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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對另外一個殺手組織的情報網進行攻擊的時候,發現了一段有意思的數據,數據來源於華夏,是一個叫做昆汀的殺手留下的,這段數據說實話並沒有什麼太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我在這段數據里發現了一個人的名字。”夜鶯說道。

“誰的名字?”許太平問道。

“夏瑾萱。”夜鶯說道,“這個叫做昆汀的殺手通過他們組織的情報網對夏瑾萱進行了調查,這其中包括夏瑾萱的行動軌跡,以及夏瑾萱的日常愛好,還有夏瑾萱隨身保鏢的數量以及能力,調查的很清楚,我相信,他應該不只是簡單的想要調查夏瑾萱,因為他還曾經在他們組織內部的情報網搜索過許太平這三個字,不過他們組織的情報網跟咱們組織比起來差得太多了,所以他們只查到了咱們組織想要讓人查到的那些數據而已,但是通過這些數據不難看出,有人已經懷疑了你的身份,並且有可能會拿夏瑾萱做文章。”

“這只是可能性而已。”許太平說道。

夜鶯皺着眉頭,走到許太平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許太平,說道,“血狼,以前的你,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可能性,你也不會忽視,現在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是在心存僥倖么?而讓你心存僥倖的原因是什麼?難道真的是那個叫做夏瑾萱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太平用手指頭輕輕敲打着桌面,說道,“夏瑾萱只是我生命里無數個女人中的一個。”

夜鶯盯着許太平,看了許久,說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騙子,你說過無數的謊話,但是在這個謊話上,你的心跳,你的眼神出賣了你,我的天,血狼,你該不會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吧?”

“你覺得可能么?”許太平問道。

“我覺得不可能,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就發生在我面前。”夜鶯看着許太平,面露嘲諷的表情說道,“血狼,你該不會忘了,那些你所愛的,所珍重的人最後的下場吧?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得到善終,你還記得他們死去的時候的眼神么?你就是一個天煞孤星,你會給你身邊一切你所看重的人帶來災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看清楚么?”

“閉嘴!”許太平壓低聲音說道,此時他的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一雙眼睛裡滿是殺意,就如同是一頭盯上了獵物的狼一般。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來告訴你這些么?因為感情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人,讓你無法看清楚你身邊潛藏着的威脅,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那個昆汀肯定已經出現在了你的周圍,以前的你,哪怕躲在最陰暗角落的老鼠也無法逃脫你敏銳的嗅覺和雙眼,可是現在呢?你告訴我,你找到那個昆汀了么?”夜鶯問道。

“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的!”許太平說道。

“醒醒吧!”夜鶯猛的揪住許太平的衣領,說道,“血狼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你不能為任何人而停留,哪怕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你也不能有普通人的感情,在你踏入組織的那一天起,你就註定孤老終生,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了,血狼,你救過我一命,所以今天我才會來跟你說這些,說完之後你我互不相欠,我不忍心看到曾經的殺害之王竟然因為所謂的愛情而讓自己置身於死亡境地,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我不會離開這裡的,我愛她。”許太平搖頭道。

啪的一聲脆響,夜鶯一個耳光打在了許太平的臉上,她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不離開,她就很有可能會被人利用,甚至於會被殺死,你害死的人還夠少么?當年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因為你而死,要不是我命大,你以為我還會活着站在你面前么?”

許太平漠然的看着夜鶯,雙眼沒有殺意,只有一種讓人膽寒的平靜以及漠然。

“我…我不是故意的。”夜鶯手一抖,鬆開了抓着許太平衣領的手。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哪怕是你。”許太平站起身,就這麼站在夜鶯的面前,抬起手輕輕的撫摸在夜鶯的臉上,說道,“不管是誰,只要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必然會讓他付出代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夜鶯渾身顫抖着看着許太平,臉色有些蒼白。

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將她往自己這邊一拉,而後直接對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雖然兩個人已經相識多年,但是似這般親密的切出卻是第一次,儘管許太平平時也會調戲調侃她,但是也僅僅只是言語上而已,像現在這樣真刀真槍的上,那可是從未有過的,一時之間,夜鶯整個人都有點懵圈了。

就在這時候,保衛室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夏瑾萱笑着從門外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手錶盒子,說道,“太平,我把咱們的情侶表…”

話還沒說完,夏瑾萱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那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夜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穩住自己的男人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她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說,這一個吻,比拿槍對着他的胸口開上一槍來的更加的疼痛吧?

