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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地看着魏芳凝被太子帶走了,魏昭才反應過來。

他也是被剛才的情景給嚇着了。

現在什麼情況?

第一回他姐將太子打了,太子幫着他姐,將文昌侯和許家給坑了。

這回她姐又將太子給打了。

太子要娶他姐?

魏昭覺得他的腦袋有些跟不上使喚。

誰能告訴他,是他發燒燒迷糊了。

還是太子腦子有問題?

現在園子里亂成了一團。

很快的許飛和于氏過來,見許染衣正哭鬧着,要去找太子。

幾個婆子丫頭拉着。

頭臉都被許染衣給撓破了。

卻也不敢還手。

于氏過去,才要扶上許染衣。

許染衣一把推開于氏,說:

“滾,不用你假好心……”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話,許飛已經過來,瞪着許染衣說:

“胡說些什麼?她是你嫂子。”

說完,就吩咐他帶來的婆子,說:

“將姑娘帶回她自己院子,然後去請長公主過去。”

這幾個婆子,可不似許染衣的婆子。

上去,幾下便就將許染衣制住,帶了下去。

施璋在許飛面前,也不大敢造次。

然後,于氏便就問,眼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完全不在狀態的,還有陳姑娘、柳如珍幾個。

她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尤其是陳姑娘和木姑娘兩個,只一想到魏芳凝有可能是太子妃,就覺得她們要完了。

許染衣、魏芳凝和太子全走了。

柳如珍倒是又活了過來,小聲的安慰明顯嚇傻的兩個人說:

“太子妃不是光太子喜歡就行的。她魏芳凝什麼身份?不過是個沒什麼權力的空伯爺的孫女罷了。她能當上太子妃,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可是許飛站在哪,沉聲的與于氏說:

“將園子進出的婆子、丫頭全數拘起來問話。我倒是要知道下,亭子裡面,姑娘們說了什麼。如果真有人說了凝妹些什麼……”

冷冷地一哼,許飛沒有再往下說。

于氏打發了婆子去查。

許飛沒有去與柳如珍等人說話。

于氏笑得十分的和善,說:

“柳姑娘就沒有話說?”

柳如珍臉上一白。

現在滿園子的人,都在瞅着這邊。

柳如珍就算是什麼也不說,別人也都猜着了個大概。

她的名聲,算是沒了。

婦人多舌,也是大忌。

然而,很快的,婆子過來,引了幾個小丫頭一起。

小丫頭便就將剛才,從亭子過時,聽着的三言兩語,學與于氏聽。

許飛哼說:

“將她們都帶到前邊,交由父母,讓將她們帶回去好好看管,以後少放出來丟人現眼。”

這邊才處理完。

便就有人打前院過來,報許飛說:

“大爺快去前邊吧,文昌侯和着欽天監正打起來了。”

許飛皺眉,問:

“怎麼回事?文昌侯都快七十了,怎麼會與欽天監證打起來?”

來人學說:

“小人也不大清楚,聽他們說,保章正看到文昌侯,說他命中無子。然後文昌侯不愛聽,不知道怎麼說的,欽天監正也來了,然後他們就吵到了一起。”

沈家兄弟倒是不怕事大,聽了之後,笑說:

“文昌侯不是有世子嗎?怎麼會命中無子?那世子是誰的兒子?”

沈家兄弟就怕別人聽不着,誤會不到,可喊子的喊。

許飛瞪了沈四、沈五一眼。

那哥倆個立時像小狗一樣,跟在了許飛的身邊,大哥長大哥短的喊。

再看魏昭,趁着他們沒注意,急忙忙地往飛崖居去了。

許飛指着沈四說:

“去看着些,別走丟了。”

沈四連忙追了過去。

施璋說:

“大表哥留步,弟弟也跟着一起,去前邊看看。”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呢,有小丫頭跑過來,找于氏說:

“大夫人過花廳那邊去吧,咱們府上一個小丫頭一直哭。說是承平伯府的大夫人給她錢,非讓她過園子這邊來,將魏大姑娘引到前邊去。小丫頭不敢,那位夫人還威脅她。她害怕了,便就跟管事的說了。”

許飛說了句:

“承平伯府到是熱鬧。”

然後便就打頭走了。

于氏到得花廳這邊來時,一堆的夫人,圍着許氏。

一個小丫頭跪地上哭。

無上長公主已經去看許染衣了。

這裡管事的,則就只有內院的嬤嬤。

嬤嬤也不好傷客人。

這才派人去請于氏過來。

無上長公主請了這些人來,本就沒安什麼好心。

可太子卻也正防着這一手。

便就聯合了許飛跟于氏。

許氏不是想要害魏芳凝嗎?

于氏便就派了個丫頭過去,引逗着許氏。

然後丫頭裝着害怕,跳出來告狀。

許氏算是在眾人面前,將臉面丟盡了。

而在亭子外面的魏雲嬌、魏雲茴,就是魏雲微,也只得隨了眾人,到花廳這邊來。

那小丫頭正聲淚俱下的控拆着,許氏如何威逼她,給了她多少錢,說得特別的詳細。

將那荷包也拿了出來,交給了管事嬤嬤。

然後又一聲聲地說她活不了了。

花廳上的人,雖然未語,卻也都信了個十成。

許氏本已經梳好的頭髮也亂了。

然後,人群里,不知道是誰,竟然將魏芳凝私奔,其實是魏雲馨、許回雪他們密謀的事,給抖了出來。

就聽有夫人接聲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魏大姑娘根本就沒與人私奔?”

另一個夫人笑說:

“可不是呢,你也不想想,那許回雪嫁誰了?可不正是文昌侯世子的兒子?”

又有一個夫人笑說:

“我也聽說了,結果啊,許回雪懷孕兩個月,被魏大姑娘踢掉了。你說說,那文昌侯世子的公子,與魏大姑娘才解了半個月的婚姻關係,許回雪肚子里,怎麼會兩個月?”

然後就又有人說:

“要說,娶妻娶賢。這娶個禍害來,竟是庶害嫡。誰不知道魏大姑娘可是承平伯世子的嫡女。而許家,不過是庶長子的岳家罷了。竟就鬧這麼一出來。也是承平伯世子氣性好。這若是換了別人,只怕也早鬧開了。”

一時間,整個花廳,便就將魏芳凝與褚伯玉解除婚姻的事,抖了個乾淨。

最終大家全都知道,魏芳凝其實是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