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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江與卓不凡即將要見的人比起來,不過只是一隻小魚。但是在高歌的心中,他可卻是頭等的大事。因為高歌心裡清楚,領導心中的大事,自然有大人物來做。是他這樣的小秘書做不了的。他能做的,就是幫助領導解決一些這樣的小事。

陳九江是激動的,和他一樣激動的還有老鍾。老鍾明知卓越喜歡喝紅酒,還是上了五糧液。因為紅酒展現不了男人的胸懷,也喝不出感情來。

中國的酒文化,那可是源遠流長。若是說起酒的歷史,只怕比那大河裡的水滴都要多上幾分。當然最常說的就是,酒品如人品。

不過陳九江卻並不這樣認為。能不能喝酒就像大樹和小草。當大家都還是種子的時候,誰不是生機勃勃,欣欣向榮呢?而誰又比誰低賤多少呢?只是面對酒的時候,就分出了高下。

因為酒桌是會喝者的天下,他們把持了酒桌,那話語權自然就落在了他們的手中。你不服嗎?可以呀,喝酒啊。

毫無疑問,善酒者更善於交流。他們無論是語言能力,還是交際能力都強大無比。藉著酒精的媒介,再說上幾句掏心窩的話,自然更好的拉近了距離。

從這個層面看,善喝者更能辦事,這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需要通過酒桌來辦事,也更需要靠辦事來換取酒局。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他們多是真正的掌權者,手中掌握着更多的資源。在酒桌之上,一呼百應,人人稱讚。他們制定規則,卻又超脫規則之外。無論是為了他手中權力,還是這頓美味的大餐,誰都不吝說上兩句好話。反正好話是不要錢買的,而肥肉美酒卻是紮實流油的。

當然,我們也不難看到,喝酒的人中,多是混吃溜喝,扯淡吹牛之徒。什麼敞心露肺,肝膽赤誠,一到天明就作了鳥獸而散。

更有甚者,喝多了酒,生出口角,隨時就掀了桌子拔刀相向。什麼親情義氣都比不上一壺濁酒兩片肥肉。這種事情比比皆是,不一而足。

雖然陳九江如此認為,可是到了酒桌上,立刻就遵循着酒桌的規則,合著老鍾一起,灌起卓越來。

卓越本就是個愛聽順風話的主,哪經的住這兩隻狐狸的吹捧。熱菜還沒上齊,早就哥哥弟弟的叫個不停,那眼睛也喝成了紅色。

卓越說:“看二位喝酒,就知道都是真心實意的人。我卓越最喜歡和你們這樣的人交往。可是兄弟感情再好,還是要談談你們的計劃。”

老鍾一看,這酒喝的,感情是到位了,再喝下去,只怕就耽誤了正事。立刻點着頭,將開發長壽山的計劃說給了卓越聽。

老鍾說:“卓老弟,你也知道,咱們天雲,哪裡有什麼像樣的山呀。尤其是咱們玉州,更是如此。而長壽山,那可是正宗的大梁山脈。一旦開發,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卓越說:“老哥你這話說起來不錯。不過投資可是太大了點。而且時間長,周期大,前景堪憂呀。”

陳九江說:“哥哥你這話可說的徹底錯誤了。你看見的短處,卻正是這個項目的長處。”

卓越愣了一下,說道:“老弟呀,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明白了。做什麼生意不想投資少回報高,見益快呢?”

陳九江道:“哥哥呀,你真是生意做的時間長了,都忘記自己是幹什麼的了。”

卓越傲然的說道:“我是幹啥的?天雲集團的業務副經理,正兒八經的副處級。”

陳九江笑着說道:“所以說呀,你還是沒弄明白,自己是幹啥的。咱們這一桌,都是什麼人呀?都是堂堂正正的國家幹部呀,可不是商人。商人逐利,咱們卻不能如此,咱們想的可是為人民服務呢。”

卓越說:“照你的意思,咱還得貼錢做生意?我是願意呢,只是咱們集團不見得願意。”

陳九江道:“你看你,還是沒有抓住重點不是。”

卓越問:“那重點是什麼呢?”

陳九江道:“重點是貼誰的錢,誰得了利益。”

毫無疑問,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老鍾聽懂了,卓越卻稀里糊塗。老鍾只得給他解釋,老弟啊,咱們體制中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錢嗎?錯。是權力。

權力就像是水,而錢不過是水裡的魚兒。只要你的權力足夠大,那魚兒自然是足夠多。即便你不想去養,它都會自動鑽到你的池塘里來,陪你數星星看月亮。

那麼怎麼獲得權力呢?那自然是要搞點政績的。政績可不是生意,雖然也離不開錢,但是卻並非單純用錢來衡量成敗。

你比如說,長壽山的旅遊工程,這可不是一個短期的工程呀,少說也得五十年吧。你就說吧,誰等得了五十年呢?誰又會等五十年後再給你定個是非呢?還不是三五年里搞出了聲勢,就高升走人?

老弟呀,依你的資歷,搞出了政績,在熬個兩三年,趕緊跳出企業口吧。到個縣裡當個縣長書記,或者是市局的一把手。到那時候,你才知道,企業口的這點個錢,根本就不算什麼。

卓越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他指着老鍾和陳九江道:“你們在政府部門混的,腦殼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使。不過即便如此,想要三五年內,搞出成效,也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呀。”

陳九江笑眯眯的說道:“錢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錢怎麼不是問題呢?陳九江就將鄭大膽的那套融資理論提了出來。聽的兩位學經濟的女士,大呼天才。

就連一向和他不對付的呂瀟瀟都說,陳九江若是不當官,去做生意,也能發大財。對於這樣的稱讚,陳九江自然是卻之不恭,他可不會說這是拾人牙慧。

卓越一聽,是這個道理呀。先做足聲勢,然後分批投資,過個幾年搞出模樣,管他虧不虧損脫身就走。反正這是個長期的投資,誰也不能因為一時的得失,就說這項目的不是。即便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不是還有五十年的嗎?

說干就干,卓越就從老鐘的手中接過了長壽山旅遊開發的旗幟,搖旗吶喊起來。這種效應正如鄭大膽當初預計的一樣,如滾雪球一般,被粘上的人越多,效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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