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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麼樣了。”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腕。

“首領,傅局的情況不太樂觀。”醫生嘆了口氣,語氣滿是恭敬。“您還是別站在這了,到那邊坐下,我給您倒一杯水慢慢說。”

“現在都什麼節骨眼了,就別搞這些繁文縟節了行不行。”周夢握着醫生的手腕變的大力起來。

醫生疼的眉頭都緊皺。

“我們無法查清楚,傅小姐到底生了什麼病,但是她的生命體征都很微弱,而且心臟跳動速度異於常人,初步判定,應該是情緒受到了大的波動,才會引發了病情爆發。”

“都是我的錯。”周夢眉頭緊鎖的低下頭。“她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能不能治癒。”

“這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醫生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周夢獃獃的看着那扇門,緩緩推開那扇還未關上的門。

傅子佩躺在病床上,她的臉色無比的蒼白,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溫柔的擦拭着傅子佩額頭上的汗珠。

眼神無比的認真。

腳勾住身後的椅子,坐在傅子佩的床頭,握住她滾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握緊她的手,似乎是想抓住她,又似乎是想緩解自己內心對她生病的緊張感。

“傅子佩我們的霸業還沒有結束,我不允許你死,你必須給我醒過來。”周夢看着傅子佩的臉頰,焦急的心情已經布滿眉梢眼角。

“我不允許你死,你給我醒過來,你聽到沒!”一把抓住傅子佩的病號服,不停的搖晃着。

“咳咳。”傅子佩止不住的咳嗽着,意識緩緩歸來。

周夢驚訝的放開了傅子佩。

傅子佩重重的摔在枕頭上。

“你特么能不能輕點。”傅子佩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我特么感覺我脖子要斷掉了,你知道不。”

“你終於醒了。”眼神之中滿是激動,一把將傅子佩抱到自己懷裡。

“放開,我要被你勒死了。”傅子佩伸出手想推開周夢。

周夢聽到她這話主動放開了傅子佩。

“對對,是我太激動,是我不好。”

語氣之中滿是自責。

“沒事。”傅子佩撐着自己的身體,緩緩起來,周夢立馬將她扶起來,讓她半躺在床上。

“你是不是想喝水。”傅子佩微微點頭。

周夢趕忙起身給傅子佩倒了一杯水,用手握住杯子試溫度。

“喝吧,溫度剛好。”

“謝謝。”

“我們倆之間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客氣。”周夢坐在傅子佩的身邊,握住傅子佩的另一隻手。“對了,從現在開始,我放你無限期的假,直到你的病好了為止。”

“不用,我怕我現在不把一切謀劃好,就沒有時間了。”自己昏倒之後,醫生肯定告訴過了周夢,自己現在的情況。

那現在自己便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

既然時日無多,就更要抓住時間,去干一些自己未完成卻想去完成的事。

看向窗外已經蒙蒙亮的天空,彷彿下一秒,白晝便會取代黑夜。

“陪我出去看看日出吧。”唇角綻放出一抹笑容。

“好。”扶着傅子佩慢慢是站起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清雅和熾舞驚訝的看着走出來的傅子佩。

“清雅你去拿件厚些的大衣過來。”周夢看着傅子佩說道。

“好。”清雅點頭。

李從文率先跑到樓頂,等傅子佩到的時候,他早已在露台上準備好了沙發和一些保暖用品。

“您身體不好,還是卧床休息吧。”

“不,我可不想,我僅剩下的人生都是在床上渡過的。”傅子佩搖搖頭,拒絕了李從文的提議。

“那我給您倒杯茶。”

滾熱的開水澆燙着杯子中的茶葉以及那一點的桃子果肉。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蜜桃烏龍。”

“您一直喝什麼我還不知道嗎?”李從文將茶杯遞過去。

傅子佩的手微微一頓,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勞心了。”

“裡面加的是冰糖。”李從文從清雅手裡接過毛毯,剛準備給傅子佩披上。

“很快天就亮了。”傅子佩抱着茶杯,看着遠處的天空。

“你很喜歡看日出嗎?”周夢坐在傅子佩身邊,為她弄好毛毯的邊角。

“從前喜歡,現在更加迷戀黑夜,我只是在珍惜黑夜最後消逝的時間。”看着那即將消失的夜空,眼眸中流轉着溫柔。

她忽然想起,游寒很愛看日出日落,她以前總猜測是不是他喜歡看生命的更迭變化,現在她突然發現,或許游寒喜歡的並不是這件事的意義,而是日出日落的本身就帶着無窮的魅力,那是一種波瀾狀闊的美。

傅子佩伸出手,想要抓住天邊的那一抹黑色。

晨曦的光芒掃在傅子佩的指尖,透過傅子佩的指尖撒在她的臉頰上。

在傅子佩的臉頰上映照出光彩。

周夢看着傅子佩那專註的樣子,唇角也揚起一抹笑容。

晨曦的光芒普照着大地,照過首都基地恢宏的建築,卻也未忘記W基地的殘垣斷壁,

“天亮了。”獃獃的看着天邊。“你們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陪你。”周夢拍了拍傅子佩的肩膀。

傅子佩握住周夢拍自己肩膀的手。

“我沒關係的。”看着天邊。“讓我一個人獨處會吧。”

“好吧,有事叫清雅。”

“嗯。”傅子佩微微點頭。

身邊的人都一個個散去,她忽然開始幻想自己最後的時光,如今是他們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終究有一天,是自己先離他們而去。

這種感覺既落寞又無助,因為你不知道,那一刻會在何時到來。

死亡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的未知性,你不知道他何時來,也不知道他會以何種方式來。

“而現在我也只能默默的去等待着他的到來。”傅子佩看着天邊的光芒,腦海中浮現的確實游寒的臉頰。

手緩緩伸到自己的腦袋上,腦袋上已經沒有翹起來的毛。

“毛都不翹了,你也叫不了呆毛了。”摸着自己的頭髮,眼神之中染着一抹悲傷。“多希望你能徹底忘掉我,可是又害怕你忘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