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把子彈給取出來。
在越野車裡面是不行的。
這四周怎麼連一個稍微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啊。
從來不會開車的傅子佩開啟了車,學着游寒的樣子,將車向著前方徑直開去。
可是她完全不會停車,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山洞,山洞前有許多石頭,放滿速度沖了上去。
撞在了石頭上,車被迫停了下來。
從汽車後備箱里翻出一床被子,將被子平整的放在山洞裡,手中飛出幾個火符,祛除山洞裡的蟲子。
吃力的將游寒從車上搬下來,盡量保持他身體的平穩。
自己的異能,因為透支嚴重,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迅速拿了幾個山洞裡的枯樹枝點燃,從游寒身上取下他隨身帶的匕首,拿起水瓶簡單的清洗了下刀,把刀反正該火上烤。
“要是有酒就好了。”
拿着刀,看着游寒身上的兩處傷,不知該如何下手。
罷了,先從肚子上的傷開始吧。
傅子佩握着刀的手忍不住哆嗦。
“傅子佩你要冷靜,你要相信自己。”刀碰到游寒的皮膚,又頓住。“可是他現在身體極度缺血,萬一自己一刀下去偏了位置,再大出血,自己可就救不回來了。”
傅子佩終於明白,為什麼醫生沒有辦法給自己的至親做治療,因為想的會很多。
人本身對另一半的關切感,會影響人自身的判斷能力。
“不行,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不然他一定會死。”
傅子佩選定了位置,剛準備一刀下去。
就感覺後脖被人打了一下,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傅子佩帶刀的手。
“寒寒啊,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嘖嘖嘖。”男人蹲下身子,準備拎起傅子佩,猶豫了一下,覺得這麼對待一個女士,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一邊。
蹲下身子,看着游寒的身體,他怎麼也想不通,以游寒的能力,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既然你是因為這個女人受傷的,那就讓她來還吧。”
拿起剛剛傅子佩握着的刀,刀鋒輕柔在傅子佩身上遊走。
滴答滴答的流水聲,吵醒了在沉睡中的傅子佩。
傅子佩感覺自己的肚子異常的疼痛,手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記得自己是被人打暈了,應該是腦袋疼,怎麼會是肚子疼呢。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幅畫,那畫刻畫在天花板上,畫的是一個被囚禁的天使,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
雖然肚子很痛,但是她知道自己身處很柔軟的地方。
自己正躺在一個大洋床上,身上蓋着的是一條羊絨被。
看向四周,這是一個古歐風的洋房,窗戶邊放着一盆已經凋謝的玫瑰花,活生生的給這間洋房增加了些許哥特風。
掀起自己的衣服,果然肚子上被包紮了紗布。
傅子佩瞬間愣在原地。
人口拐賣?
器官?
等等危險詞在她腦海中浮現,可是現在讓她最焦慮的不是她少了哪一個器官,而是游寒在哪。
游寒現在完全沒有戰鬥能力,如果被抓了完全是任人擺布,更何況她還傷的那麼重。
“不會”傅子佩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想到這裡,立即爬下床,卻因為肚子實在太疼而跌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她感覺自己身體極其虛弱,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房間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一雙擦得蹭亮的皮鞋出現在傅子佩的面前。
皮鞋的主人向著傅子佩伸出手。
“是餓了嗎?”聲音格外的溫和,那手骨節分明格外的好看,手指很長,看上去很有用,拿刀殺人的話,應該會很方便。
傅子佩緩緩抬起頭,卻微微一愣,在看到這隻手之後,自己腦袋上浮現過很多這隻手主人的長相,可是卻萬萬沒想到這個主人長這般模樣。
他的眉眼很像游寒,或者說,游寒長得很像他,因為他的年齡看上去比游寒大,氣質也比游寒穩重。
“去吃飯吧,我們家游寒應該也不想讓你餓肚子。”
“我們家游寒?”傅子佩的語氣有些疑惑,看來這個人跟游寒有關係,而且不是敵對關係。
“怎麼了,難道還是你家游寒。”男人溫柔一笑。“下去吃飯吧,我準備了牛排,你喜歡吃牛排嗎?”
復古的裝修風格,讓餐廳增添了一份嚴肅和端莊。
紳士的為傅子佩拉開了椅子,示意傅子佩坐下。
“謝謝,我不太喜歡吃牛排,我身體感覺不舒服。”傅子佩捂着自己的肚子。
“多吃點,這樣對你身體復原會有好處。”
“您知道,我肚子上為什麼會出現傷口嗎?”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滿是悲痛。“真的好疼啊,我們是遇到襲擊了,您把我們救出來的。”
“你想太多了。”男人切割着牛肉。“你們沒有遇到伏擊。”
“那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指着自己的肚子。
“我割的啊。”男人說這話時,刀完整的割下一塊牛肉,放到了自己的嘴巴中。
傅子佩愣在原地。
“為什麼會?”
“為了救游寒,所以要用你的晶核,幸虧你的晶核是在肚子里,不然我要開你腦袋取晶核,就太麻煩了,我最煩的就是腦漿了。”
傅子佩拿着刀的手瞬間掉落在盤子中。
“是飯菜不太和你胃口嗎?”男人的眼神微微一頓。
“不是,能救游寒,用我晶核,我很願意。”
“其實你晶核也沒那麼重要,我有很多種救游寒的辦法,誰可誰讓游寒是因為你受傷的呢。”搖晃着玻璃杯子里的紅酒。
傅子佩被懟的啞口無言。
繼續低頭,吃着盤子里的牛肉。
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每攪動一次牛肉,就感覺肚子被牽扯着疼。
“喝點酒吧。”
“不喝了,我喝水就好了。”傅子佩強忍着疼痛吃着牛肉。“您喜歡吃全熟的牛肉啊。”
“沒有啊,微微喜歡吃五分熟的。”
“那您為什麼會做全熟的。”傅子佩指着自己碗里的牛肉。
“哦,我以為你喜歡全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