣,他喝了口水,詳細地和我說了那天他們走後的事情。

那日,老村長確實按照約定帶他們去尋他口中先輩去過的廢棄礦洞,可就在他們下山的時候,在村口,整個村落便在一片大霧中化為一片死寂,在那大霧中,那村長像瘋了一樣抱着樹榦上吊自殺了。

吳教授說他們當時慌了,沒人敢往回跑,就朝着大致的方向跑進林子了。

那霧中有什麼我自然很清楚,但至今為止我仍是不敢回憶,對這一片神秘的地方,我還是知之甚少。

後來,沒了老村長的引導,吳教授他們只得根據他所說的大致方向向南方摸索着前進,他們走的和我們並不是一條路,所以也沒有遇到那像如同蜘蛛一樣的“捕人藤”,但吳教授告訴我他們看到了更加難以置信的東西。

在那叢林中,他們遇到了不少由石頭雕刻而成的礦業工具,那些工具於現代不同,他們奇形怪狀,沒人說得出它們的作用,但這並不算什麼,最令人嘆為觀止的是那些僅由石頭雕刻成的工具,它們的精細程度甚至超越了我們所處的生活。

吳教授告訴我,礦坑的確如我所說,全部坍塌了,雖入口還在,但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深入了。

最後,還是依靠他祖傳的奇門之術方才找到當時挖礦所打下的一處通風口,而那通風口帶他們來到了這裡。

“怎麼可能?”胖子一驚一乍,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掏出筆就在上面畫了起來,一邊畫嘴裡一邊念叨個不停,譬如什麼匪夷所思之類的。

我接過他硬塞給我的畫,雖畫得歪歪扭扭,但多少我也能看出個大概。

圖中所畫,不過是鬼山破土而出,而礦洞卻在地下。

“老韓你來說說,這東西破土而出,你說什麼入口還能懸空着通到這山裡?而且還通到了我們的上面?難不成這入口還長了腿能跟着移動不成?”

聽他這麼說,我卻是不由得笑了笑,因為他所說的剛好是我早就想過的問題。

“我看,怕不是僅僅這座山破土而出了,那老七也並不是因此才被困在這裡吧?”

我微微一笑,這件事我之所以一直沒說,不是因為沒有機會,而是自始至終我一直不相信古人有這種能力,直到我看到了那如神跡般的雕像才終是放下了之前所有的執念。

“你是說。。。”胖子驚訝得合不攏嘴,也許是我的話點醒了他,他拿出筆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圈。

“你是說這裡的一切是一個整體?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到?”胖子手一抖,那支筆啪的一聲就落到了地上。

“沒錯,這裡地震之前應該是一馬平川,這所謂的“一線天”本來也並沒有這麼寬,而能達到現在這樣只有一種可能:這下面的一切都是一個整體,那是一塊巨大的,堅硬的石板,它們阻礙了板塊的運動才致使這裡隆起的地勢。而照此推理,趕屍老七應該本就是這裡的居民,不過在那場地震中應該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我不慌不忙的說著終是一口氣把我這些天所思得的結果全部說了出來。

也許我說的在理,所有人都靜靜地聽着,無人插嘴。

聽了我的話,胖子牙齒打着架,就連吳教授也是陷入了沉思。

很快,胖子說出了我從未想過的一句話。

“你說,那雕像所刻,那九天玄女是否真的存在,你說這鬼山會不會就是她的陵寢啊?”

“我覺得不可能!”我搖了搖頭。

“九條玄女,自古便是戰爭女神,其力大無窮,身手敏捷,心地善良,而那個雕像。。雖說面容相似,但那表情卻是顯得有些冷淡無情了,給我的感覺她不像個女神,反而。。反而像個殺手。”我淡淡道。

“九天玄女乃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怎麼可能真實存在?”我拍了拍胖子的腦袋,這一拍我心裡倒是痛快得很。

“小韓說得不錯,這地方確實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吳教授笑了笑,而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我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我們來時的路已經坍塌了,如今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胖子有些忍不住了,打斷了吳教授的話。

“你。。你不是會那什麼奇門法術嗎,連入口都找得到,出口怎麼就找不到了?”胖子聲音有些着急,顯然是有些驚慌失措了。

“沒用了!”曉影起身,走到了我們面前,我這才發現,她比平時竟然滄桑了不少,雖說如此,但那股感覺卻從未改變。

吳教授搖了搖頭。

“我曾推算過這鬼山的結構,可在這裡一切都沒能如我所願,奇門之術沒有任何作用。我們不敢繼續前進,所以便留在了二層,這裡還算安全,沒想到沒幾天就遇到了你們。”

奇門之術失效了?我皺了皺眉,那東西雖然我並未涉獵,但多少也聽過一些關於它的傳說,奇門之術號稱“帝王之術”,是極高智慧的結晶,也是至高無上的預測法術。

而據我所知,凡懂此術者,無論何種王侯將相,再兇險的洞穴在他們眼裡都猶如平地,又何時聽過這東西有失效一說。

我想了想,不覺間脊背發涼,因為上了這麼多年學,至少我也明白一個道理:想推翻一個東西,就得有比其更高級的智慧。

“神?不會真的有神吧?”我顫抖的想着,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再想下去,我可能真的要瘋了。

吳教授招呼着我,他背包里還有不少罐頭,我就那已經幹了的麵包多少吃了一點,而這時候上面那噼里啪啦的聲音也多少有了點兒停止的跡象。

胖子膽子大,還特地出去看了看,就他所說那洞並沒有坍塌,只不過掉了幾塊兒石頭罷了。

“我們怎麼辦?”我狼吞虎咽,總算是飽餐了一頓。

“這裡應該是一條排水通道,不!這一層應該都是,不過現在它露出了地表所以沒什麼積水了。”曉影說道。

我愣了愣,“我們要上去嗎?”我問

曉影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她神色很慌張,像是在懼怕着什麼。

“走吧,與其在這裡餓死,倒不如去碰碰運氣,想必那些人的槍已經把我們的路探得差不多了。”吳教授收拾了一番裝備,吆喝道。

“那些人?凍鳥集團?”我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我心底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