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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開始,邱瀾就懷疑斐林憶不是真的斐林憶。

與他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肯定這個猜測。

不可否則,邱瀾是喜歡斐林憶如今這個外貌的,她一開始對脾氣那麼壞的斐林憶如此寬容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真的長的很符合邱瀾心目中的弟弟形象。

順眼又不張揚,可愛但很自然,而且還不自知。

只是後來隨着她對斐林憶想法的改變,斐林憶的形象在她心裡的意義也隨之慢慢改變。

但她一直在想,斐林憶自己應該是不喜歡他如今樣貌的,所以她真的好好奇斐林憶會給自己捏什麼樣的外形。

陽剛的?粗狂的?冰山款?

腦補的樣子千奇百怪,可是只要想到那個人是斐林憶,邱瀾都會覺得很可愛。

邱瀾給過斐林憶的定位,他人物建好出來,邱瀾就能看到他。

一陣淺淺的光芒下,幾乎和之前沒什麼變化的斐林憶走了出來。

邱瀾盯着他看了兩眼,真的沒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斐林憶看起來年紀要大一些,然後稍微高了一點。

邱瀾稍微比對了下,應該比她稍微再矮一點點。

“你...不換一下嗎?”

“換什麼?”

“額...”邱瀾撓頭,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主要是他這幅什麼都沒有變動的樣子,為什麼呆了那麼久。

邱瀾沒說,斐林憶也沒接着問,只是轉頭看了看幾乎和現實沒有什麼區別的場景。

邱瀾在虛擬空間也是有高級房產的人,一個完全獨立於其他地方的私人空間,也可以從這裡直接跳躍到任何大區。

這個空間是邱瀾在得知斐林憶也可能進入虛擬空間時,特意弄的,連邱風茜都沒有來過。

目前他們所在的房子也是邱瀾在剛才的時間裡弄出來的。

和聯邦目前的建築風格相比,這裡有些繁瑣和奇怪,沒有那麼多伸縮自如的高科技傢具,帶着點復古的味道,但又和那些歷史影視劇里的裝修並不相同。

斐林憶向右面走兩步,那裡是一個有着田字框架的玻璃窗,窗邊還有一個小陽台,上面放着一些精緻的植株。

邱瀾走過去,拉開湖藍色的窗帘。

透過玻璃,外面是一片小院子。

這樣的建築布置斐林憶還是第一次見。

聯邦成立前,人們建築講究節省使用。聯邦成立後,人口瘋狂激增,領土擴張跟本上只能從科技上解決這一問題,大規模使用的室內城就因此出現了。

邱瀾這樣的布置在如今的聯邦審美里好看的,但幾乎不會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布置,因為太麻煩了。

就像是現代人為了房間的美觀,不要空調,牆上不安裝插孔,到處放滿玻璃和瓷質的傢具擺件一樣。

這樣的建築第一眼或許會很驚艷,但在裡面走兩圈,整個人就會逐漸暴躁起來。

邱瀾把窗帘系好,看斐林憶還在看着窗外,便問道:“好看嗎?”

斐林憶動動嘴,最後沉默。

邱瀾抿唇淺笑出聲來,果然讓他反着良心夸人根本不可能。

聽見邱瀾的笑聲,斐林憶轉過頭來看她。

邱瀾止住笑,一把牽住他的手:“我帶你出去走走。”

打開房門,穿過走廊,下了樓梯,穿過大廳...

三分鐘後,斐林憶才帶着邱瀾來到窗戶下的小院子。

“因為還沒想好怎麼弄,所以這裡比較亂。”穿過無序的果樹和花叢,邱瀾隨手從樹上摘下一個熟了的杏子:“你嘗嘗這個?”

接過那顆黃澄澄的果子,“這是什麼?”

“杏子。”邱瀾眉目含笑,又摘下一個吃了起來。

斐林憶學着她的樣子剝開皮,吃了一口。

很奇怪的味道,味道還不錯,只是,

杏子好像並不是長這個樣。

這個破地方能參觀的實在有限,邱瀾又折下一枝玫瑰塞斐林憶手裡,便問他,“接下來有想去玩的地方嗎?”

斐林憶也不太懂,蹙着眉捏着手裡這隻他也不知道叫啥的花,有種想扔,但又只能強行忍住的樣子。

指間捏着花徑,自然垂下手臂的同時還讓花保持着和他又十厘米的距離,然後才搖搖頭。

他聽說過虛擬空間,也好幾次聽邱瀾感嘆想去裡面,但他本人對這裡確實不是特別感興趣。

即便如今的他沒有多強的精神力,可站在這裡,那種一切都是假的感覺也非常強烈。

“如果沒有想去的地方,那可以試試把這裡改成你喜歡的風格。”邱瀾揮揮手,面前雜亂的花叢瞬間變成一條簡約的道路。

“這個地方是我專門找人設計的,裡面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按照我們的想象去更改。”

簡約的現代化道路在這樣的園子里顯的更加奇怪,斐林憶回頭看向那個風格詭異的房子,“這是你喜歡的風格?”

邱瀾也看過去,眼睛裡閃過懷念的神色,搖頭道,“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只是很多地方原本的樣子,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拿到這個空間至今,邱瀾也沒有多少時間過來,也是剛剛有空,才把記憶中她家的樣子復刻了下來。

復刻的時候,記憶中空白的部分就忍不住加入一些目前的審美與建築想象,所以這個房子比她家的要更大更好看。

斐林憶沒說話,他就算沒有去過邱家的老宅,也知道那裡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不是第一次了,即便是他這種不會留意細節的人,也能感受到邱瀾經常向他透露着一個訊息。

她有着一段非比尋常的過去。

應該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懷疑方向的吧,斐林憶這樣想,腦子裡卻跟一團漿糊一樣。

他擅長分析絕對的是與非,擅長從混亂中找到最關鍵的點然後一擊即中。

這樣模糊沒有方向的腦洞流問題,他從來不會思考。

只是近端時間,他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他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

就像是手裡的那支玫瑰,無論任何人,他都會在對方塞給他之前躲避開,不過更多的,也沒有人敢未經過他允許,給他瞎塞東西。

如果是之前的他,會如何應對邱瀾這樣的暗示呢?

斐林憶想不出來,也更想不出來邱瀾到底想暗示什麼,一句“你想表達什麼?”已經快脫口而出了。

邱瀾qiāng在前面先說道:“有人喊我打遊戲哎,阿憶,你以前有打過遊戲嗎?”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