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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最先發話的那個老人,卻正在和另一個老人不斷的爭吵,“你什麼意思啊?我就問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的孫子比我的玄孫女年紀小?我的孫女卓青蓮,那是舉族公認的不世出的天才,豈能是你那個廢物一般的孫子能夠相比的,你把他們兩個人放在一起相提並論,簡直是對我們家的卓青蓮的侮辱!”

“我們家的小孫女秀外慧中,為人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學習極為認真,煉器極為刻苦,經常在卓家煉器之路上提出極為具有新穎度的見解,這豈能是你那個窩囊廢一般的孫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抱歉,趕緊給我道歉,否則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

“父親,你少說兩句吧!”剛剛被引導進來的那個漢子,臉色有些古怪,他是這個老人的兒子。

“什麼叫我少說兩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讓我少說兩句,你丫的還有沒有良心,我們這一支在卓家大宅里抬不起頭來,都是因為你鬧的,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做什麼?我那個孫女卓青蓮已經被卓永豐先生看上了,能被收為入室弟子,現在不爭取更待何時?”

那漢子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顫巍巍的說道:“我那孫女,哎……”

這漢子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又是一聲爆響,比剛才那一陣更為劇烈,驟然間傳了過來,嘁哩喀喳!內室之內,傳來一陣亂晃的聲音,一塊當做頂棚使用的木板,轟的一聲墜落下來,衝著卓忘塵,砸了過去,卓忘塵也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竟然沒有躲閃,咣當一下,那塊木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卓忘塵的頭上,霎時間一股鮮血就流了下來!

“查,給我徹查!一定要查個清楚明白,究竟是誰搞出來的禍事!”最先發話的那個老者氣急敗壞的吼道,

跪在下面的漢子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你大點聲,還是不是我兒子?卓家什麼時候養出了你這種小聲嘟囔的廢物?!”

“父親,其實不用查,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今兒大夥都聚集在這裡,三代,四代五代,六代弟子一個都不少,除了咱家那個卓青蓮沒有來,我那幺兒今兒還跟我說,卓青蓮最近在煉製一種爆裂型的法器,剛剛那兩聲bàozhà聲,大概就是他在實驗他新型的法器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跟我說?”老者一臉懵逼,覺得自己的臉面在這一瞬都丟光了,剛剛還及盡全力的誇讚自己的玄孫女卓青蓮,沒想到誇獎了半天,卻落得這麼一個結果!兩聲bàozhà,巨大的震動怕是已經驚嚇到卓永豐先生了吧,一旦卓永豐先生,被激怒了,他們這一個卓家的支脈在卓家大概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稍遠一些的地方,卓忘塵一邊擦着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一邊心中暗自竊喜。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卓忘塵的兒子出了問題,已經被發配到卓家陵園守靈去了,此時見到這位老者,一臉落魄無奈的樣子,卓忘塵差點當場笑了出來,強行憋着,憋得很是辛苦,心中暗道,“哈哈,終於有人跟老夫一樣了,老夫就知道我不會這麼慘,就算這麼慘,也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慘,大伙兒都陪着我一塊兒慘吧。”

卻在這時,卓永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匆匆走了過來,把那個跪在地上的漢子攙扶起來,厲聲問道:“你是說你的孫女卓青蓮姑娘,正在煉製一種暴烈性的法器?!”

那漢子有些茫然的點點頭,連忙說道:“我這就去把他呵斥一頓,喊他過來任您處置!”

“不,不。這種有創新精神的晚輩,我們為什麼要呵斥他們?你帶我去看看,我看看他究竟煉製到了何種程度。”卓永豐笑着說道。

“您還是別去了,千金之體,不坐垂堂。bàozhà現場肯定太過危險,您還是我們卓家的未來呢,作為卓家的家主,您不能置身險地!”之前先說話的那老者連忙阻攔,生怕自己的玄孫女卓青蓮,,引起卓永豐的不快。

“不不,你們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過去看看而已,順便如果能做一些現場指導,對於我們卓家的整個煉器進程,豈不是有很大的幫助?”

卓永豐連連擺手,似乎自己給他們造成了太大的誤會,當然,即便是有誤會,卓永豐也並不在意,不等眾人回應,卓永豐就率先走了出去,那漢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在前面引路。

幾個卓家的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長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哈哈哈……老東西丟人現眼呢,這下你的玄孫女怕是完了,我還是像卓先生,推薦一下我那孫子吧,我那孫子就是比你的小孫女小一歲,你有什麼脾氣?”

“我擦……”卓青蓮的太爺爺,也忍不住吐了一句臟口,無奈的捂住臉。

在那漢子的引領之下,卓永豐快步向前,身後呼啦啦的跟着卓家各代弟子。幾乎是煉器卓家上下傾巢出動,衝著卓青蓮的煉器室,快步走了過去。

某個臨時搭建的房間之內,秦北氣憤的把一條機甲木人的腿,恨恨的摔在地上,當時摔得四分五裂:“媽淡,又練廢了一條腿!”

