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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辦法能讓我借用你真正的力量?”

雲之幽反應奇快,立馬回道。

“幽幽御使靈獸,是在其神魂上締結的契約對不對?”

雲之幽有些驚訝她會這麼說,忙問:“難道你是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稚嫩的聲音否認道,“我跟那些動物不一樣,我雖然才清醒沒多久,但我的神魂可是十分強大的。幽幽想在我神魂上下契約,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倒是很有可能。

雲之幽無聲點點頭。

這太初火靈看着稚嫩,然而在那之前早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了。雖然懵懵懂懂,靈智尚未完全開化,但自有靈性始,它的神魂力量便是在那兒的。

御靈宗御靈的第一鐵則就是,千萬不能讓受你控制的靈寵神魂力量超過你本身。

其一,若是對方神魂力量過強,要下契約很可能導致失敗。其二,若相差過大,那不平等的天平很可能會向修士這方傾斜。

一旦觸犯這條,便很有可能受到靈寵反噬。脫離控制自行逃離也便算了,要是到時候不忿再反咬修士一口,那就更得不償失了。更有的,或許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而這火靈也是同理。

即便它自願同意讓雲之幽下下契約,可雙方級別相差太大,再加上雲之幽本身就對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東西有些不信任,更是不可能冒險嘗試了。

神魂反損的傷勢,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而且,誰知道還有沒有些別的她不知道的隱患。

雖然這火靈現如今說得好聽,似乎句句都在為她着想,但誰知道它到底說得是真是假,又有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呢?

雙方實力實在是太不對等,要讓雲之幽短時間內便傾心相信,實在是有些困難。

她腦內瞬間不知閃過多少念頭,便不再發言,決定先靜靜聽那火靈究竟還有些什麼說法。

“雖然直接下契約或許不行,但如果能修鍊特殊的御火秘法,或許能把我的力量借給幽幽使用哦。”

“什麼樣的秘法?”

“你們人族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啦。”

“太初既然知道利用御火秘法,難道記憶中就沒有一二法訣?”雲之幽心中一動,追問道。

“沒有哦,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沒辦法生造一門出來呀。啊,可是我沒有腦袋。”

稚嫩的聲音有幾分苦惱,雲之幽自知再逼無用。

躊躇再三,忽然深吸口氣,話題一轉,問出了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太初為何一直不肯離去?”

“什嗎?你想趕我走?!”

乍然一聽此問,火靈聲音十分激動,就連那冷白的光焰都顫抖了幾分。

它哭哭啼啼道:“你是不是嫌棄我最近吃了你很多肉包子,所以想趕我走?”

“怎會?”雲之幽眉心一蹙,無奈道,“你想要去哪兒,盡可去得。想要好東西,那些實力修為高深的大修士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但你好似完全沒起過這個念頭,只一心待在我這裡,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我為什麼要走?”稚嫩的童音帶着幾分哭腔一吸一吸道,“我從有意識就和你在一起,為什麼要去別人那裡?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這個回答……似乎……無懈可擊?

雲之幽挑眉,輕聲細語安慰了它幾句。

道完歉後,才終於想起要出門辦正事兒了。

“我現在想去找一個金丹期的大修士來給我看看這石蓮子有何古怪,太初覺得此事可行?”

“不行的。”

冷白火苗似乎還有幾分生氣,翹着個小尾巴,不屑地抖了抖道:“金丹期太弱啦,連我都發現不了,更不可能發現那塊破石頭的。”

說完它又不甘心地小聲嘟噥了句:“那塊破石頭也就比我強那麼一點點,一丁點兒,一個小指甲蓋大的那麼一點。啊,可是我沒有指甲蓋。”

雲之幽聽歸聽,卻半點沒影響到她去醉仙谷的步伐。

墨霆鳥速度極快,她於鳥背上打坐調息沒多久,便已落入了醉仙谷中。

見到游不醒時,鍾未眠正在他身前不知說些什麼。而師父本人,卻還是老樣子,一邊聽事一邊喝酒。

目光醉醺醺的,雲之幽細細想來,這些年,竟從未從這人眼中瞧見幾分不帶酒氣的清醒神色。

打完招呼,她見大師兄神色嚴肅,本想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等等。卻見那鍾未眠轉頭看她一眼,笑了笑,繼而居然就向游不醒告辭離去了。

“你這傷本該好得差不多了。”

游不醒灌下一口酒,瞥了她一眼。

“徒兒正覺得自己近來花容月貌,愈發效似您老人家了。特別是呀,這萬兒八千的追求者也着實叫人煩不勝煩。這不傷了,正好清凈幾日嘛。”

雲之幽嘻嘻一笑,熟稔地在他身前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小兔崽子,越來越皮了。”游不醒哈哈一笑,眉梢一挑道,“跟你說話,就是比跟剛剛走掉那無趣的小子有意思多了。”

“徒兒剛說了效似您,師父就來誇我。”雲之幽咂咂嘴,眸中帶笑,卻搖搖頭道:“這到底是誇我呢,還是想自誇呢?”

“小兔崽子,御靈宗上下誰不知道,我游某人自誇還需要這般拐彎抹角?”

游不醒看了眼自己手中酒壺,又瞥了眼雲之幽手上茶杯,搖頭可惜道:“就是可惜了你這小兔崽子居然不喜歡喝酒?不然你我還能多暢飲幾杯。那能淡出鳥來的白水加樹葉,有什麼好喝的。”

雲之幽又跟他嬉嬉笑笑插科打諢了幾句,才眼珠一轉,問道:“師父看我這傷勢,可還有其餘不妥的地方?”

“有。”游不醒醉眼瞄了她一眼,突然肅然道。

還真看出來了?

雲之幽心下一跳,帶着幾分自己都分不清是忐忑還是期盼的心情問道:

“哪裡不妥?”

便見那游不醒把酒壺一放,哈哈大笑道:“也忒丑了點兒。出門在外,可千萬別跟別人說你是我游不醒的徒弟。”

雲之幽小臉一黑,剛懸起的心驟然落下,便見那臭美的某人還在自戀道:

“我們這一脈,為師如此丰神俊朗,論顏值自然該排在第一。你那二師兄月夜,咳、咳咳,就勉強給他個第二吧。”

喂喂喂,為什麼要咳嗽啊?

是不是心虛了啊?一定是心虛了對吧?

難得啊,你這麼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這麼睜着眼說瞎話了吧?

許是雲之幽懷疑鄙視的目光過於露骨,他又輕咳一聲,不忍直視地瞪她一眼,道:

“如今,就連你那大師兄都比你好看。身為師門最丑,你就不該好好兒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