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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子正是彭樹威的女朋友劉子蘭,秦北注意到劉子蘭的臉蛋上依稀好像有個巴掌印的樣子,沒有見到彭樹威的影子,劉子蘭的身邊是一個五十來歲,相貌清瘦,帶着一個無框圓形黑墨鏡,穿着一身青色長衫,留着兩撇八字鬍的中年男子。

但見劉子蘭狠狠的瞪了秦北一眼,便把目光落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兩人小聲的咬着耳朵,竊竊私語起來。

秦北揣測,這應該就是劉子蘭的父親劉飛了,主職弄了一個餐飲店,副職依舊是招搖撞騙,不過比起之前趴車底下碰瓷的手段明顯進化了,都改行看風水弄法陣了!

也不知道劉飛是不是給自己家裡看過風水,弄過法陣?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奇葩的一個女兒來?

劉飛旁邊隔開一個座位上是一個穿着道袍帶着道冠的青年道人,眯着眼,一副對周邊眾人愛答不理的樣子,但秦北注意到,這個青年道人的耳朵是支棱起來的,好像是在悄悄聽着身邊眾人的交談,一點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副淡漠的樣子。

另外還有兩組人員,分別在不同的位置落座,眾人之間,涇渭分明,互不統屬,之間也沒有什麼交流。

看到秦北帶着穀苗苗過來了,蘇小貝拍拍巴掌,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而後說道:“今天有幸能請到各位法陣方面的大師過來,小女子三生有幸,因為我要做的事情,比較重要,容不得出現絲毫的失誤,所以請諸位見諒,我要先考教一下眾位的水平。”

蘇小貝話音剛落,立刻有稍遠處的一個男子站起身來,不悅的說道:“蘇總,我覺得你是請我們過來幫忙布置法陣的,而不是來考教我們的本領的,更何況我們究竟有沒有本領,也不是外人能夠考教的事情,如果你堅持這樣做的話,那抱歉,我只有先告辭了!”

說完拱拱手,往外面走去。

蘇小貝冷笑一聲,道:“慢走不送。”

那人明顯一愣,他這叫以退為進,為的就是怕萬一一會兒考教起來技不如人,或者被拆穿了本來面目留在這丟人,沒想到蘇小貝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直接表示送客!

這樣一來這人反而不走了,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諸位道友,你們難道真的願意留下來被一個小孩子,如此羞辱嗎?我們布置法陣,可不是拿來比着玩兒的!”

還別說,這人真有點蠱惑人心的本事,這麼一說,有兩個漢子有些意動,幾乎都要站起來了,卻聽蘇小貝笑了笑說道:“諸位朋友,諸位大師,我知道這樣做是對諸位不夠尊重,但還請諸位理解一下,畢竟我這邊的事情比較緊要,容不得有半點錯失,當然,對於諸位不夠尊重的地方,我蘇小貝也是有相應的補償的。”

蘇小貝說著又是拍拍手,蘇小貝那個美女助理,便端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擺着幾個厚厚的紅包,蘇小貝在紅包上拍了兩下,說道:“一共三道考題,願意接受的,不論輸贏,都有一個五千塊的紅包,勝利的一方,一萬塊。這都是在最終布置法陣的辛苦費額外的部分,我想諸位不會不感興趣吧?”

蘇小貝話音剛落,那兩個想要站起來的男子,便嘴角抽搐的,又坐了下去。

“我輩陣法師,豈能為五斗米折腰!諸位,你們不要讓我把你們看輕了!”那個揚言要走的男子,又大聲的鼓動說道。

然而大夥都看見那厚實的紅包了,沒有人願意聽他的。

這男子還想再說些什麼,蘇小貝已經一揮手,喊來了兩個保安,“把這個搗亂的給我叉出去!”

兩個保安衝著那男子走了過去。

那男子冷笑一聲,揚言道:“你們可知什麼是陣法師?如果你們敢動我一下,小心我在你們身邊布置一個絕命法陣!不出十天,你們一定會七竅流血而亡!即便是再高明的醫生,也查不出你們的死因!”

兩個保安頓時一愣,今兒蘇小貝蘇總找來了幾個人都是陣法師他們是知道的,現在聽這人這麼一威脅,登時覺得有些腿肚子抽筋兒,畢竟蘇小貝開的薪金雖然不低,但比起自己的小命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於是兩個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躊躇不前。

蘇小貝有些惱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不想幹了是不是!”

兩個保安哭喪着臉說道:“蘇總,剛才他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我們還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啊我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

蘇小貝氣的臉色發白,冷笑道:“他說能布置絕命法陣,就一定能布置絕命法陣了?那分明是在嚇唬你們!趕緊的,把這個搗亂的傢伙給我叉出去!”

“盡可上來試試看,我就在這站着,你們動我一下試試?!”男子冷笑說道!

