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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現有人偷看女生洗澡的時候,許太平就將現場現的鞋印給提取了,然後還讓老邢用學校僅有的一台打印機給打印出了鞋印,目的就是為了之後可以當證據用,而眼下,這枚鞋印跟今天晚上抓到的林偉康的鞋子竟然不相符,這未免有些奇怪,在許太平看來,林偉康絕對就是昨天晚上來偷看女生洗澡的人,而且,看林偉康剛才不給脫鞋的表現,那絕對也是心虛的表現。

這就足以證明,林偉康自己都覺得,昨天留下的那個鞋印就是他今天鞋子的鞋印,可是為什麼就不是了呢?

許太平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張a4紙。

強的記憶力,在這時候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憑藉著昨天幾眼的記憶,許太平現,這張a4紙上的鞋印,並不是昨天自己提取的那枚!

也就是說,昨天自己讓老邢打印的,並非是今天的這個鞋印。

昨天打印出來的那個鞋印,被調包了!

許太平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在學校里,能夠接觸到打印機的人寥寥無幾,而能夠調包昨天那張紙的人,更是沒有幾個,其中第一個自然是老邢,而老邢是絕對不可能調包那張紙的,那麼,除了老邢之外,最有可能接調包紙,又有可能接觸到打印機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林校長!

許太平看向了林校長,現林校長的臉上帶着絲絲的驚訝,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麼紙上的鞋印跟林偉康的鞋印會不一樣。

“給個解釋,城裡人!”

“就是,你們這麼欺負我們安貧村的人,當我們安貧村沒人嘛?”激動的人群紛紛怒斥道。

“這可能是個誤會!”林校長這時候站了出來,說道,“我們昨天確實有女老師被人偷看了洗澡,所以我們今天就出來蹲點了,沒想到剛好偉康他們幾個出現在了浴室外頭,所以就被許主任帶人給抓了。”

“我不管,你們再三的欺負人,我到現在腦瓜子還疼呢,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林偉康激動的叫道。

“給我解釋!”

現場的村民紛紛叫喊道。

“這,許主任,怎麼會這樣?”老邢緊張的問道。

其他的支教的師生也都緊張的看着許太平,此時村民越來越多,已經聚集起了上百人了,這上百人群情激奮的,可真是有些嚇人。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大晚上的,都在這裡幹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林書記跟村長等人一起從一旁走了過來。

“書記,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林偉康激動的直接撲到了林書記的腳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主任,這是怎麼了?”林書記皺眉問道。

“書記,事情是這樣的!”林校長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哎,是這事兒啊,這有什麼啊,肯定是誤會,許主任,雖然林偉康他們平時里不幹什麼正事,但是,要他們去偷看女生洗澡,那也不太可能,這肯定是誤會!”林書記說道。

“嗯,有可能是個誤會!”許太平點頭道。

一旁的江源大學的人聽到許太平這麼說,有些着急,不過卻還是都沒有說話。

“既然是誤會,那就這麼算了吧,回頭呢,我們一定會好好查一查,昨天晚上到底是誰來偷看了女生洗澡,至於林偉康他們,許主任,你們道個歉,讓他們走就得了吧,這時候也不早了,別再折騰了!”林書記說道。

“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他們!”林淑英激動的說道。

“怎麼就是我們了?拿出證據啊你,沒有證據的話就是污衊!”林偉康有恃無恐的大叫道。

“你!”林淑英氣的牙痒痒的,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她拿不出證據。

“行了,我道歉!”許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可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有些莽撞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不好意思就行了么?賠償,賠償我的那什麼損失來着?對,精神損失!”林偉康得意洋洋的說道。

“賠多少你說吧。”許太平說道。

“五百塊!”林偉康豎起五個手指說道。

“行!老邢,給他五百塊。”許太平說道。

“許主任,這…”老邢有些遲疑。

“給他。”許太平說道。

“好吧。”老邢嘆了口氣,隨後拿出五百塊錢,走到林偉康的面前,交給了林偉康。

“這才像樣,我林偉康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你們隨意污衊我,影響了我的聲譽,可得好好給我道歉!特別是你!”林偉康指着許太平說道。

“不好意思,我為我們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許太平認真說道。

“要鞠躬,懂么?”林偉康問道。

“行!”許太平對着林偉康鞠了一躬,說道,“不好意思。”

“適可而止點!”林書記皺眉說道。

“知道了,這事兒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林偉康說著,看向周圍的村民,說道,“多謝鄉親們呢,我林偉康以後一定會報答大家的!”