機甲木人的各個部件已經被徹底拆分了開來,卓家七老每人負責一個部件,熟練度已經是相當高了,製作速度也是與日俱增,負責這條腿的卓老五一臉的悲哀,在七位老人之中,卓老五在機關學上的天分,本來就是七兄弟之中最為低下的一個,卓老四負責的另外一條腿,現在每天已經能生產十架以上,但他卓老五,現在的產量才不過是每日六架,可以說機關木人的整體組合工作都是被卓老五給拉了後腿。

但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秦北還異想天開的,想要在卓老五負責的那條腿上雕刻一個法陣!

卓家七老已經都了解到了,秦北他們幾個人各自分工也是有所不同的,就像姜小魚是一個煉丹師,卓永豐是一個煉器師,負責機甲木人,主要製作工序的卻是墨行竹。

而他們之中的主心骨秦北,卻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銘文師,銘文界之中,已經荒廢了數百年的至寶“小李飛刀”,在秦北的手中,再次煥發出了應有的光彩。

小李飛刀上下翻飛,簡直把銘文師的雕刻工作,演繹成了一個賞心悅目的表演。

整個銘文界,已知的銘文疊加起來不下上萬條,這還僅僅說的是初級銘文。至於中級銘文,困難度稍稍提高了一些,大概也有兩三千條的樣子,單單是背誦這些已知的銘文,就足以耗費一個銘文師畢生的精力,尤其是這些銘文,還通過陰陽深刻五行變化可以進行不同的組合,在這個過程中發揮出不同的效果。

簡單來說,銘文師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工作。

而在秦北這裡,卻根本就沒有顯出多大的困難,秦北的銘文基本上都是一氣呵成,毫無滯澀。而且秦北在銘文相配合的方面,因為他本身其實是一個超級醫生的原因,對於銘文之中五行生剋的關係了解的掌握的十分清楚明白,配合銘文雕刻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次成功。

但是對於卓老五來說是才僅僅是悲哀的開始。

“你說你都已經是銘文界銘文大師的水準了,好好雕刻你的銘文不就是了?哪怕是中級銘文,戰鬥力也已經是超乎尋常了!”可他秦北可好,偏偏放着那些中級銘文,威力強大的銘文不進行使用,不進行配合,鑽研研究,反而卻要把精力放在新的銘文的研究上面!新的銘文的研究,豈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延續到現在的銘文,從地球上有了修道中人開始,已經延續了上萬年,上萬年的時光才不過總結了萬餘條的銘文,而且近千年以來,再也沒有聽說有新的銘文出現過。

而秦北這廝,竟然試圖挑戰不可能!他要創造一個全新的銘文!!

你說你創造一個全新的銘文也就罷了,還非得把49個銘文統一起來,聯合到一起的時候,形成一個更大的銘文,這種組合與分解卓家眾人從來沒有見到過,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眼見秦北又練廢了一條腿,卓老五都快急哭了,他今天總共才練了五條腿,已經被前輩廢了三個了,眼見秦北又拿起了第四條腿,卓老五痛哭流涕,猛撲上來抱住秦北的大腿,“我跟你叫爺了,成不成?你這麼浪費,你浪費的起我浪費不起啊!!整個煉製的機甲木人的過程,本來就已經在我這兒卡了很長時間了,但是你這動不動練廢一個,動不動練廢一個,我今兒的工作等於白做了呀!”

“求求你放我一馬,折騰折騰別人去不行嗎?”

“讓開!你練的少,那是你笨,跟我有個毛的關係,你這樣,把卓老四調過來,他不是另一條腿練的多嗎?讓他休息休息,幫你煉製這一條腿。”秦北一邊說著,小李飛刀已經嗖嗖的飛舞了起來,還別說,依舊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卓老五這下真的哭了,賞心悅目有個毛用啊,練廢了我還得加班加點的幹活。

“還差最後兩筆了,這次一定能夠成功。”秦北好像給自己打氣,又好像是對卓老五說道。

轟!

卻在這時,一聲爆響,傳了過來,地面上一陣劇烈的顫抖,秦北即便是手頭再怎麼穩,也忍不住手腕一個哆嗦,原本準備往西的一刀,刷了一下就揚了上去。

“哎,我擦,又廢一個!”秦北悶悶的說道,“卓老五,再拿一條腿過來。”

“秦爺,秦爺不能這麼浪費啊,你弄死我算了!”卓老五痛哭流涕,淚濕長衫,心想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原本這一個秦北說要成了要成了的,還記得希望說這一個大概不會廢了吧,沒想到這一聲bàozhà,竟然讓秦北的手顫抖了一下,該死的這聲bàozhà究竟是怎麼來的?

秦北還想要,卓老五死活不肯給,就在兩人拉鋸爭奪的時候,忽然一道耀目的光芒,從剛剛秦北練廢的那條機甲木人的腿上傳了出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