“我們不敢試啊”兩個保安聞言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有些想要開溜的意思。

蘇小貝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怒火蹭蹭的往上竄,沒想到比試還沒有開始。就鬧出這麼一出幺蛾子出來!

“誰敢動我?!”男子哈哈大笑!

“丫的整個一個煞筆。”秦北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漫步走到那男子身邊,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你你你居然敢跟一個陣法師動手!小心我布置一個絕命法陣!不!我布置一個更高明的法陣,讓你一輩子碰不得女人!嘎嘎嘎”男子叫囂着喊道。

笑聲未落,但聽咔嚓一聲。

秦北一腳踹在了那男子的手背上面,順勢捻動了一下。

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算你是個陣法師,單從你這心境來說,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廢了你這隻手,看你還怎麼布置法陣?”秦北冷笑說道!

“啊”十指連心,那男子疼的驚聲尖叫起來。

“再不滾,另一隻手也保不住了!”秦北作勢抬起腳來。

男子連滾帶爬,捧着一隻受傷的手,慌慌張張的往門外跑去,跑到大門口,還不忘說狠話道:“你給我等着!我記住你了!”

話音未落,這男子砰的一聲轟然倒地,嘴裡吐出粘液來,翻着白眼,竟然暈了過去,時不時的,身子還抽搐一下。怎麼看怎麼像是癲癇發作了的樣子

“這一定是個精神病患者。”秦北下結論道,他看到穀苗苗輕輕揮了揮手,知道穀苗苗也看不過去這廝這般在秦北面前裝比了,給了點小小的懲戒!

但除了秦北之外,別人別說沒看見穀苗苗揮揮手了,就算看見了,也不一定知道穀苗苗那是揮灑出去了一種蠱毒

好像從苗疆回來之後,穀苗苗在秦北面前,越來越不掩飾她的蠱術絕技了。

“把這個鬧癲癇的拖出去吧?難道還用我親自動手?”蘇小貝衝著兩個保安呵斥說道。

兩個保安看見秦北一腳就把那個“陣法師”踹個半死,非但秦北依舊活蹦亂跳的,反而那個聲稱要把人弄死的陣法師,自己卻口吐白沫暈厥過去了,看樣子也不怎麼地嘛!

於是兩個保安壯了壯膽子,抬着那個“陣法師”扔到外面街上去了。

“這廝可夠狠的,一言不合就踹腳啊!”

“這麼衝動的傢伙,也配當一個陣法師?!”

“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好,說不準這就是蘇總請來的打手”

蘇小貝衝著秦北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而後不管下面的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拍拍手吸引了注意力,說道:“諸位,剛剛的事情,僅僅是個意外,意外而已,下面還有人要離開嗎?如果沒有,我就默認在做的諸位,同意我的提議了?”

穿着長衫的劉飛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快點開始吧!都挺忙的,別互相浪費時間了!”

“好,那現在就開始。”

蘇小貝於是提了一個陣法師的常識性的問題,什麼叫做法陣?!為什麼要布置法陣?布置法陣採用什麼樣的材料?

“我擦”

秦北對蘇小貝的問題簡直是十分無語了,你說你這是小學生上學嗎?

還問這些有用沒用的問題,你難道不應該直接看一下誰在布置法陣方面更加厲害么?

你這麼做,和面試員工的時候不看能力看學歷有什麼區別?

好吧,想這麼多的原因,其實就是秦北對這些問題,並不是十分了解。

但那個劉飛明顯是有備而來,站起身來,侃侃而談,旁邊另外一個穿着道袍的男子,也不甘示弱,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另外還留下的兩個年輕人都看傻了,這兩位的本事也太強了點吧?

穀苗苗對這些問題都懂,但並沒有跟他們攙和,而是摸出手機來,在上面點來點去。

小聲招呼秦北過來,穀苗苗把手機拿給他看。

秦北接過來,一看就樂了。

剛剛劉飛和那道袍男子所說的內容,可不就是白度出來的么!

連一個字都不帶差的,分明就是提前都背誦好了。

有道是:內事不決問白度,外事不決問谷歌,房事不決問快播

而就是憑藉著這背誦來的知識,把另外留下來準備糊弄一把的小子嚇跑了。

當然,跑之前自動認輸,還從蘇小貝手裡領了五千塊的紅包才走。

劉飛和那道袍男子,分別得到了一個一萬塊的紅包。

秦北對蘇小貝這種決定真是有些無語了,背誦一段課文,就能拿一萬塊的紅包?

穀苗苗沒有背誦,也沒有離開,同樣獲得了五千塊的紅包。

劉飛捏着手裡一萬塊的大紅包,得意的衝著自己的女兒劉子蘭顯擺了一下,有些不懷好意的看着穀苗苗,好像要說些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