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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很佩服何先生的勇氣,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說定了。何先生,請上台吧!”

見何煊中圈套了,王文斌很得意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秦可嵐卻急忙拉着何煊小聲地道:“何必,你瘋了么?胡伯岩和柳恆可是現在國內最傑出的青年詩人啊!”

“然後呢?”

微微一笑,何煊反問道。

“你知道我們詩協的斗詩意味着什麼嗎?輸的一方,必須要包下全市報紙的頭版,並且刊登一張拿着‘我輸了’牌子的照片,做公開聲明的。”

秦可嵐可不想因為自己事,而連累何煊用這麼丟臉的方式,上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啊!

“然後呢?”

然而,即便聽到這麼“嚴重”的後果,何煊依舊是微微一笑,反問道。

“還不夠么?你想想看,到時候……全市的人可就都拿着報紙看你的笑話了啊?”

秦可嵐沒好氣地說道,心想何煊果然就是個小屁孩,做事情一點都不會考慮後果,這完全是逞能出風頭,全憑意氣用事。

但是,何煊卻攤了攤手,做了個無奈的姿勢,說道:“輸的一方後果多嚴重,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輸的人又不會是我。”

“你……何煊,不是的。我……我的那首詩,也就一般水平而已。是絕對比不過胡伯岩和柳恆的……”

秦可嵐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明知道來的是何煊,還心懷僥倖地把他給帶進來了。

到時候,第二天報紙一出來,何煊的父母看到了,會怎麼想?

那些認識何煊的人看到了,又會給何煊帶來怎麼樣的影響呢?

“何先生,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上台吧!”

詩人胡伯岩目光一凝,對何煊做了個請的動作。

另一個詩人柳恆倒是不那麼嚴肅,笑着說道:“不過是互相交流一下,何先生,不必太緊張。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罷了。”

這兩個詩人可以說都是依附於王文斌的,畢竟現在當詩人哪怕再出名,也很難“吃飽飯”,詩集出版銷量也不行,所以……稍微有點名氣的詩人,都會和一些富家子弟或者企業老總有交情和關係,要一點贊助費用。

所以,當王文斌找上他們倆,讓他們倆和何煊斗詩時,兩人也都沒有拒絕。

一方面,這是金主的要求。

另一方面,他們也很想見識一下,能夠彈出剛才那種水平小提琴的何煊,究竟能寫出怎麼樣的詩來呢?

“斌少,你這招可比我的高多了,找胡伯岩和柳恆來和姓何的斗詩,他怎麼可能不輸?”

張嘉樂看着三人上台,已經開始期待何煊輸了以後,拿着“我輸了”牌子拍照的丟人畫面了。

畢竟,這可是要現場即興寫詩呀!

哪怕是正牌的大詩人,都不一定能夠寫出好作品來,更不用說是何煊了。

不然的話,古代也不會有那麼多用“即興寫詩”來刁難人的故事了,其中最出名的莫過於曹植的七步成詩。

當然了,詩協的即興寫詩並沒有那麼高的要求,要大家--

在幾步幾步之內寫出來。

而是給筆墨紙硯,在十分鐘之內寫出來便算作是現場即興創作。

此時,在舞台上,因為胡伯岩和柳恆上台和何煊斗詩,其他本想要上台表現一番的詩人,也都紛紛識趣的不敢參與。

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抬上來了三張桌子,上面是上等的宣紙和筆墨,擺放在何煊三人的面前。

“本次即興寫詩的主題是,三位既然要斗詩!以十分鐘為限,現在計時開始……”

作為出題人,秘書長蔡聘按下了計時器,頓時滿場的焦點又再一次聚焦到了舞台上。

對於胡伯岩和柳恆的實力,大家都非常清楚,兩人都是“創作型”的天才高產詩人,甚至胡伯岩還曾經創造出了一周創作出一本詩集的記錄。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秦可嵐在內,誰也沒有見過何煊寫的詩,甚至……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盛海市的詩壇還有這麼一號人在。

“完了!完了……我寫的那首詩,又短又淺顯,明顯就是一般水平,根本上不了檯面。何煊這回……肯定輸定了。”

深知何煊底氣的秦可嵐,再次陷入了深深地擔憂當中。

“可嵐,你怎麼了?用不着這麼擔心吧!說不定,何先生突然李白附體,來那麼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作呢?”李歡歡在一旁,笑着安慰秦可嵐道。

“歡歡,你就別開玩笑了。他哪是胡伯岩和柳恆兩位詩人的對手啊!”

搖了搖頭,秦可嵐又忍不住拿出手機查了查自己銀行卡的餘額,四千多塊錢,也不知道……夠不夠替何煊包下報紙的頭版啊!

“胡伯岩和柳恆竟然要和何先生斗詩,有意思。”

詩協理事邱博仁也來了興緻,他是高度認可何煊的小提琴水準,可是寫詩方面呢?他也想要看看……到底這藝術分不分家,何煊能寫出什麼樣的詩來呢?

“博仁,今天多虧這何先生來了,咱們詩協還真是熱鬧非凡啊!只是,怎麼我從來就沒聽過,咱們盛海市的詩壇還有何先生這麼一號人物啊?你覺得何先生能贏么?”

詩協主席袁伯符也是摸着長須,頗感意外地笑呵呵道。

“袁主席啊!胡伯岩和柳恆這兩位,詩詞的水準,已然超過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何先生這麼年輕,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有如此高深的小提琴造詣,已經頗為不易。恐怕在詩詞上,也就是才剛入門罷了。”

很顯然,邱博仁並不看好何煊,他指着台上,笑着說道,“你看,胡伯岩和柳恆已經開始運筆如飛了,何先生卻還握着筆,懸而未下……”

的確,作為早就獲知主題的胡伯岩和柳恆,兩人在上台前其實就已經寫好了各自的詩作。

現在上台的十分鐘,不過是將準備好的詩作給現場謄寫出來罷了,自然給人一種運筆如飛,才思泉涌的感覺。

再看看何煊這邊,他本來非常自信滿滿地走上台來的,可特么一看到搬上來的是筆墨紙硯,手裡拿着的是毛筆……頓時就懵逼了。

因為……他特么根本不會用毛筆寫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