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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讓人羨慕的一段感情。”

說這句話的人卻是游寒,他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嘲諷還是恭維,語氣卻跟寒冰一般冷。

“天賜良緣,兩位若是結婚,可一定要邀請我等啊。”曾夢蘭聞言,出言圓場。..

“您若是願意來,是我們的榮幸。”慶自在無比自然的打着官腔。

傅子佩則始終掛着淡淡的笑意,摸着自己的手中的戒指,她想擋住游寒看戒指的眼神,又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掛着那淡笑,看着面前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心也好似跟那眉頭一樣皺起來了。

可強大的自制力,在不斷的提醒自己。

唇角掛着那膽小,禮貌的向著兩人點頭。

“你不是說要見你大伯嗎?”

“哎,看我這腦子,曾首領,游先生,我們先告辭了。”

“你們忙。”

曾夢蘭看着兩人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那看似平靜,手上的青筋卻暴起的游寒。

“曾經懷中的佳人,現在卻跟了別人,你心中是何滋味啊。”曾夢蘭從未見過如此的游寒,在自己印象之中,他是玩世不恭的,是深謀遠慮的,不忠心,只隨心。

為了一個傅子佩,自己舍掉了,自己給的職位,還有基地的三千精兵。

自己永遠猜不透那笑容背後的眼神。

可是現在的她看着游寒,至少知道這傢伙那看似淡定的笑容背後,是痛苦是憤怒,是求而不得的悲痛。

“與其花心思研究我的內心,還不如研究研究你對手下一步棋該怎麼出。”游寒那雙幽深的眼眸里,凝視着傅子佩挽着慶自在的胳膊,一股濃烈的酸楚感湧上心頭,腦海之中被嫉妒佔據滿。

恨不得直接卸下慶自在的胳膊。

慶自在忽的停了下來,整理着傅子佩頭髮上的白色紗巾。

“看來你很喜歡我送你的這條紗巾。”

“確實很好看。”傅子佩宛然一笑。

凝視着那白色紗巾,手中釋放出一陣冰霧。

那冰霧在紗巾上籠罩,挑開了紗巾,紗巾掉落在地上。

眾人在紗巾上踩過,一個女孩,停了下來,撿起了紗巾。

“還挺好看的,不知道是誰遺落的。”

游寒緩緩走了過來。

攤開了手心。

“垃圾就該丟了。”

女孩抬起頭,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雙好看的眸子里,藏着止不住的憂傷,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疼,將手中的紗巾放到了游寒的手裡。

“謝謝。”兩個字,卻是無邊的清冷。

她獃獃的看着游寒將那美麗的紗巾走到垃圾桶邊,將那被自己說成垃圾的紗巾,放在鼻邊,溫柔的觸摸着,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直接將美麗的紗巾燒成了灰。

紗巾在他手中逐漸消失,直到燒到了自己的手,可是他彷彿是不知疼痛般,獃獃的站着。

傅子佩坐在二樓的會客室中,來往的都是基地的高層。

其中也有基地的首領慶祥。

一番客套的互相讚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這個婚姻表示期待。

從答應這個婚姻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知道,利益婚姻,一般通過的都會很順利。

坐在沙發之中,想起了游寒的那張臉頰,便覺得刺痛了自己的眼。

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中戒指。

將那酸楚盡數吞下。

“傅小姐在想什麼。”

慶自在在傅子佩的身邊停下,眼眸之中藏着關切。

“忽然想起了故人而已。”傅子佩轉過頭,欲言又止。

人啊,在難過的時候,真是逮到人就想訴說。

將那話語壓了下去。

“我有點累了,該見的人我也見完了,我想先回去休息,畢竟明天還要跟你的家人商量結婚的具體事宜。”

“外面下雨了,要不我派車送你吧。”

“不用,我很喜歡下雨天,我也帶了傘,我自己撐傘回去就好。”

“也好,反正外面的雨也不是很大。”慶自在應允的點頭。

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傘上。

明明聲音有些吵鬧,傅子佩卻覺得極其安靜,彷彿那雨滴不是落在自己的傘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心頭,驅散了心中的情感,讓自己又能騰空腦子,應付其他的事。

伸出手,雨滴打在她的手上。

唇角綻放出一抹釋然的笑。

忽然,一輛車疾馳而過,傅子佩本能的想要躲避,奈何那車開的實在太快,濺起的污水弄髒了裙子。

“又得洗了。”眉頭微皺,正想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這麼不長眼睛,看到那車上的首都基地的標誌,便將那氣吞了下去。

現在是和平會議時期,不宜多生事,但必要的利益,自己還是會維護的,最重要的是游寒現在在首都基地。

她一點都不想出現在游寒的視野之中,與他所有的瓜葛都不想有,就這麼分的清一點,分的越清越好。

撐傘,不理會那車,緩緩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誰知那車,忽然轉了個彎,向著自己開來。

嘆了一口長氣。

忽然又一輛車出現在傅子佩的視野之中。

那車緩緩在自己身邊停下。

“美女,要不要順便搭你一程啊,你看你都臟成什麼樣了。”

“基地的。”傅子佩有些不耐煩的舉起手中的戒指。

“原來是有夫之婦啊。”那人極不開心將車開走,又濺起一陣水花,這次傅子佩學聰明了,靈敏的躲了過去。

“再濺,我就成泥人了。”

傅子佩低頭檢查着衣服,準備將裙子捲起一部分走。

又一輛車停在了傅子佩的身邊。

傅子佩連頭都沒有抬的舉起自己的手。

可那車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還挺固執。”抬起頭,便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那眸子里燃燒着無盡的烈火,似是想將自己吞沒。

傅子佩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放了下來。

“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游寒掃過傅子佩的那白色的裙子,這件裙子應該也是那男人送的吧。

都是垃圾都該扔掉。

“無礙,您也不是故意的。”

“非常抱歉,我就是故意的。”游寒那冷漠的語氣里,藏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似乎在瞪着傅子佩炸毛,可是她卻沒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後低頭,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