說完,林偉康帶着手底下的三個人洋洋得意的離去。

“許主任啊,以後做事,可不能太草率了啊!”林書記走到許太平的面前,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話,我先帶我的人回去休息了!”

“回去吧!”林書記說著,看向現場的村民,說道,“你們也都回去吧!”

現場的村民慢慢的散去,而許太平則是帶着人回到了各自的住處外頭。

“許主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老邢歉意的站在許太平的面前說道。

“昨天讓你提取了腳印,你有把這紙一直帶在身上嗎?”許太平問道。

“這個,沒有,下午的時候我把這紙放在了保安室裡頭,我尋思着也沒誰會在乎這張紙吧?”老邢說道。

“我明白了!”許太平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林校長從一旁走了過來。

“許主任啊,在農村工作,可不能太衝動啊!”林校長走到許太平的面前說道。

“林校長說的是!”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真沒想到,有人會換了老邢手上的這張紙。”

“換了紙?”林校長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這張紙上的鞋印,根本就不是昨天我們提取的那枚鞋印。”許太平說道。

“不是嘛?”林校長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是,昨天我們提取的鞋印,這個部位是凹陷進去的,這裡還有一個花紋,跟林偉康今天穿的鞋子一模一樣,可是,今天老邢拿出來的鞋印,就完全不是昨天的樣子了,林校長,一般人或許記不住昨天那個鞋印的樣子,但是我能記得住,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老邢手上這張紙,被人調包過了,估計調包的人也沒想到,我能記住昨天就見過幾眼的鞋印吧?”許太平笑着說道。

林校長的臉皮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還真是厲害,竟然看幾眼就能夠全部記下了,那什麼,許主任,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林校長轉身離去。

“太平,我看你說話的意思,這紙,是被人調包了?”楚恬問道。

“嗯!”許太平點頭道,“被人調包了。”

“誰會去調包這個?這事兒也沒幾個人知道啊!”楚恬驚訝的說道。

“你們是肯定不可能去調包的,那這所學校里,能調包這張紙的人,還能有誰?”許太平問道。

“你是說,林校長?!”楚恬等人驚駭的問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去懷疑任何人,至少,不能說在嘴上。”

“可是,林校長為什麼要調包咱們的紙呢?”楚恬疑惑的問道。

“這一個村子的人都姓林,怎麼著,也會有點親戚關係在身上,保不準是因為這個呢?不管怎麼樣,大家記住,在這所學校里,真正值得信賴的,只有咱們這些人,至於其他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許太平說道。

“明白了!”眾人點了點頭。

“哎,我們只是想出來支教,為什麼要碰到這麼多破事,為什麼他們要那麼對咱們?”楚恬嘆氣道。

“一個地方窮,必然有窮的道理。”許太平說道。

“哎!”眾人紛紛嘆了口氣,思緒複雜。

另外一邊,拿了幾百塊賠償金的林偉康等人,笑容滿面的來到了村子裡。

他們走進了整個村子唯一的一家小賣部,買了幾瓶白酒外加花生米,然後回到了林偉康的住處。

剛到林偉康家門口,林偉康就看到了林校長。

“喲呵,林校長,一起來喝兩杯么!”林偉康笑眯眯的喊道。

“明天開始就別動不動往學校跑了。”林校長盯着林偉康,說道,“今天要不是我把那張紙給換了,你就完蛋了知道么?”

“是您老人家換了紙啊?我就說怎麼鞋印會不符呢!”林偉康笑着說道。

“我弟弟死的早,你就算我半個兒子,平日里你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不管你,但是學校里的事,你給我少參合!”林校長黑着臉說道。

“知道了,您放心吧,大伯。”林偉康笑眯眯的說道。

林校長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