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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奪下她手上的空碗。

嚴肅的看着傅子佩,將碗放在一邊。

“你怎麼了啊你。”握住她的手。“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沒睡醒,又這麼大的運動量,餓的吧。”傅子佩抬起頭,摸着肚子,無奈的看着游寒。

“幫我去裝碗粥吧。”

“好。”游寒藏下疑惑,轉身便去轉身。“你說你要是累,起那麼早幹嘛啊,多休息會不好嗎?”

“我早上起床的時候,不覺得累。”傅子佩從游寒的手裡接過綠豆粥,有一搭沒一搭的扒起來。

“今天怎麼興緻不高。”

“興緻不高嗎?”傅子佩抬起頭,兩眼無神。

“算了,我不該跟一個剛挖了一個花園的女人,說興緻這東西,你今天一天的興緻全部放在這上面了。”

傅子佩聽着游寒的話,繼續吃着粥。

“我晚上想吃面。”

“還沒到中午呢。”游寒溫聲提醒。

“那我中午想吃面。”

“行。”

“我等會想出去走一走,等我回來再收拾那些花。”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游寒敏銳的發現了傅子佩的異常。

“嗯,我心情不好。”

“那你說出來啊。”

“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你。”傅子佩扒拉着碗里的粥。

“為什麼不想告訴我。”

“我就不想告訴你。”傅子佩的音調不由的高了一個節拍。

“我是惹到你了嗎?”游寒對傅子佩突然的發作,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要再問我了,你好煩吶。”傅子佩的語氣里不由得帶上了煩躁。

“什麼,我們才一起住了幾天啊,你就開始嫌我煩了,我以前跟你在淪陷地住了那麼久,你都沒有嫌棄我煩,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還是外面有人了,不對啊,這個島上哪有人。”

“閉嘴!”傅子佩聽游寒喋喋不休的話,感覺異常頭疼。

“你還讓我閉嘴,你自己變心了,你讓我閉嘴。”游寒氣的發抖。

“你能不能消停點,六十歲的大爺都沒你嘴這麼碎,真囉嗦。”

“你還嫌我囉嗦,你無緣無故發火,還嫌我囉嗦,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啊。”

“你到底閉不閉嘴。”傅子佩氣的拍桌子。

“不閉不閉就不閉。”游寒氣的站起來。“你能拿我怎麼著吧。”

“你自己在這囉嗦吧,我走了。”

“不許走。”游寒怒吼道。

“你還想控制我的人生自由嗎!”

傅子佩眉頭一皺,游寒的氣場就弱了些許。

“你想走就走,不過你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煩死你。”游寒立馬跟了上去,一把攬住傅子佩的衣服。“我就要煩死你。”

“你真的好娘啊。”傅子佩微微皺眉。“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又娘又囉嗦。”

“你現在發現了,晚了!”

“你!”傅子佩看了一眼游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強吻了不知所措的游寒。

“你幹嘛?”游寒有些驚訝的捂住嘴巴。

“你再囉嗦,我就親你。”

“我覺得我剛剛還不夠囉嗦,我再囉嗦一點。”游寒的雙眸像是被點燃的火炬,燃燒着熾熱的光芒。

傅子佩一把抱着游寒的腦袋。

咬了一口游寒的臉頰。

“你又幹嘛,好疼啊。”

“我看你這麼不要臉,想試一下,你有沒有臉。”

“你說話真傷人心。”游寒抱着傅子佩的手,捂住他的胸口。

“你不是說你心裡住的都是我嗎?”傅子佩抽回自己的手。“那傷的也是我,別鬧了,我想自己冷靜一會,等我冷靜下來,我會跟你說這件事的。”

“你冷靜下來,會不會不要我。”

“不會。”傅子佩認真的看着游寒。“我又很多不確定的東西,但至少我很確定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

“好,那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想不清楚,就找我,我幫你想清楚。”

“好。”傅子佩摸了摸游寒的腦袋。

單手插在口袋中,手指不由得的又碰到那張符咒。

忽然停住腳步。

“游寒我還沒問過你,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二十四吧。”游寒眉頭微皺。“其實準確的說,是二十三,怎麼了怎麼了,你是不是嫌我大。”

“我哪裡是嫌棄你年齡大了,我就隨便問問。”

“不嫌棄就好,早點想清楚了,早點回來。”

二十三歲,自己父親消失的時間是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游寒就是個十一歲的小屁孩。

跟自己父親應該沒什麼瓜葛。

雖然說游寒是後期的**oss,但是自己父親那麼善良,也不會壞到,對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下手,然後被小孩子干翻的。

摸着自己的下巴,這其中的疑點太多了。

坐在海灘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主符咒,看着那主符咒陷入了思考。

“父親好久不見啊。”眼裡帶着些許悲涼。

遙想多年之前的情景。

自己的母親雖然是女強人,但卻很愛自己的父親,父親在的時候,是她唯一覺得家庭溫暖的時候。

父親的工作很清閑,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在家裡教家裡幾個孩子字畫。

自己小時候,就因為孤僻,沒有小朋友喜歡跟自己玩。

傅子佩站在小區遊樂園內外,她與那熱鬧中間似乎隔着一道屏障,那邊又多麼熱鬧,好像都不關她的事,她這裡永遠是清冷的。

“子佩為什麼不跟小朋友一起玩啊。”蹲下身,輕柔的摸着傅子佩的腦袋。

“他們都不喜歡我。”傅子佩玩着自己手裡的小兔子玩偶。

“為什麼啊?”

“老師說是我太高傲了,可是我覺得不是。”

“嗯?”

“我每次考第一名,他們就丟我的筆,他們說是因為我表現的太開心了,可是考第一名不就應該開心嗎?”

男人的眼神有些許動容。

“這確實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如果你的朋友,不能聽你分享你的開心,那我們就不交了,總有一天,我們會交到真正能分享你喜悅的朋友,而不是只會嫉妒你的朋友。”

“那我什麼時候能交到啊。”傅子佩的眼裡泛着光芒。

“你要等,只要熬過了一個人漫漫等候孤獨的苦,才能夠享受到擁抱時幸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