許太平輕輕的將夜鶯推開,隨後戲謔的看着夏瑾萱,說道,“瑾萱,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她,她是誰?”夏瑾萱的眼睛一點點的變紅,她手顫抖着指着夜鶯問道。

“我的一個好朋友,很早以前的好朋友。”許太平說道。

“好朋友,你們剛才,是在接吻么?”夏瑾萱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要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的話,她比你更早,我跟你說過的,我這人比較博愛。”

“許太平!!”夏瑾萱幾乎是聲嘶力竭一般的吼出了這三個字,她渾身顫抖着,淚水早已經無法忍住,從眼眶裡漫泳了出來。

夜鶯柔媚的笑着摟着許太平的腰,說道,“太平,這是你的新歡么?”

“算是。”許太平點了點頭。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夏瑾萱咬着嘴唇,搖着頭說道,“我對你這麼好,我這麼遷就你,我甚至已經相信了你會給我幸福,可是為什麼你要這樣,為什麼?”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做什麼就做,這是我一慣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

“那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么?”夏瑾萱用一種絕望到幾乎要崩潰的眼神看着許太平問道。

“沒騙你啊,我喜歡你,但是我也喜歡別人,我博愛,我說過好多次了。”許太平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夏瑾萱搖着頭,任由眼淚濕透了自己的臉頰,她悲涼的說道,“我以為自己能夠讓你收心,我以為我能夠成為你內心裡真正的唯一,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真的錯了,錯的好離譜,許太平,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我再無任何瓜葛,再無任何關係!”

夏瑾萱說完,將手中的盒子用力的砸向了許太平身前的地面。

砰的一聲,盒子整個在地上炸裂,裡頭的腕錶也隨之砸到了地上。

卡擦一聲,腕錶的錶盤碎成了無數的花紋,而夏瑾萱已然轉身離去。

校門外,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校門口的位置,夏江嚴肅的站在車旁。

夏瑾萱從學校里沖了出來,撲到了夏江的懷裡,不停的抽泣着。

“爸,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啊?!”夏瑾萱哭喊道。

“不要哭了,瑾萱,有些男人是不值得你去留戀的,走吧,跟爸爸去一趟醫院吧。”夏江說道。

“去,去醫院?”夏瑾萱抽泣着看着夏江,不明白為什麼要去醫院。

“去見你外婆,最後一面。”

保衛室里,許太平有些木然的走到了地上那塊已經碎裂的表的前頭,蹲下身,顫抖着手,將那塊表給撿了起來,放在手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渣子以及裡頭散落出來的指針什麼的一點點的撿起來,全部放在了手上。

“這就是你的宿命。”夜鶯居高臨下看着許太平,面色陰冷的說道。

許太平身體顫抖着,說道,“趁我沒瘋之前,你走吧。”

夜鶯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走出了保衛室。

許太平小心翼翼的,盡量的將一切他所能看到的碎片零件全部收了起來,然後又將那個盒子給撿起來,把所有的碎片和手錶都放進了盒子里。

他拿着盒子,走到保衛室的窗戶邊上,拉開了百葉窗。

百葉窗外,夏瑾萱坐上了那輛邁巴赫,然後離開了學校。

許太平直勾勾的看着那輛車,臉上帶着笑,但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

窗外的烏雲似乎變得更厚了,雷電隱約在雲層之中涌動,那般的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