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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為我擔心,要走我也要帶你一起走。”

“我不會跟你走的。”傅子佩本能的站在游寒的面前。“你走吧,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到此為止了,如果有來世,我會感謝你的。”

“騙人,你們道家明明流行的是現世報,既然你欠了我的,想要感謝我,那就現在跟我走,我能對付這個老頭子。”游寒緩緩低下頭,將腦袋放在傅子佩的腦袋上。“別擔心。”

“你說誰是老頭子呢!”陳寒山運起符咒,便向著游寒襲去。

唰!

一堵冰牆出現在兩人之間,抵擋住了陳寒山的攻擊。

“走不走。”游寒繼續問。

“不走。”傅子佩的語氣極其果斷。

下一秒,游寒便握緊傅子佩的手,向著門外奔去。

楊攸寧伸了懶腰,攔住游寒的步伐。

游寒剛想繞過楊攸寧的身子,楊攸寧便直接在地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起身跳。

迅速將傅子佩拉到懷裡,用後背抗住了楊攸寧的襲擊。

“你何必這樣,攸寧不會傷害我的。”楊攸寧對攻擊物的敏感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一旦她確定襲擊的對象是自己的話,她一定會迅速的收腿,避開自己。

“我知道,我就是想讓你欠我多一點,讓你更加愧疚一些。”游寒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忍下後背的疼痛。“說不定,你一心軟就跟我走了。”

“別白費功夫了,我是個壞女人,心很硬的。”

“沒關係,我爸說過,漂亮的女人都很壞,誰讓你那麼漂亮呢,我就原諒你的壞了。”一把將傅子佩拉出門外。

三張符咒迅速襲向游寒。

游寒張開手,地上的雪花盡數飛起,在空中凝固成冰。

“有點道行啊,小子。”老和尚的身邊騰飛出萬千符咒,那符咒如一條龍般向著游寒襲來.

周圍忽然同時飛起幾堵冰牆,冰牆如同一面鏡子一般照着陳寒山蒼老的面容。

陳寒山轉身之際,一堵冰牆又在他身後升起。

“跟我走吧。”游寒握着傅子佩的手不由得又緊了緊。

生怕她甩開自己。

“你走吧。”傅子佩雙手捏訣,控制住那襲向游寒的符咒。“快走。”

“我能帶你走的。”游寒再次說了一遍同樣的話語。

兩人的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一堵高聳如雲的冰牆。

“我不會跟你走的。”傅子佩甩開了游寒握着自己的手。“我也不想看你跟我師父斗得你死我活,所以你還是離開吧。”

“好,我知道了。”游寒微微低頭,掩藏下內心受傷的情緒。

陳寒山陷入了冰圈之中,到處都是自己的投影,就是不知道,哪裡才可以出去。

手心中騰飛出一塊寒冰。

“人的臉皮都是有限的,我已然追到這般地步,我已經儘力了。”

“你”傅子佩唇角揚起一抹苦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你就跟我手心裡的寒冰一樣,怎麼捂都捂不暖,等這塊冰化了,我就走,再也不理你了。”

“你耍無賴,你一直控制着這塊冰,它永遠都化不了啊。”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用異能控制這塊冰了。”游寒露出一個你能奈我何的笑容。

一個燃燒着灼熱的烈火的火把出現在冰塊的旁別。

楊攸寧認真的觀摩着那冰塊,還不夠,這傢伙的異能很厲害。

將手中的火把遞過去給傅子佩。

“拿着。”

“這點火,可融化不了這塊冰。”唇角勾起一抹驕傲的笑容。

下一秒,一個暖爐被踢了過來。

楊攸寧蹲下身,抱住剛剛被自己踢過來的暖爐,暖爐里灼熱的火焰,將游寒的手烤得通紅。

“你哪裡弄來的火盆。”傅子佩的眼中滿是驚奇。

“剛剛從廢墟里刨來的。”楊攸寧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怎麼跟游寒的愛好一樣。”本能的看向游寒,眼神落在他已經被燙得通紅的手。“你快放手!”

傅子佩一把握住游寒的手,游寒手中的寒冰,瞬間掉落在火盆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火苗中。

游寒本能的想去抓,卻被傅子佩握緊手。

“冰化了。”楊攸寧小聲的提醒着。“你該走了。”

“我該走了。”游寒有些不舍的放開了傅子佩的手。“你呢。”

“再見。”傅子佩緩緩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

“好,再見。”失落的低下頭,向著遠處走去。

“哎,那個。”..

“怎麼了。”游寒迅速轉身,眼中滿是期待。

傅子佩迅速解開脖子上的米色圍巾,將它圍在游寒的脖子上。

“天寒露重,好好照顧自己,走吧。”放下手,轉過身子。

“好。”

“他是故意的。”楊攸寧瞧着游寒的背影放下火爐。“他只要稍微釋放一點異能就不會被燙傷。”

“你今天說話,咋不結巴了。”傅子佩自然知道游寒為什麼讓烈火灼傷自己,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心軟。

唉!

“救命!”冰牆裡,發出一陣叫聲。

“哎!你把冰牆撤了再走啊!”衝著游寒已經遠去的身影喊道。

游寒置若罔聞。

“讓我來!”楊攸寧揮舞起大刀,衝著冰面砍去。

一刀又一刀的揮舞,在冰面之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刀痕。

“有點累。”停刀,喘氣休息。

下一秒,那冰牆嘩然崩塌。

一把拉住傅子佩的衣服,向後滑了幾米,才躲避過冰牆倒塌濺起的冰花。

“逆徒,快來扶為師!”冰牆底下發出一聲嗚咽聲。

“哎呀,師父被壓底下了,攸寧你快去把他刨出來。”

“不刨,冷。”楊攸寧本能的將手縮進了口袋裡。

“孽障!”冰碎塊下再度發出一聲叫喊聲。“為師,為師快不行了。”

“師父!”楊攸寧緩緩向後退。“傅子佩來救你了!”

“你特么!”瞪了楊攸寧一眼,不情不願的去扒冰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師父從冰牆下面挖出來。

入夜時分,三人窩在服裝店裡。

他們為何還不啟程,很簡單,師父被凍暈了。

楊攸寧拒絕背着將近兩百斤的師父啟程,於是她們只得再待一天。

“咳咳,我怎麼會有你們兩個徒弟,教你們,還不如教兩條狗,至少兩條狗對我還忠誠。”陳寒山靠在火堆旁,身上穿着從楊攸寧身上扒下來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