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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淪陷地的重災區

距離末世爆發已經十二年,異能者與擁有靈異力量的人在這場末世之中存活下來,並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基地.

但各大基地之間由於物資以及統治觀念不一,而經常爆發戰爭,久而久之,小基地便被大基地吞滅,整個大陸,形成三股勢力,而這三股勢力互相割據地盤為基地,鼎足而立,相互制衡.

而這表面的平靜沒有持續一年,便被一個神秘的人打破了,那個人親手創立了喪屍國度,對三大基地發起進攻.

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也是一個人類,強大無比,卻比喪屍還要熱愛殺戮.

在遭受一輪又一輪的失敗後,三大基地決定聯手對抗那個統治喪屍王國的神秘人.

他們組成了一個號稱正義聯盟的軍團,埋伏在B市重災區,想在此跟那男人打一個伏擊戰.

可人類的**是無窮無盡的,聯盟只是一時的利益驅使,而在這利益下的人心,確實多變的.

廢棄的停車場內,一個滿身傷痕的少女被綁在石柱上.

額前的頭髮垂落,臉上的血痕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貌.

她是道行基地的三小姐,道行基地以符籙與八卦術禦敵,擅長符籙和算計她人的她,卻被別人算計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會勾結別的基地擺他一道.

“傅子佩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陳南雪唇角掛着溫柔的笑意.”聽說你不僅擅長符籙之術,還覺醒了治癒系的異能,反正你今天也要死,不如把異能給我吧,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呵呵.”被綁在架子上的傅子佩忽的笑了起來,眼神無比從容的看着陳南雪身後的男人.”反間計用的不錯,進步很大啊.”

“傅子佩你總是這樣一幅全天下你最聰明的樣子,你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我會背叛你,終究還是我勝你一籌,我贏了!”代陽狂妄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傅子佩靜靜的看着面前處於興奮狀態下的代陽,她忽然想起多年以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他躺在雪地里,乾淨的眼眸里寫滿了無助,他像是個受傷的雪貂,讓她生出了照顧他的心.

她想跟他百年好合,結為一身伴侶,才會不斷的去教導,讓他去成長,而他卻從一開始便將自己當成對手,時時刻刻準備打敗自己.

“陽陽你就別跟他廢話了.”陳南雪一把挽住代陽的手,胸貼在代陽的手臂上.”人家要她的治癒系靈力拉,你快把她的晶核挖出來.”

“你自己挖吧.”代陽掏出刀,遞到陳南雪手裡.”你知道的,我見不了血.”

“真沒用.”陳南雪舉起明晃晃的刀.“我給你個機會,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是世界上最差的賤人,我就讓你舒服一點死。”

“可以,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傅子佩一向沉着冷靜,即使到現在這步田地,她也依然能夠針砭利害,在末世尊嚴不重要,讓自己活着或者舒服一點的死去,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的名字。”

“不重要的人我從來都不記不重要的名字。”薄唇微微揚起,那不屑的笑容瞬間激怒了陳南雪。

“我看你是找死!”陳南雪揮起手中的刀。

忽然一陣邪風佛過,耳畔傳來喪屍的嗚咽聲。

“附近有喪屍的聲音!”代陽的眼睛瞬間瞪大。“而且是一大批喪屍。”

“不可能,我們的軍隊就駐紮在附近,怎麼會讓喪屍進來。”

“大批的喪屍能進來,說明我們的軍團已經全軍覆沒了啊!”代陽跟在傅子佩身邊那麼多年,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快跑。”

“那她呢!”陳南雪握住代陽的手。“我的治癒系異能怎麼辦。”

“保命最重要,還管什麼治癒系異能啊。”正門肯定是不能走的,代陽拉着陳南雪想翻窗逃跑。

有着窗戶的牆壁,忽然砰的一聲倒下,在那牆壁倒下後,所有的牆壁都幾乎在同時隨後倒下。

巨大的力量型喪屍湧進停車場,力量型喪屍的肩膀上各站着一個智能型喪屍。

蜂擁而至的喪屍,迅速吞沒兩個想要逃跑的活物。

幾乎是在頃刻間,代陽和陳南雪的肩膀被喪屍的利爪刺穿,下一秒,頭便被咬了下來。

“終究還是敗了。”這場人類布下的伏擊危機重重,卻被那群喪屍輕易的化解。如果她當初沒有將統領權交給代陽的話,她會布置出更周全的戰略,這一戰不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傅子佩抬起頭,眼神掃過地上那兩具已經被喪屍吃的乾乾淨淨的白骨,落向遠處那道修長的身影。

陽光將那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身影拉長,他單手插在口袋裡,步伐優雅而又從容。

他越來越近,臉頰乾淨清秀,唇角掛着讓人猜不透的笑容,銀色的眼鏡,為他增添了兩分斯文的氣質,也藏下他眼底的複雜。

是他!傅子佩從未跟他見過面,但一眼就確定面前的人是全世界人類都在找尋的大魔頭。

男人居高臨下的與面前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他的眼神似乎具有穿透力,在他的面前,傅子佩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

由於恐懼,傅子佩的額頭留下一滴滴冷汗。

與其被他這樣看着,還不如讓喪屍吃了自己來得痛快。

薄唇緩緩揚起,陽光打在男人的側臉上,為那笑容增添了幾分溫暖。

“你長了一張我喜歡的臉,如果我還是個少年,或許會愛上你。”如青蔥般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捧起傅子佩的臉。“特別是這雙眼睛。”

手緩緩的滑到傅子佩的脖子處,身子緩緩靠近,滾熱的氣息打在傅子佩的臉頰上,低頭在傅子佩的額頭上輕柔的落下一吻。

刺啦,手指間凝結的冰刃刺破傅子佩的脖子。

“可是我已經不是個少年了。”男人如同情人般在傅子佩的耳畔呢喃。“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賜你一個痛快。”

“多謝。”傅子佩緩緩閉上眼睛,身子逐漸喪失了屬於人類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