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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思雨誇張的哎呦了一聲,伸手摁在胸口:“大人你可嚇壞我了,崇將軍高高在上,怎麼會跟我有關係?”她巧笑倩兮,言語間卻滴水不漏。

蕭軍又追問了一會,羅思雨沒有露出破綻。蕭軍反被她妖嬈的姿態弄得火起,抓耳撓腮,醜態畢露,恨不得將她摁倒在地大弄一回。

但是蕭軍不敢這麼做,這裡是崇飛虎的地盤,他如果在這裡堂而皇之欺負崇飛虎的女人,不可能活着走出軍營。

羅思雨又周旋了一會,蕭軍見實在無懈可擊,這才放她離開。羅思雨只當這是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傍晚時分,蕭軍竟然又遣人來找她看診。

蕭軍是欽差,就算是再不情願,羅思雨也只能出診。

一來到蕭軍住所,羅思雨就低眉斂目,她想儘快處理完蕭軍的病情就離開。

蕭軍坐在矮几旁,伸手喚她過來,指着一物讓她看:“羅女醫,我在山坡上見到這個花草,模樣好看,就摘了一把賞玩,現在頭暈目眩,不知跟這花有沒有關係?”

羅思雨拿出帕子墊在手上,這才拿起矮几上的花草,從外觀來看,葉子狹長,花瓣潔白,極像蘭草。這樣的植物,一般都沒有毒素,羅思雨心中疑惑,不由自主湊近聞了聞,一陣幽香襲來,與此同時,羅思雨看到了那植物根部的紅色球莖,突然想到了這是什麼,暗叫糟糕,忙鬆手丟下此物。

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覺得這帳中的一切都旋轉起來,蕭軍輕笑道:“乖,若是站不住,就到本官懷中來……”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羅思雨已經朝着地上栽倒。

蕭軍一躍而起,剛才萎靡不振的樣子蕩然無存,他一把將羅思雨攬在懷中,湊到她雪白的脖頸上貪婪的吮吸一下,登時出現一抹紅痕,猶如一朵嬌花。

蕭軍準備更進一步,將手伸進羅思雨的衣襟,就在此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蕭大人,不該你動的,不要亂伸手!”

蕭軍尷尬的笑笑,老老實實將羅思雨放在地面上,伸手摸了摸鼻尖:“都是男人,我也出力不少,就讓我快活一次怎樣?”

那陰森聲音毫不留情的說道:“時間來不及,你先出去轉轉,將門口巡視的哨兵引開,再找些人證,證明你不是獨自一人!”

蕭軍似乎很怕這人,戀戀不捨的看了羅思雨一眼,這才走去帳外。隨即響起了蕭軍的聲音:“校尉,今天晚飯沒有吃好,現在有些餓,不知你們做飯的地方在哪裡,我去找些吃的。”

那校尉殷勤道:“大人要吃什麼?我去讓廚房做好送過來!”

蕭軍笑道:“不用,不如你給我帶路,我自己去看看有什麼現成的!”

那校尉願意做這順水人情,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帳篷。

羅思雨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周身疼痛,蜷縮着無法動彈,嘴裡不知被塞了什麼,又麻又痛,口不能言。她掙紮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醒了?那就把你放下來吧,距離接貨的時間也不久了,你可以出來走走。免得腿腳廢掉,就不能跳舞給大汗看了!”

聽到這個聲音,羅思雨的心都涼了,這分明就是穆仲!

本來穆仲就處處針對她,她又給穆仲下毒,再行戲弄,現在竟然落入穆仲手裡,這後果,羅思雨想都不敢想。

穆仲從麻袋中將羅思雨放出來的時候,後者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穆仲一邊幫她解開繩索,一邊調笑道:“怎樣,小妖精,沒想到又落入師傅手中了吧?可見你我師徒緣分之深!”

穆仲藉著解開繩索的機會,不時在羅思雨身上摸摸掐掐,吃盡了豆腐,羅思雨不但反抗,反而忍着痛,柔順的說道:“師傅說得是,想必是老天看在我對師傅一片孝心的份上,這才安排我們師徒相見!”

穆仲凝視她半晌,伸手在她俏臉上擰了一把,笑道:“你這張小嘴可真甜,我幾乎就要信了!”他沖羅思雨伸出手,“拿來!”

“什麼?”羅思雨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一下才明白,忙殷勤的笑道:“哦,解藥啊,我見師傅神色如常,還以為你已經將那葯解了!”

她伸手從腰帶中掏出一個小包,雙手遞給穆仲,真誠的說道:“這一包分兩次吃,過兩個時辰,毒藥自解。”

穆仲似笑非笑的看着羅思雨:“乖徒兒,你先嘗一點,免得不合為師的胃口!”

羅思雨恭敬的說道:“師傅教訓的是,我先嘗好了!”她從紙包將白色粉末倒進自己粉白的手掌心,又伸手讓穆仲看看,這才毫不猶豫將粉末舔進口中。

穆仲這才伸手接過藥包,眼睛都不眨的瞅着羅思雨,二人沉默不語,尷尬相對。此刻東方泛白,太陽還未升起,顯然是黎明時分。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穆仲瞧着羅思雨並無異狀,這才安心服下藥物,他將剩下的藥粉放入懷中,這才冷笑着在自己身上點了數下。

羅思雨冷眼旁觀,明白穆仲封住了自己周身大穴,感官全無,這才避開了跗骨之蛆的藥性。她暗自遺憾,沒有將這毒藥做得盡善盡美。

穆仲解開穴道,深入骨髓的瘙癢再度襲來,他忙運功一周天,將解藥的藥性散開,這才覺得好些。

“你還算聰明,沒有拿假貨糊弄我!”穆仲惡狠狠的說道,“否則就算是大人見怪,我也會活撕了你!”

四野寂靜,碧油油的青草已經沒到了腳面,這地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穆仲的坐騎是一匹大黑馬,百無聊賴的在一旁啃着青草。

他衝著羅思雨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跪在自己腳邊。羅思雨膽戰心驚的照着做了,仰起小臉央求道:“師傅,我對你老人家的一片心,日月可見,過去的事情有些誤會,請你給思雨一個機會,讓我解釋清楚!”

穆仲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嘲笑道:“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可惜遲了,聽說蠻子床底間粗魯異常,你好自為之,不要太快就被他們弄死才是。”

羅思雨白了臉,不敢置信的問道:“師傅,你要將我送給北元人?你與他們早有勾結對不對?”

穆仲不語,略帶憐憫的看着羅思雨,她突然想起一事,追問道:“我曾被沙郎綁架,難道那一次就是你做的?”

如果穆仲是內應,就可以很好的解釋為什麼人生地不熟的沙郎能夠抓住她了。