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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火焰愈演愈烈,逐漸的竟是變得蒼白起來,魚群被火光撕開了一道口子,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石被江羽拉着沖了出去。

黑暗中,我磕磕碰的前進,許久,直到四周再次黑暗下來,我身邊狹窄的河道也逐漸寬敞了起來。

江羽拉着我緩緩向上游去,這水裡大把的泥沙,刺眼的疼讓我無法睜眼看清身邊的情況,不過隨着水流的波動逐漸劇烈,我清楚我離水面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幾分鐘後,隨着一股溫暖的氣流撲面而來,江羽拖着我從水中猛地鑽了出來,而在我沒脫出多久,在我身邊便傳來星星點點的呼喊聲,那是一種北方的方言,不過就幾個我熟悉的詞應該是呼救的意思。

泥沙依然混雜在我的眼睛中,我不敢去揉它,甚至稍稍用力眨眼便是一種鑽心的的疼。

江羽拖着我,緩緩向岸上走去,而很快便又是幾雙手拉住了我。在幾人合力下,我終於躺在了沙子上。

“你們是。。幾周前來的考古隊吧?”一個普通話很標準的老人開口說道,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聽其聲音其文化程度一定不低。

“救人,快去救人,水裡還有!”江羽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第一次感覺到他如此虛弱。

“他們去了,你失血過多。。還是不要亂動了!”老人叫人把我們抬到了幾處帳篷離,帳篷背陰,倒是讓我眼睛舒服了不少。

很快,老人便叫來了幾個年輕的姑娘來處理我們的傷口,我傷得不重清理了大概半個時左右我的眼睛便沒什麼大礙了,但江羽那邊卻一直忙活着,動靜很大。

我的眼睛被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所以一時半會關於江羽的情況是無法了解了,我仔細聽着不遠處那嘈雜的聲音,那聲音一直持續到深夜的蟲鳴聲響起,直到另外的幾聲呼喊響起。

“出來了,出來了!”那聲音有些興奮,隨後便是幾聲嘩啦啦的出水聲。

憑藉著聽力的敏銳,我捕捉到來了幾聲微弱的咳嗽,而那咳嗽聲正是吳教授的不假了。

這一晚渾渾噩噩的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陽光格外劇烈,而我的紗布也被摘了下來,給我包紮的是一個還算清秀的姑娘,也許是不好意思,和我的眼睛對視了一會便急匆匆的走了。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確認沒什麼大礙後便匆忙的出了帳篷,這是一個沙漠中的綠洲,綠洲頗具規模,而其上的營地卻滿是我熟悉的標誌,看那些標誌我清楚那是景陽大學的人。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一愣,這才發現在不遠處看着我的正是那曾經和我去往南海的陳澤教授。

“陳。。陳教授?”我有些驚訝,我無法想到他竟然會跟到着這裡。

“怎麼了?很驚訝?”陳教授笑了笑。

“南海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在海底我們的確發現額一處遺迹,而且在那裡的發現也證明了我的猜測!”陳教授笑着將一份文件拋給了我。

那文件應該是一個壁畫的掃描件,其上所畫是一個宏偉的藍圖,其上所畫應該是文明重生的設想,只是在這設想中最為關鍵的一處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古城,它位於沙漠之中,也位於這藍圖的中央。

“南海的發現已經基本確認了第三文明的存在,其先祖竟和神話傳說中的女媧不謀而和,當年他的覆滅應該是因為一場戰爭,不過我們的資料是在有限關於着戰爭的原因以及結果如何還很模糊!”陳教授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陳教授說的沒錯,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一些事的我對此也仍是摸不清頭腦,如今我只知道那場戰爭的另一方是一種人首鳥身的怪物,它被稱為鬼羽族。

“他們。。怎麼樣?”我要搖了搖頭,打消了那湧上來的思緒。

“嗯,有幾個傷得比較重,傷口有些感染了,不過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陳教授接過了我遞迴去的文件,平靜的說道。

“瑩軒!你帶他去看看吧!”陳教授揮了揮手,而他那口中的瑩軒則正是之前在南海一直很照顧我們,如大姐姐一般的姑娘。

又一次見面,讓我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雖說已經很熟了,但或多或少在我心裡也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情愫。

“明天,天氣好些便帶着他們去鎮上的醫院,不會有事的。”瑩軒沒回頭,只是帶着我掀開了位於營地另一側的帳篷的門帘。

我鬆了口氣,筱影和我差不多雖然還沒蘇醒只受了點皮外傷,而楚南風卻傷的很重了,他應該和魚群有過接觸,此時半個右臂已經被撕的不成樣子,有些地方已經深可見骨了。

我轉過頭去,不想再繼續看下去。

“跟我來吧,別打擾他們了。”瑩軒拉着我來到了帳篷外,我們沿着另一條路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帳篷前。

瑩軒緩緩穩住腳步,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瑩軒語無倫次的說著,她的眉毛微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

“放心。”我清楚這帳篷里躺着的是誰,我的心並沒有過於慌張,而當我掀開門帘的一剎那,我卻忍不住退了出來。

我清楚的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他被紗布緊緊包裹着,而紗布中已經被鮮血逐漸滲透了。

“他昨天把你拉出來時便是這樣了,那水不幹凈,所以他渾身有不少地方都被感染了。”瑩軒走上前給江羽為了幾口水,江羽的神智還算清醒,只是那一起一伏的呼吸卻是時斷時續,愈發的虛弱。

“他一直找你,你在這多陪他一會吧。”瑩軒淡淡道,便退了出去。

“你。。沒事吧?”我找了把椅子,坐了過去。

江羽沒有說話,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紙筆,示意我取給他。

他的手臂還不能移動,所以僅僅用兩根手指頭夾住筆桿,在我的手心緩緩寫着。

在我的手心上他寫出了一個地址,在這個地址後卻是一個滲人的話。

“去找她!”

我愣住了,而接下里無論我說什麼江羽都是一言不發,他僅僅看着那掛在牆上的古劍,臉上滿是虔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